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钟玄宁的口气不愉快,张毅和魏舒蕾交换了个眼神。
张毅跨前一步一揖到底:“钟先生您误会了,我们两家书院没有那个意思。
的确是因为兹事体大,所以才亲自联袂前来拜会以表尊重,绝不敢有半点其他的意思。
只是没有想到惊动了清溪真人他老人家亲自出山,的确是有失考虑了。”
“不过,如今有清溪真人前辈出山,修行界也算是群龙有首了。”
魏舒蕾也插了一句话。
钟玄宁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没有再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两位请歇息片刻,等师父回来自有定计。”
玄遥子做了个请的手势,请众人品茶。
趁着这个机会,叶无锋把包浩业叫了出去。
“浩业,你如实的把我离开的三个月时间里发生的大事儿给我说一遍。”
叶无锋表情严肃,语气也十分的认真。
包浩业不敢怠慢,略微捋了一下思路,把三个月来发生的大事儿整理了一下,告诉了叶无锋。
包括秦五爷、李冰云父亲之死、隆盛集团遭遇的危机、缘心教残余势力的报复、以及不知名势力的窥视,最严重的一次是叶无锋请的公司东南片区的两个股东都身受重伤,甚至跟李冰云谈要放弃这次交易,不想再掺和其中了。
“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大哥我的修为还是太差了,当时只能带着嫂子逃跑,甚至连见敌人的面儿的资格都没有。”
包浩业说到这里,一脸的愧疚,一拳打在院里的一颗老松树上,惊飞了树上歇息的鸟儿。
看得出来他情感真挚,叶无锋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浩业你放心,这一次是因为我,你才放弃武当山秘境之行。
我会补偿你的,让你尽快提升修为,以后还要仰仗你呢。”
“大哥,我没有这个意思。”
包浩业连忙解释。
“你的心意我明白,那件事情也不怪你,这些丹药你拿着,还有这些符箓。”
叶无锋从收天葫芦里拿出了几瓶丹药和符箓递了过去。
都是帮助抱丹境界修士修行的极品丹药,价值不菲。
“说好的给你工资,过几天我再给你。”
叶无锋又道。
包浩业连忙表示:“大哥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就这些丹药的价值都不知道多少了,您要是再跟我提工资的事情就是不拿我当兄弟看。”
“我能跟着你是我的福分,我已经听说了,短短三个月您的修为已经是婴变境界,练成了神通之相,还晋升三阶的炼丹尊者。
我这点儿修为,怕是帮不到……” 包浩业觉得愧对叶无锋,而且月听说叶无锋的传奇,就越是觉得自己的能力已经不配跟着叶无锋,更不配让叶无锋对他这么好。
“你都说了,你那我当兄弟看,以后这种话不准说。
千金易得,真情难求,我也当你是兄弟,这是无价的,其他的都是身外之物。”
叶无锋摆摆手,毫不在意这些东西,继续追问道:“后来怎么着了?”
“哦,是应总管亲自接了嫂子和我去了应家避难,然后派人打理了李老、秦老他们的后事,将隆盛集团定为四方达公司的合作伙伴,让公司的人入驻羊城的隆盛集团总部,才算是稳定了局面。”
包浩业继续道:“并且,隆盛集团在这三个月中,基本上占领了羊城地区的医药行业市场,并且稳步发展,成为北湖省内有名的后起企业。”
“只是,无论我和嫂子怎么追问应总管发生什么事情了,他都缄口不言,不告诉我们任何的事情。”
叶无锋点点头,心中已经有了考量,怕是当时面对的对手,连有着上面支持的公司东南片区也不敢硬碰硬的招惹。
只能够保住李冰云和隆盛集团,应玉玺怕告诉包浩业,包浩业去做什么傻事儿。
“好,我明白了。
之后我亲自去问应总管,既然我回来了,无论对手是谁总是要血债血偿的。”
叶无锋的语气淡然,可话语中的肃杀让包浩业心惊胆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啪嗒,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包浩业扭头看了一眼,一只鸟儿掉在地上,身体僵硬一动不动。
显然是被叶无锋压抑不住的杀气所创,不知道是死是活。
“这件事情,我希望你当做不知道。”
一个温柔冰凉的像是深秋流经寒石上的清泉般的声音幽幽而起。
李冰云的身影不知何时已至此,身上连衣裙在山风中微微摆动,更添出尘也多了几分哀婉,叫人心疼。
她俯身将那只僵死的不知名的鸟儿捧在手心,才发现鸟儿的确是死了。
将鸟儿放在松树下,李冰云回头看着叶无锋,用温柔掩饰苦痛和仇恨:“无锋,答应我忘了这件事情,我不想再失去你了,我已经没有可以失去的人了。”
这几句话落在叶无锋的耳中,冲击力可开丹之声都要大的多。
他心中很是愧疚,因为李冰云的父亲、秦五爷他们被袭击,很可能跟他脱不开干系。
武当山之行,他虽然声名鹊起,端现峥嵘,同样也得罪了很多的人。
那次袭击的事件,很可能就是打击报复。
竟然连他请的两个东南片区的股东都受伤了,不敢继续履行条件要撤出,那么涉事的对方势力可见一斑了。
“冰云,我……”叶无锋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堵在嗓子眼里,说不出来。
两只拳头握的劈啪作响,杀气越来越无法控制,包浩业都承受不了,满脸惊恐的连连后退。
那颗古老的松树上,一根根松针枯黄、脱落,萧萧而下。
李冰云走了过去,长裙飞舞见,她拉住了叶无锋的手。
“那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不要多想,完全是对手想要我们开发的保健品的配方。”
李冰云温柔的道。
叶无锋深深看了她一眼,不想让李冰云担心,于是郑重的点点头。
“杀气太重了。”
一个声音由远及近,起先彷如在千万里外,到结束的时候已经到了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