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等等!”南宫初雨还是不甘心,千方百计地阻挠南宫沧月进宫。
“父亲,初雨认为,今日并不是进宫的好时候。”
南宫兴云一声“哦?”,静待南宫初雨的下文。
“父亲想想,今日是祖母的寿辰,况且,今日京城中的诸多名门望族都是眼瞧着姐姐在祖母寿宴上如何行事,如若此时父亲急着进宫见太后娘娘,若是被一些把父亲视为敌人的同僚知道了,定要在皇上面前参一个父亲不孝,治家不严的罪名。”
南宫兴云点头,“初雨说得有道理,依你所见,为父应当如何?”
“父亲若是想要太后和皇上信服姐姐的医术,至少要等祖母情况稍微好转才是。而且,姐姐现在还受着伤如此严重,若是强行撑着去给太后娘娘医治,万一出了个意外,咱们南宫家可担不起那罪责啊。”
柳氏听着南宫初雨的一番分析,点头应道;“是啊,妾身觉得初雨说得对极了,现在不是时候啊!”
“也好!再等个几日吧!”南宫兴云转头吩咐一旁的管家,“带大小姐下去休息吧。”
“不用了爹爹!”南宫初雨跑向前,抱着南宫兴云的胳膊撒娇,“让我带着姐姐去休息吧,爹爹还是不要麻烦管家了。”
“好!”南宫兴云宠溺地应道。
南宫沧月默默地看着他们安排着一切,反正她不是一个愿意吃亏的人,随他们安排去吧,但她遵不遵循,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姐姐走!妹妹带你去新的院子!”
南宫初雨亲昵地挽着南宫沧月的胳膊,巧笑嫣兮地带着南宫沧月离开。
“姐姐快看,这里就是你的院子了,喜欢吗?”
走了些时辰,南宫初雨才停下脚步,指着面前的一处小院子介绍。
“就这儿?”
“是啊!”南宫沧月佯装天真地点头,“是不是特别好看?”
南宫沧月连连冷笑,“我倒是觉得,相府的茅坑可比这儿好多了,要不然我住那儿吧?而且一日三餐也别给我安排了,那儿的食量就很充足,这衣服啊,也不用费心思给我准备,我用草纸凑合一下就好了!”
“姐姐!”南宫初雨愣了愣,干笑一声,“你不会是说笑吧?”
“是你特么的先跟我开玩笑的!”她嘴角微扬,回道。
南宫初雨被这一噎声,整个人气得想一巴掌打过去,但她还是为了保持清纯善良的形象,还是忍住了。
“姐姐若是对这院子不满意大可直说,不必如此拐弯抹角地讽刺初雨。”
南宫沧月:“怎么?方才你在那儿跟我拐弯抹角给我使绊儿,你那感觉可是十分地好,怎么现在换我这样对你,你反倒不开心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说罢,不再理会南宫初雨转身就走,“本姑娘不喜欢这院子,自己去找别的院子了!”
南宫初雨愤怒地扯着手中的帕子,咬咬牙也跟了上去,她可不能给南宫沧月在父亲母亲面前说道她的机会!
“姐姐你喜欢那处院子记得和妹妹说,妹妹来帮你安排!”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南宫沧月快步行走,在一处院子面前停了下来,“就这吧,我喜欢住这儿!”
“可是……”南宫初雨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勉强一笑,“这是我住的地方啊,姐姐你要不还是挑别的院子吧。”
“这里是我家,我想住哪儿就住哪儿,不行吗?”
面对南宫沧月强势的逼问,南宫初雨美目气得喷火,“南宫沧月,你别太过分了!真当这里是你家啊!你还不如一只狗来得尊贵呢!”
终于撕破脸皮了吗?
“我过分?”南宫沧月依靠在墙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偷了我的人生十多年,在我家耀武扬威的,还想杀了我,抢走我未婚夫,南宫初雨,到底是谁过分?”
南宫初雨像是被抓到了小尾巴,一瞬间炸毛了,“亦枫哥哥根本就不喜欢你!南宫沧月你别自作多情,亦枫哥哥是不会娶你的!”
“南宫沧月,你又在欺负你妹妹!”
柳氏突然出现,将南宫初雨紧紧地护在自己的胸膛前,却对着南宫沧月一声怒吼。
南宫沧月表面上云淡风轻,双眸满是冷霜。
这个“又”字,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母亲哪只眼睛看到我在欺负她了?是你的左眼还是右眼还是你的屁眼?”
柳氏一怔,显然没想到一个官家小姐嘴巴里竟然会说出这么粗俗地词语!
“南宫沧月!你!你!你!简直是不要脸!”
“瞧母亲这话说的,我本来就有皮有脸,若是再要脸,岂不是变成厚脸皮了!”
柳氏一天下来接二连三地被这个自己认为上不来台面的女儿怼,脾气的火山终于是爆发到了极点。
“娘亲!”
幸得南宫初雨拉住了她,不然真不敢确定,这个柳氏会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姐姐没有再欺负我,只是姐姐看上了我的院子,非要让我搬出去,我一时舍不得自己住了多年的院子,这才和姐姐争论了起来,是初雨的错,初雨不该和姐姐争论的,初雨应当是毫无异议地搬出这个院子的,毕竟姐姐才是这个家的嫡女,而我什么也不是!”
南宫初雨抓紧衣角,勉强挤出一抹笑,但眼框里的泪珠一颗颗下落,看起来楚楚可怜的。
“初雨这就搬出去,花蝶,收拾一下,把这里收拾干净,要让姐姐住得开心。”
“初雨啊,我的好女儿,你就安安心心地住在这里,谁也不能让你搬走!”柳氏轻声细语地安慰完南宫初雨后,转头看向南宫沧月的时候,目光冰冷,“你是姐姐,姐姐就该让着妹妹,这里你妹妹住了多少年了,多多少少生出了感情,她住别的地方不习惯,怎么说你也在贫民窟住了十年,皮糙肉厚的,住哪里不是住,你就随便找一间院子住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