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催促张鹿鹿:“你到底说不说啊,我们就快顶不住了。”既然她知道办法,那又有什么不能说的?我感觉这个办法如果等到这些犬灵突入的时候,那恐怕就已经来不及了。
果然,张鹿鹿一开口,就充分验证了他的推测:“松开手,脱裤子,掏牙签,尿它。”头顶上立刻满是黑线,这招实在太损了吧,拜托自己那是狼牙棒,不是牙签好不好?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秦晓蝶之后、整张脸唰的一下就红了,用扭捏的声音秦晓蝶说着:“转过身,不要看这边。”
“哦!”
她根本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于是松开按在门上的手、转过了身。
他见她转过了身,连忙在心中说了一句:“就趁现在,都去死吧!”他快速的拉开裤子的拉链,掏出了牙签,不对,是狼牙棒对准被犬灵撞开的缝隙,一阵舒畅的感觉很快就袭遍了全身。
其实他早就恐惧到了极点,如果不是张鹿鹿帮忙,早就被吓尿裤子了。
随着他的宣泄,那些疯狂撞门的五只犬灵全部被尿浇到了,我打底心底里佩服张鹿鹿能够在这样万分危机的时刻,能够想出这么损的招,那些犬灵的身体就像是接触到了浓硫酸一样,身上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痛苦地惨叫着。
只是通过门缝看到了令他牙酸的一幕,被尿过的犬灵,就看到了五只犬灵的模样,这五只犬灵,身形比一般犬类还要巨大,拥有着绿油油的眼睛,嘴巴咧得很大,那细长的两颗犬牙,犬牙上充满着黑红相间的气息。
他想这就是杀气,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东西,而它们挤在了一块儿,显然它们把自己和秦晓蝶当成最美味的食物,都是想独占,不愿意彼此分享,如此的争先恐后,也难怪它们进不来,是因为它们满满当当地挤在了门口,而那身形好像被撕裂了般,剧烈地扭曲了起来,很快就化成一道道地黑气消失在了原地。
他收起了狼牙棒,拉起了裤子,说了一句:“搞定!”
她这才转过身,对他说道:“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吗?我还是想去母亲的病房看看,你没看到这医院并没有血迹,我想是医院里的人并没有死。”
我没有想到秦晓蝶的心思竟然如此的缜密,竟然能够推测出这么多,这完全是超乎我的想象。
张鹿鹿也在我的脑海里对秦晓蝶赞不绝口,我也是难得听到她夸奖人,不过,现在的情况,根本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而是,应该考虑一下怎么活着离开这家诡异的医院。
“我出去看看,在确定没有危险了,你再出来。”
现在的我,只想照顾好身边的女孩,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有得人可以在一起经历生死,她已经将自己的生命托付给了我,我就必须对她负责。
她脸上的恐惧在听到我的解释之后,这才勉强收了起来,满脸疑惑:“哦!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尴尬地笑了笑后,说道:“我读书时,对于五行相生相克产生了很大的兴趣,还专门研究过,这个五行阵法确实布置得巧夺天工。”
她听到我的话之后,用崇拜地眼神看着我,弄得我更加尴尬了,而脑海中的张鹿鹿也在这个时候提醒我道:“这不仅仅是五行阵法,我能够感觉到这栋楼里有着比我强出不少的东西。”
我自然知道张鹿鹿口中的“东西”指得是什么?有得时候,明明知道前方的路,会面临着意想不到的危险,我可以放弃,但是,我不忍心看着秦晓蝶再伤心了。
这条路,在我没有明白是五行中的哪几种元素,我必须朝上走,只有尝试,才能够找到答案,每朝上走一步,一种前所未有的消极萦绕在我和秦晓蝶的心头,挥散不去。
“我会死吗?会死在这里?”
她的情绪到了临界点,前方的路似乎没有尽头,无论我们怎么努力,好像都是徒劳的?这种牵绊,我知道是她的母亲带给她的,我唯一能够告诉她的就是相信我,只有坚持,我们才能从失去中学会成长,哪怕她的母亲不在了?我能够告诉她的就是:“你身边还有我。”
她眼眶的眼泪,不停地打转,眼看就要哭出来了,既然她的泪水在之前的台阶能够来到这里,那么,就不能一直指望这能够有用。
我开始思索了起来:“这些台阶发出嘎吱的声音,而铺垫在上面的是透明的水珠,而锈迹斑斑的扶手支架,加上墙上的青苔,这不就是木、水、土三种共存的状态,这种相生的联系,生生不息,该怎么破解呢?”
也就在我陷入深深地沉思之中的时候,她的声音竟然和张鹿鹿几乎同时异口同声地说道:“快看那里。”我不由得扭过头看了过去,满满地都是恐惧。
“怎么可能?”
