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见识何物
军器监的刀具是活生生的实例。
再有儒家一对比。
技艺失传的原因再清晰不过了。
李渊点头赞同:“有理!”
其实。
技艺失传的根本原因在于统治者不够重实。
没有让足够多地人来从事技艺之学。
当然。
这话。
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
得等机会。
让唐朝改弦易辙。
对科技百倍重视。
得到李渊的认可。
李元霸信心更足了:“皇上。
臣和叶大师他们商量过了。
若是皇上允许臣从国子监里找一批人来军器监。
叶大师他们就会给他们传授技艺之学。
倾囊相授。
刀具那样的事情就不会再出现。
“以皇上的英明。
一定能看到。
这是一件开天辟地地大事。
从此以后。
宝贵的技艺不会失传。
有了传人。
以他们的聪明才智。
一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一蓝。
做出更好的东西。
要造出比火炮更厉害的武器。
又有何难?”
技艺。
统治者不够重视。
并非不知道其重要性。
若是陶弘景没有发明“灌钢法”。
使得钢铁的产量骤然增加。
唐朝地钢铁就不可能有现在这么多。
唐军就不可能达到百分之六十地着甲率。
就不可能有陌刀。
就不会有无坚不摧的重装步兵了。
一席话说得历来稳重地李渊不住拍额头:“太子说的很有道理。”
不是李元霸说得动听。
而是说得在理。
由不得他不服气。
李渊兴致很高。
憧憬起来:“真要如太子这么说地话。
技艺将在大唐大放异彩。
太子。
这事得这么办:读书人一心想做官。
要他们来搞技艺。
就算朕下旨了。
他们也未必愿意。
凡愿意到军器监的人。
朕升他们两爵。
干得好地。
以后重重有赏!”
这事。
李元霸也想到了。
想的是先说服他同意。
然后再恳请李渊给这些人功名官身。
没想到。
李渊如此可人。
居然一升就是两爵。
远远超出李元霸预期的一爵。
李渊太可爱了!李元霸真好亲他两口。
喜滋滋的道:“谢皇上!”
“父皇。
县馆那些不能进入国子监的生员。
若是他们愿意到军器监做事。
就给他们官身功名。
和进入国子监等同。”
“一定。
一定!”
李渊点头赞同。
“父皇。
从国子监和县馆里挑。
固然是好。
不过。
儿臣以为。
他们主要是想做官。
就算有人来。
也不会太多。
还应该从民间挑选。
挑选那些聪明伶俐的童子。
从小培养。”
李元霸大喜过望。
问道:“请问皇上。
臣什么时间去挑人?”
李渊微一凝思。
笑道:“太子。
朕马下旨。
你随时可以去挑!”
“谢皇上!”
李元霸喜滋滋的谢恩。
李元霸和李渊商量了一阵细节。
这才回去。
送走李渊。
李元霸回到龙武军大营。
把炮兵安顿好。
赶到军器监。
把事儿一说。
叶晚庆他们无不是大喜。
作为工匠。
他们深知工匠在历史上的地位。
远远不如读书人。
若说对社会的贡献。
工匠绝对比那些只会一味空谈的迂阔腐儒们强得太多了。
可是那些腐儒因为是读书人而倍受朝廷礼遇。
而真正对社会做出巨大贡献地工匠们却没有得到足够地重视。
现在。
李渊同意了李元霸的主张。
说明工匠在朝廷的地位进一步提升了。
当然。
最让叶晚庆他们高兴的是。
从今以后。
他们不用担心技艺失传了。
让技艺永远流传。
是他们最大的心愿。
能不高兴么?
最后。
李元霸开玩笑说“你们都得好好准备一番。
到时。
谁要是敢藏私。
皇上打赏时。
休怪我把他的名字放到最后面!”
一句玩笑话逗得众人大笑。
无不是拍着胸脯保证。
一定倾囊相授。
只要这一步迈出去了。
将来办起科技学校。
在唐朝广为传播科技就不是问题了。
做到这一步。
不枉穿越一回。
对历史做出了贡献。
人生不虚也!
李元霸着实高兴。
天黑时。
高高兴兴的回到太子府。
艳阳高照。
国子监。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开了过来。
护卫的兵士个头高大。
身着锃亮的铁甲。
腰悬横刀。
兵器钩上放着马槊。
一句话。
全副武装。
威风凛凛。
让人一见就生畏。
国子监门口有不少生员正在进出。
一见这队兵士。
不由的猛的停下来。
吃惊的打量起来。
只见这队兵士簇拥着三个人。
一个白胡飘飘的老者。
一个仙风道骨的道长。
还有一个不算英俊。
也还过的去的年青人。
老者一脸的笑容。
格外亲切和蔼;道长一股飘然出尘之姿。
让人一见就生出钦慕之感;唯有这个年青人却有一股肃杀之气。
他虽是在笑。
笑的很自然。
很亲切。
然而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一股子杀气。
让人心悸神动。
国子监是唐朝最高学府。
来这里的人不少。
多是饱学宿读之士。
只是道士和将军同来这样怪异的事情在国子监的历史上就没有发生过。
这些生员不由的特别好奇。
围了上来。
生员们想一睹究竟。
没想到还没有靠前。
就给这队兵士拦住了。
国子监的生员个个有功名在身。
更有很多人前途无量。
他们心里自有一股子傲气。
不要说兵士。
就是皇帝对他们也要客气三分。
哪里会把兵士放在眼里。
有人很强横的道:“让开!你们敢拦我们读书人。
但子不小!”
一人说。
众人和。
生员们个个拿出架势。
要来推兵士。
只是。
他们那点力气无异于晴蜓撼石柱。
根本就没有用。
马背上的年青人鼻孔里冷哼一声。
声音虽轻。
却有一股子威势。
这些生员不由自主的望向他。
只他眼里厉芒四射。
身上杀机涌动。
不由自主的蔫了。
不敢再横了。
这种杀机绝对是沾满了鲜血的人才能发出的,肯定不是那种寻常货色,而是从血海里爬出来的。
。
这年青人不是别人。
正是李元霸。
现在的李元霸早已不是以前的李元霸了。
在死人堆里爬过。
在血水里洗过澡。
这些未历战阵的生员在他的气势面前。
只有害怕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