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正要再说,伍召摆摆手,示意自己来处理。
然后和颜悦色地道:“三位技艺惊人,召是非常赞赏的。不过武将军说的有理,三位并无信物能够证明你们是墨家传人,反而是召拥有代表墨家钜子权威的宝剑。所以召即便是愿意归还宝剑,三位也必须要能够以本领证明自己是真正的墨家传人才行。”
蒲元很不服气地道:“那有何难?我有墨家...唔...”确实被黑衣女子掩住了嘴巴。
张大石外貌凶悍,却很会做人,恭敬道:“不知将军大人要我等如何证明自己的身份?”
伍召一扬眉:“墨眉已经在召手中,谅几位也拿不出更能证明墨家传人身份的东西;墨子大人学说流于天下,要以学问来作伪也容易得很。这样吧,曾闻墨子大师曾与公输子(公输般的敬称)较量攻城守城之术,数次击败公输般,墨家偃术因此名动天下,更胜公输子一筹,被称为天下第一神技。另外,根据史书记载,墨子大师故去之后,墨家一分为三,分为相里氏之墨、相夫氏之墨、邓陵氏之墨。召若是轻易将墨眉交与三位,也难以令其余墨家子弟心服。所以,三位若是能让偃术重现世间,大放异彩,并且以偃术击败天下所有的墨家传人,召就归还墨家钜子称号,双手奉还宝剑墨眉。并协助三位收拢天下墨家传人,光复墨家一派,让墨家之学再度成为天下显学!”
蒲元等三人彼此看了一眼,都颇为心动。黑衣女子冷冷道:“较技我等不惧任何人!但剑在你手里,归不归还还不是你说了算,叫我们如何信你?”
伍召略一思索:“诸位放心,三位若是能让墨家偃术大放异彩,自己也必能名扬天下。召身为大汉领军将军,若是落下个无信之名,以后再如何统领三军?”
黑衣女子冷冷哼了一声:“口说无凭!”
伍召闻言面色一沉:“三位若是无论如何都不信本将,那尽可出门离去。召愿备上良马盘缠,送三位归去。”
说完一击掌:“来人!”等仆从出现之后吩咐道:“准备良马三匹、白银三百两,送三位出府!”
张大石见状苦着脸深深拜倒:“将军大人息怒,草民等并无怀疑将军大人之意。既然将军大人提出了考验,草民等愿意一试!”
伍召顺水推舟:“好。本将正要整军出征,北上抵御倭国贼军,守护我大汉疆土。三位可愿随我军北上,协助本将守御城池、抗暴除恶?若是三位能在战事之中展露偃术之技,为国立功。召不仅会完成承诺,还会终身尊重墨家学派,守护墨家子弟。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黑衣女子长长“噢”了一声:“原来这就是你的真实目的,把我们绑上你的战车。领军将军,果然厉害!”
伍召正色道:“不错,积攒所有的力量,驱顽逐暴、守护我华夏大地,就是召身为大汉将军的真实目的。墨家乃入世之学派,既然想要回钜子信物,光复门楣,墨家兼爱、非攻的主张,三位难道都忘了吗?三位如果一心只想夺取区区一把宝剑,又何须一定是墨眉?舍身取义、抵抗侵略的精义,那才是墨家的魂,而不是区区一柄死物!”
三人闻言都沉默了,然后两个成年人都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小小的蒲元。蒲元和两人对望一眼,又看向伍召,犹豫不决。
伍召温言一笑:“跟着我北上,会遇到穷凶极恶的敌人,但也有忠诚勇猛的英雄儿郎陪我们并肩作战;会有血与火,但也会有号角与战歌;会有两军对垒的堂堂之阵,也会有战将马战的单挑对决。敌人的攻城车、云梯、井栏、投石车等攻城武器会出现,我们也有弓箭、拒马、金汁等守城手段,蒲元小友,你愿意跟我一起去见识见识吗?”
蒲元的眼睛明显亮了,很不屑地道:“弓箭、拒马、金汁这些,都太普通了。用处是有一些,但遇到真正擅长攻城的将军,就没什么大作用了。”
伍召点点头,满脸愁容:“是啊,但是我们这有这些。那该怎么办呢?如果我们守不住,北方的老百姓,就都要被东边来的倭人杀戮、奴役了。”
蒲元脱口而出:“我去帮你。墨家偃术不仅能制造武器,更擅长守城呢!有我们墨家传人在,就没有守不住的城!”
伍召眉开眼笑:“好!蒲元小友,本将这就封你为神锤大匠,随大军出征!等得胜归来,本将必定上书天子,封你为墨家钜子,助你复兴墨家,成为史上最伟大的钜子!”
蒲元激动点头,小脸儿兴奋得通红:“嗯!”
此事了却之后,张大石、黑衣女子燕离正式收纳雷打铁、公孙百灵为徒,随军出征。伍召又招纳了此次工匠大会中的杰出人物作为骨干,加入之前组建的神工营,将神工营扩展到了一千人,作为军阵之中修缮器械、维修武器的专业兵种。
公孙百灵打制的双刀已经被燕离削断,无法再用;而长棍则在蒲元等五人亲自加工、制作好棍把、润色好花纹之后正式成型。那棍粗如小儿手臂,不只是何种工艺,通体呈现淡红色。棍头稍微粗一些,以寒铁加铸了一圈浅浅的棍环来保护棍头、增加坚固程度。棍环上有一只狰狞咆哮的吊睛白额下山虎花纹,威风凛凛,杀气四溢;棍把则是一员壮士按倒那只掉睛白额猛虎挥拳痛打的花纹,栩栩如生。经过蒲元等三人的一番加工,品质达到了二星上品,能增加武力值3点。
棍身是伍召亲口起的棍名,山君即老虎之意,山君之血,隐含武松赤手空拳打死猛虎的威风。此棍是雷打铁最初铸造的,就由他亲手献给武松,武松爱不释手,舞动生风。
此间事了,伍召择了一吉日,杀三牲祭旗,誓师北上出征。汉天子亲率文武百官,前来送行。正所谓:
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倭贼。
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
摐金伐鼓下榆关,旌旆逶迤碣石间。
校尉羽书飞瀚海,单于猎火照狼山。
山川萧条极边土,胡骑凭陵杂风雨。
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
大漠穷秋塞草腓,孤城落日斗兵稀。
身当恩遇恒轻敌,力尽关山未解围。
铁衣远戍辛勤久,玉箸应啼别离后。
少妇城南欲断肠,征人蓟北空回首。
边庭飘飖那可度,绝域苍茫更何有!
杀气三时作阵云,寒声一夜传刁斗。
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
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伍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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