现在的情况完全不仅仅是五行阵法了,还有令人感觉到恐惧的东西,这种恐惧完全来源于灵魂的深处,我只是看了一眼之后,惊呼一声之后,连忙强行从巨大的恐惧中收回了心神,拉起她就朝着楼梯的上方快步的走去,现在,完全不是在乎五行阵法的时候。
因为在我看过去的时候,我顺着她们的声音就看到了墙壁上的青苔开始脱落,露出一只只血红的眼睛,整个楼道已经发生了变化。
随着我们快速朝上爬得时候,踩得台阶也发生了变化,变成一条细长而又滑腻的舌头,而这条舌头的卷动,让我们朝上的步伐已经没有办法躲避,不经意间的回头,意识开始受到了影响,反而给我一种解脱的快感。
“救…救我……”
我心中不忘了闪过这样一个念头,我不甘心就这样被眼前的这个怪物吞噬,意识却一点点地消散,张鹿鹿开始重新掌控我的身体,一只手就将身边的秦晓蝶夹住了,食指和中指并拢形成了剑指,剑指朝着面前的其中一只眼睛刺去,只听到“噗嗤”一声,眼睛也应声破裂,流出来的竟然是清水,而不是血,只是在瞬间就把我们的身体浸湿。
此时的我健步如飞,在这过程中还不忘刺穿墙壁上出现得眼睛,而身后传来了“嗷嗷”的惨叫,卷吸的感觉也一点点的消失,在最后的一只眼睛被刺破的时候,墙壁上出现了一个能够容人通过的空洞。
秦晓蝶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生得一切,看到我身上发生得变化和这楼道的变化,想要追问我,却不知从哪里说起?也只有睁大着双眼看着眼前发生得一切。
我也是不明白张鹿鹿为什么如此大胆?不过,对于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而言,又不是赌自己命,有什么不敢的?她比我更加敢尝试,有句话“富贵险中求”也是相当有道理的,只是接下来,我看到的就是我拧着秦晓蝶就进入了这片空间之中。
我重新感觉到了意识的时候,看到同样睁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秦晓蝶,因为我们现在处在七楼的走廊,也就是她母亲所在的病房,只是整个走廊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进到一间鬼楼。
秦晓蝶隔着病房的窗子朝里面看去,脸色也是在瞬间变得不好了。
我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刚刚困住我们的五行阵法和那个鬼物完全就像是拖住我们步伐的,为得就是完成这一切,这对于她而言就宛若惊雷般,在她的世界绽放而开。
“你没事吧?”
我看着她满是泪水的脸,心中满满地都是自责,我还是没有能够把她带到她母亲面前,让她身处在恐惧和绝望之中,到最后我什么都没有做好,此时的我深深地自责,但是,我明白自己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哪怕这一次张馨没有上我的身,我还是将她的手抓得很紧,在她耳边说道:“无论未来发生什么事,你身边还有我,我要带着你活下去,那样才对得起你的母亲含辛茹苦的把你养大,肯定不想你死在这里。”
她原本想挣脱我的手,进入病房找找母亲的踪迹,明明病房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她还是不甘心就这样看着母亲的消失,我的话,一点点的让她接受了现实,如果连活下去都没有可能,那么一切都是空谈。
我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左右环顾着四周,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根本容不下任何一点松懈,不然,我和她就会万劫不复,明显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这个地方实在是太邪性了,光天化日就敢对人动手,绝对不能有半点轻视。
她的情绪一点点的平复下来,看我的眼神已经发生了变化,我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这个三十年活到狗身上的人,竟然是从认识了张鹿鹿之后,一切都变得如此的有意义,
其实,从来到了这里,就是我身上的桃花劫开始应验,处理不好自己和秦晓蝶的关系,可能我会永远留在这里。
“沙沙……”
那些狰狞的婴灵,发出“吱吱吱”的声音,悉悉索索地朝着我们爬了过来,只是幸亏这些婴灵手短脚短,爬行的速度并不快,但是,离我们越来越近,带来的压迫感没有停歇地压在我们的心头,那带来的恐惧让人感觉到不寒而栗。
“拼了。”
我看了一眼左右两边病房的门,暗自地说了一声后,就拉着秦晓蝶蝶朝着右边病房的门刚要推开门进入,而张鹿鹿的声音响了起来:“进入病房,你们就死定了。”
我带着哭腔对着张鹿鹿说着:“待在外面也不行,进到病房也是找死,莫非你是想……”
“嗯!按照你的想法去做。”
有了张鹿鹿的提示,我拉着秦晓蝶蝶,身形朝着镜子的方向陡然一转,加快了脚步,就奔着镜子就去了?
