这是一个晴朗的日子,风和日丽,天空没有一朵云彩。
今天河州城很热闹,因为大唐打败了吐蕃人的进犯,而且还要在登封楼接受王方翼的献俘,被献的俘虏不是别人,正在攻打大唐的额罪魁祸首,被人们誉为吐蕃二国王的大相禄东赞。
对于禄东赞这个人,河州城百姓除了讨厌,讨厌,讨厌外,还是他妈的讨厌。
因为在这三十年里,吐蕃肆虐大唐边界,禄东赞是真正的策划者,他才是让大唐边界百姓不得安宁的罪魁祸首。
因此,城内公告一发布,百姓们就自发的来到了城门口,城内大街的两侧,还有登封楼,就像是“一睹”禄东赞的风采,准备好好接待这位吐蕃“贵客”光临河州城。
为此,城内的芹菜和鸡蛋,还有西瓜都被买完了。
大唐河州城的百姓们,就想用这样丰盛的大餐来款待这三十年给他们造成了无数伤害的“大贵人”。
登封楼上,李弘早已等候多时了,作为大唐的太子,他可以不用这样提前到场,不过作为这次大战的英雄,李弘早到了登封楼,就是为了接受河州百姓们对他的欢呼。
大唐出了这样一样英明神武的太子,大唐出了这样一位愿意为百姓们舍生忘死的太子,百姓们很感动,他们今天要为自己的太子欢呼,高唱赞歌。
河州城外,孙处约和郭侍封、薛呐等人早已等候多时了,他们是在迎接王方翼的大军。
只有孙处约和郭侍封两人的级别才能够达到迎接王方翼的标准,再说太子没有出现在这里,孙处约代表太子出面,他心里很高兴,这是他的荣耀。
距离河州城还有十里的地方,王方翼的大军正在缓缓的行军,禄东赞就在大军的前面,不过连续多日的折磨,让他瘦的就像一只猴子,今天王方翼特别开恩,让他骑了段马。
禄东赞骑在战马上,被死命大唐铁卫看守着,他就是想死也没有机会,只能忍受王方翼对他的折磨。
“停下!”突然,王方翼下令道。
十万大军听到他的命令,停止了行军。
“阿蛮,让大军在这里宿营,各国统军将领跟本都督一同去觐见太子殿下。”王方翼说道,“至于大军所需要的粮食和肉,还有清水,本都督会禀明殿下,让他派人送过来。”
十万大军进驻河州城终究不好,王方翼决定在这里扎营。
“诺!”阿蛮领命,就将王方翼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顷刻间,十万大军开始选择宿营的地方,安营扎寨,准备修正。对于他们来说,王方翼就是他们的王,比他们的国王还要强势,因为王方翼说什么,他们都得乖乖的听话,还不能有一点心里上的不慢。
片刻,阿蛮就跟三十六名各国派出的精骑的统领来到了王方翼的面前。
王方翼对阿蛮和这些将领的效率很满意,他微微点头道,“待会进城见到太子殿下,你们都该知道怎么做吧?”
王方翼说的是礼仪,就在之前,他已经让阿蛮讲了关于觐见李弘时的礼仪。
“知道,大都督。”三十六名头领集体说道。
“知道就好。”王方翼道,就将目光意向了前面的禄东赞,向身边的铁卫命令道,“将他放下马背,绑紧了徒步前进。”
“这是为什么?”阿蛮有点不解的问道,以禄东赞的身份,到了河州城,就不该再受到路上的折磨,不然会让百姓们说到三道。王方翼笑道,“我已经听说河州城的百姓为了迎接禄东赞,特意准备了鸡蛋和芹菜,还有西瓜,他要骑在马上,高高在上,沿街的百姓还怎么招待他?”
王方翼说的是反话,阿蛮一听就听出了其中的含义,不由地大笑不已。同时他也感受到了河州城百姓对禄东赞的恨意有多深。
“是,大都督。”铁卫领命,将禄东赞拉下马背,给他再次绑紧了绳子,又在嘴上塞上了破布,这才向王方翼复命。
王方翼大手一挥道,“进城——!”
王方翼和三十六国的铁骑统领在前,禄东赞走在中间,三千西域铁骑跟在最后面,大军浩浩荡荡的向河州城走去。
河州城门口,孙处约等远远看到王方翼的大军,就急忙上前去迎接他,王方翼捉到了禄东赞,确实是立下了赫赫战功,这次除了太子外,就数他的功劳最大。
“大都督辛苦了。”孙处约见到王方翼拱手说道。
“让孙相来接我,王方翼愧不敢当啊!”王方翼翻身下了马背说道。
“殿下正在登封楼等你们,大都督请吧!”孙处约主动给王方翼让出了一条道,根本就没有询问禄东赞在哪里。
“孙相请,诸位将军请。”王方翼说道。
就跟孙处约和郭侍封等人联袂走进了河州城。
王方翼西域大都督是三品武职,孙处约是中书门下同三品,他们的品级一样,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孙处约有宰相的头衔,可在眼下王方翼绝对是比孙处约更加有资格走在前面,至于四品武官郭侍封和五品将军黑齿常之,就只能跟在两人的身后了。
哗!
一入河州城,百姓们就开始夹道欢迎。
王方翼感受到百姓们的清热呼唤,他内心的血液也在沸腾,这就是大唐,他所挚爱的大唐,百姓淳朴,又尚武,非常的尊重武将和军人,同样军人也敢为百姓们抛头颅洒热血。
王方翼和孙处约沿街而过,就有无数的百姓欢呼不已。
可是当禄东赞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时,百姓们对他的欢迎就只有臭鸡蛋、西瓜皮、还有烂芹菜。
啪!
啪!啪!
不停的有鸡蛋,西瓜皮砸在了禄东赞的脸上,只是走了十多米路,可禄东赞的身上已经沾满了芹菜叶子,烂的鸡蛋壳,还有西瓜碎末。
堂堂的吐蕃大相,以往叱咤吐蕃,威震天下的枭雄禄东赞,在河州城作为囚犯,受到这样的“欺辱”的待遇,估计是吐蕃史上唯一一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