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游社?”立华永远浑身气势陡然一变,几乎能看到她身体周围黑气冒出来,“呐,咲太。”
黑气包裹的少女睁眼轻笑着看向五河咲太,“我们放学之后去杀了他吧,那个哔哔社长。”
“喂,不要用平静的语气说出这么可怕的话。还有请注意一下你的少女形象,不要说哔哔这样的脏话...”
“哈?那个哔哔社长不就是个哔哔哔?简直像个哔哔一样,这种哔哔不去死,留在世界上浪费空气吗?”
“...”五河咲太没有再开口。
少女气愤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自己因幽灵事件受伤休学,而是因为他。
当时如果不是因为他像个傻子一样偷听到立华永远的抱怨后直接莽着拿起钢管就往电游社里冲的话,她也不会为了救他受伤了。
想起这个,五河咲太开口问道,“话说当时你用钢管打人的时候,是用的剑技吧,我看着和悠练习剑道时挥素振棒的动作差不多。”
不过按他那不太靠谱的系统数据来看的话,他妹妹五河悠的体力值是16点,立华永远的体力值只有13。
而立华永远当时可以一个人以受重伤为代价挑翻六个男高中生。虽然有武器加成和怒气值加成,但一个女生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了不起了。
那岂不是说......
“哼哼哼~~”立华永远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不要小看我啊!咲太桑!吾系先祖,可是有着橘右京这样神一般的武士在的!”
“那个,橘右京的原型是冲田总司。”五河咲太一秒拆台,毫不留情。
少女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随即沉默下去。
橘氏历史上的确没有什么出名的武将,尤其是在文系武系分流之后,武系逐渐没落,文系更是在历史上嫡系绝嗣。
事实上就立华永远自己,都不敢确定她是不是橘氏武系的嫡系后代。不过至少她并没有发现家里有亲人用苗字作姓氏。
“很厉害了。”
立华永远当即眼睛一亮,“是吧是吧!”
“不过太危险了,以后不要再做那样的事了。”五河咲太将手放在她的头上,轻轻揉了揉。
手感比起之前明显更软更舒服,不知道是他的心理作用还是其他原因。
“哦吼?这样的我引起了咲太的保护欲了吗?呐呐~~”立华永远暧昧地勾起嘴角,顺势朝少年的怀里靠去。
五河咲太连忙跳开,警惕地环视四周。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究竟有多么危险——这间教室里不只有他们三个,还有好多忠于雄性荷尔蒙的年轻男高中生。
但事实却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除了几个男生在低头收拾桌子以外,其他的男生都在面色凝重地盯着他。
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愤怒,反倒全是警惕与审视。
‘是因为在这里吃饭的男生不太一样么...’
五河咲太若无其事地重新做回座位。不知为何,没有见到他们嫉妒的目光反倒让他有些失望。
“我和电游社的人打了一个赌。”他甩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继续说,“今年的学园祭,我加入一个社团并参与社团活动,到时候比较社团成绩和节日节目。这边赢的话,他们会解散电游社,如果这边输的话,我就要退学。”
“就他们那一堆哔哔,能有什么社团成绩?”
“他们似乎是笃定了没有什么社团会要我。”五河咲太轻轻笑道。说到底这个赌也是自己当时禁不住对方的挑衅头脑发热答应下来的。
“也是,”立华永远扫视了一遍五河咲太现在的形象,又联系了一下小鸟游玉子跟她复述的信息,若有所思。
显然当时的事件对方事后将事情真相扭曲了,导致舆论偏向了电游社那一边,五河咲太和她反倒成了邪恶那一边。
毕竟从结果来看,的确是电游社那边更像是受害者,而当时的学校领导层又是典型的结果论办事方法。
在她和五河咲太的个人档案里都记下了处分。
不过有一点倒是有误差,五河咲太当时是自己申请的休学,并不是因为处分。
这件事除了立华永远,没有其他的学生知道。
他们一致认为休学也是处分。
“嘛,如果我加入祈星社,然后击败电游社,听上去倒也不错......”
她双手手指交叉,枕在脑袋后面,微笑着闭上眼睛。
再睁开眼时,神色猛然一变,
“搭嘎,口头哇路!”
“我立华永远最喜欢做的事之一,就是对自以为很强的家伙说[no]!”
哐~
五河咲太面无表情地举起手刀,照着少女的脑袋劈了下去。
“痛痛!!”立华永远连忙收起姿势去捂脑袋,“我是说,你不觉得这个规则太不公平了吗?我们赢了他们只是解散电游部;而我们输了,你却要退学。”
“那你的意思是?”五河咲太饶有兴致地看向她。
“我是说,”立华永远眼睛里燃起了火苗,“不如我们找个时间把他们揍到再也不能上学!”
哐~
“痛!”
“说好不能再做那么危险的事情。而且那可是一群男生,我们明显打不过。”
“什么嘛,我当时不是就打过了?”立华永远反驳道。
“你那一次明显是在拼命。”
九条星奏看着再度开始争吵起来的二人,插话道:“那个,如果没有经过学校同意的话,赌约是不生效的。”
五河咲太两人停下了争吵。
立华永远无奈地叹了口气,“电游社的那个哔哔社长的姓名是近卫西贝,近卫家族资助了北义高中不少资金,初中部就是因为他们的资助才建起来的。”
“这个人怎么这样...”九条星奏微微皱眉,她向来对这种依仗自己家族势力的家伙没有什么好感。
“啊,对了,”五河咲太突然想到了水树老师找他告诉他消除处分的那件事,“九条,你当时是怎么和水树老师说的?消除我档案上的处分记录的事。”
水树纱织找他谈话的时候并没有和他说明任何情况,似乎是在等着他主动去问,然后自己直接走了......
“啊?已经要消除了吗?太好了!”九条星奏面色一喜,“我当时只是和水树老师说你高一的打架事件可能有些误会,应该受处罚的不一定是你。”
“......”
五河咲太张了张嘴,心中满是对社会阶级制度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