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宋金刚的话音落下,城墙上出现了一排弓箭手,他们拿着强弓,对准了李元霸。
宋金刚大笑一声:
“哈哈,李元霸,无知小儿,哪怕你再能打,你能打得过这么多人吗?只要我一声令下,马上就可以把你射成刺猬,现在束手就擒,还能饶你一命!否则刀枪无眼,就别怪我无情了!”
紧接着,城墙上、李元霸身后的众人,一起呐喊:
“投降!”
“投降!”
“投降!”
“不投降,扒光衣服吊起来!”
“这瘦皮猴没有三两肉,还不如把他的衣服穿着吊起来,否则会被风吹走吧。”
“什么勇冠三军,什么天下第一,我看宇文成都就是头猪,让个瘦皮猴子毛孩子……啊”
众人正在七嘴八舌的说着,就看李元霸催动万里烟云罩,向着身后的盾阵就冲了过来,而他身边的几个士兵,则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几个铁盾,蹲在地上,将全身护住,单手拿着唐刀,一点给李元霸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只见李元霸在身后的盾阵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快速的将万里烟云罩提速,然后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将两只擂鼓瓮金锤直接丢了过来。
开玩笑,要是人来冲阵,或者马来冲阵,这些训练有素的精兵绝对可以有几十种方法来有效的反应,可是一对大锤子,重达几百斤不说,还被李元霸扔出来的时候加了力气,飞速的旋转着,发出“呜呜”的声音。
“咣当!”
“噗呲!”
迎面的三个铁盾直接被砸断,变成两截。
两柄大锤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接击穿了盾阵,然后长矛手,接着是最后面的弓弩手,在大锤行进路线上的人、长矛、铠甲、弓弩,全被撕裂成两半,就像一颗炸弹在棉絮堆里爆开,漫天飞舞。
两柄大锤飞出去十几米远,才在大地的束缚下落到了地上。
一瞬间,城上城下,毫无声息,就连被撕裂半边身体而还未气绝的士兵,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发生了什么?
我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不对,不对,这不是真的!
“啊!”
“救命啊!”
“妈呀!”
李元霸却没有停住万里烟云罩,现在的他,感觉身体里分裂成两个自己。
一个来自于二十一世纪,是个人畜无害的普通屌丝,每天上下班挤地铁,凑合活着就行。
另一个是来自远古的凶兽,不知道什么是恐惧,不知道什么是怜悯,只有杀戮,只有杀戮才能让他获得一丝的平静,而要让他停止杀戮,必须要有足够的鲜血!
那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李元霸,跟着战场上的其他人一样,颤抖着,哀求着,乞求这个杀神早点离开。
而那个凶兽,却还不在意另外一个自己,就像他看着眼前的敌人一样,都是草芥。
扔出了双锤,李元霸紧接着抽出了万里烟云罩上的方天画戟,满意的挥舞了几下后,就冲进了早就乱成一团的敌阵。
两百多斤精刚打造的方天画戟,配合飞驰的战马,李元霸将敌阵彻底变成了让自己随意践踏的烂泥塘。
烂泥塘里飞溅的,是无数的断手断脚,半颗头颅,甚至一根骨头。
在阵型外围的士兵,转身就逃,没人想着要去攻击李元霸,因为从李元霸出手的那一刻开始,战阵里的士兵,就感觉像是被猛兽咬住了喉咙,等着下一刻送命。
没有军官组织,没有任何攻击企图,所有人都在逃命,不求跑过那匹雄壮得过分的战马,只求比同伴快一点。
可惜,他们对万里烟云罩的速度估计不足,万里烟云罩,又名千里一盏灯,追风白点万里云,千里赶云烟,一字墨雕板肋赖麒麟,万里云,追风白点万里龙驹马等等。
此马“头至尾丈四,蹄至背九尺开外。浑身没有杂毛,象青缎子那么黑亮。长的毛还一团一团卷着花儿,是黑里套黑,亮中起乌,花儿是乌的,底儿可是亮的,整个看,黑亮黑亮的”
并且它的速度也非常快,能“日行一千,夜行八百”不是吹的,在这个长宽不超过一百米的军阵范围内,没人能逃脱它的追逐。
有的时候,根本不用李元霸挥动方天画戟,这马直接将逃跑的士兵从身后踏在马蹄下。
城墙上过了半会,才响起宋金刚有点沙哑的声音:
“放箭,放箭!射,射死他!”
“王爷,城下还有人没死呢!”
城下的军中在,还有人受伤未死,不断的发出哀叫,听的城上的人一阵阵的发寒,这特么还是人吗?
宋金刚绝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以为安排了八百人的军阵,都是精兵且人人披甲,李元霸就是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杀光这些人呢。
可没想到这个家伙就这么一会功夫就把人杀光了,这样的武力,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力。
看着下面那些惨叫的幸存者,看样子也很难活下来了,还是尽快送他们上路吧。
他用力的挥手,连声喊道:
“射!射!集中射马!”
当李元霸抽回方天画戟,砍掉最后一个逃跑的士兵脑袋的时候,城墙上的箭雨也到了。
李元霸一拨马头,奔向了不远处的双锤,趁势躲开了墙上射下来的箭雨。
他抄起两个锤子,然后再次催动坐骑向着城门奔去。
“他要干嘛!谁知道!快快,射向他!射死他!”
宋金刚看着李元霸冲向了城墙,终于了放下心来,只要李元霸停留片刻,就会被箭雨追上,钉死在城墙下面。
可惜天不随人愿,李元霸再次故技重施,一对大锤先后砸中了大门,将原本厚达几十公分的大门砸出了一个大洞。
接着李元霸的马就到了,李元霸一伸手拿起嵌在门上的双锤,一通猛砸。
木头做的大门,就这样被砸开了,变成一堆烂木头,散落满地。
墙头上的宋金刚听着城下碎裂的木头声,也顾不上整治散乱逃跑的士兵,也是连滚带爬的跑下了城门,向府衙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