秦晓蝶见我有门不进,反而奔着镜子去了,虽然对我充满着信任,但是她还是忍不住一脸疑惑地追问起了我:“秦惊云……”
而身后的婴灵已经近在咫尺了,只要再有两步,这些婴灵就足够用那空洞洞的嘴中露出得细长的牙齿撕得粉碎,被它们嗜血吃肉,我和她的身子离镜子只有一步之遥,这一步,意味着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扭过头,牵动了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地微笑,我没有半点犹豫就带着秦晓蝶迈出了这一步,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没有实物的阻隔感,我睁大着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就这样进到了镜子之中,果然,一切如同我料想得一样。
而我们的身后传来了“砰砰砰”的撞击声,那些婴灵猛地撞击在镜子上,我们也看到了这些婴灵的动静,也着实被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仅仅只要一步,就是生与死的距离。
秦晓蝶扭过头看向了我,等待着我接下来的打算,而前方依旧是七楼的走廊,而这条幽深的走廊,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种不真实让我感觉到不知所措起来。
我不由得就追问起了张鹿鹿:“这是什么地方?”毕竟,这七楼的病房走廊也是张鹿鹿带我来的,作为鬼魂而言,敏锐的洞察力还是应该知道这个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
“一切和你想得一样。”
张鹿鹿说完了这一句之后,就沉寂了下去,如果我的想法没有错,那么这里又是一个结界,那么这个地方有什么,也是可想而知。
秦晓蝶看着我的脸色变得异常地难堪,也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着比婴灵还要恐怖的东西,将唇印在我的唇上,唇离开了我之后,无比坚定地点了点头对我说着:“走吧!”虽然只有这两个字,但是带给我的是什么,我那三十年活在狗身上的灵魂,就在这一刻开始,真正的活了过来。
毕竟我和秦晓蝶在这个地方也只能算是普通人,体力也算有限,如果这样不停地赶路,那么不被活活地吓死,也会被活活地累死,我和秦晓蝶也只是步履蹒跚地朝前走着,每走一步,一切都是如此的战战兢兢。
秦晓蝶这一次跟在他的身后,没有抬起头,更不敢扭过头通过玻璃去看一眼病房的情形,看到了她的表现,也不由得苦笑着,没有说什么,但是,很多事是也是身不由己了,并不是他们不看,就能够不看的。
“嘎吱,嘎吱!”
就在他们沿着走廊走出了五米的时候,左边的病房的玻璃上传来了指甲抠刮玻璃的声音,听到这声音,他还是忍不住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只是这一眼,也着实吓了一跳。
看到的竟然不是多么恐怖的鬼魂,而是一张女人满是褶皱的脸,央求的目光看向了我身边埋着头的秦晓蝶,嘴唇翕动着,从唇形看来,好像是在说:“快点走。”
秦晓蝶见他突然停下脚步,扭过头通过右边的玻璃看过去,她也是充满好奇地停下了脚步,抬起了头也扭过头顺着我的目光,看了过去,只是这一眼,她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绪,眼眶的泪水也就在这个时候夺眶而出。
“妈…妈……”
听到了秦晓蝶抽泣的声音响了起来,在听清了她口中所说的话语,他的心在瞬间坠入了谷底,哪怕现在想走,都没有可能了。
他就搞不懂了,为什么每次出状况都和秦晓蝶有关系?而很快我就从张鹿鹿口中得到了答案:“她是阴命,阴气太重,所以不干净的东西自然会找上她,不信你可以问问她的出生日期。”
他现在哪有功夫去追问秦晓蝶的出生日期,如果现在不喝止她,她就要冲进病房了,觉得她母亲的出现实在是太古怪了,于是,将头扭向了左边的病房,只是看了一眼,彻底惊呆了。
就在左边的病房处,同样出现了那张皱巴巴的脸,还是她的母亲,同样用指甲在玻璃上抠刮玻璃,同样对他们说出了那句话:“快点走。”
他的一个失神,秦晓蝶已经不在我的身边了,朝着身后不远处的病房门就去了。
他知道已经来不及了,只有转过身对着快要魔怔了的她放声大喊道:“不要过去,看右边的病房玻璃。”也幸亏他的大喊也算及时,才让她止住了身形,不然,她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她的手已经快要落在他左边的病房门上,只差一点,门就快要被推开了。
在听到他的话之后,连忙侧过头看向了他右边的玻璃,她同样看到了令她意想不到的一幕,一样也是惊呆了。
这实在是太蹊跷了,他看着她呆滞在原地,知道在病房门前停留,绝对不是正确的选择,于是他对她喊道:“不行,待在那里。实在是太危险了,必须马上离开,保不齐会整出什么幺蛾子呢?”
她连忙躲开了病房的门,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他哪里敢有半点停留,就和她一起按照她母亲口型所指示的一样,现在的情况赶紧走也是相当明智的,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