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苏五味甜的就像是吃了蜂蜜一样,她红着脸正想说自己也是这么想的,突然一个突兀的声音传了过来:“喂,我说你们那些甜言蜜语还要多久?”
两人同时回头,看到苏柏邰和吴柔手拉着手站在门口,刚刚那句调侃的话正是出之吴柔之口。
苏五味的脸颊一下子红了个透,饶是如此她还是没有松开傅渊的手,她只是涨红着脸说:“我们才说了一小会儿而已,不像你们整天整天的说。”
这一下就连吴柔的脸颊也红了起来,当初她为了拉近和苏五味之间的距离,没少跟苏五味讲她和苏柏邰之间的事情,没现在倒在此时给了苏五味反击的机会。
那边傅渊也跟着没好气的开口了:“谁叫你们过来的?”
苏柏邰双手一摊颇为无奈的说:“还不是我姐,兴冲冲的给我们打电话,我们听到这消息能不过来吗?只怕我爸妈一会儿也到了。”
傅渊脸上的笑容略收了几分,他捏了捏苏五味的脸颊,故意用责备的语气说:“都怪你,那么早给他们打电话干嘛,打扰我们两个人说话。”
这句话正说到苏五味的心坎里了,她感觉自己还有满肚子的话没跟傅渊说,当着家人的面她又不好说出口,此时她是真的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她晃了晃傅渊的手臂,嘟着嘴巴撒娇:“你刚刚怎么不阻止我打电话?”
“我光看你去了,哪里还想得到这些事情?”傅渊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他的手更是温柔的将苏五味耳旁的碎发拢到脑后。
那边苏柏邰和吴柔看到这一幕简直要坐不住了,简直是酸掉牙了。
这两人的相处果然已经大变样,甜蜜程度简直比苏五味失忆前有过之无不及,让他们这些看客都感觉不好意思了,对方却恍若未觉。
果然,不多时苏父苏母便过来了,随着时间的推移,病房里的人越来越多,赵照,纪敏心等人也来了,就连韩乾接到电话也过来了。
只是今时今日,苏五味的一双眼睛全在傅渊的身上,只怕任何人看到了都知道她的眼里心中只有傅渊一个。
傅渊是半下午的时候醒来,快到晚饭时间之前苏五味已经让苏柏邰订好了酒店,有他代表苏五味和傅渊去招待来看望傅渊的人。
终于,病房里安静了下来,苏五味终于可以像一开始那样好好的用心的看着傅渊了。
她重新拿起指甲剪,一点点的帮傅渊修理手指甲。
其实他从没有留指甲的习惯,一双手也是很干净整洁,只是在他昏迷的过程中,苏五味太无聊了,所以她才会想方设法的给自己找事情做。
在傅渊昏迷的这两天里,苏五味每天给傅渊洗脸洗手擦身子,这些事情本可以交给护工做的,但是苏五味觉得护工做的没有自己仔细,所以干脆连护工也不请了。
她整天呆在病房里无所事事,唯一能让她打发时间的就只有傅渊,最后她给傅渊剃胡子,剪指甲,甚至还清理了耳垢。
此时她左看右看,傅渊的指甲已经被她修理的圆圆的滑滑的,再无可修理的地方,她又感觉到无聊了。
傅渊一眼看穿了她的目的,他拉着她的手漫无边际的聊天,无非是问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他已经醒了,苏五味便当笑话将那天的事情全部讲完了。
那一日傅渊拼命把苏五味送出去,她一出了巷子就打电话报警了,然后她就躲在街边待拆的旧房子里等着警察过来。
她说她觉得自己躲起来让傅渊面对危险太怂了,她也无数次的想冲出去给傅渊帮忙,可她知道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冲出去也只会给傅渊添乱。
终于,警车的声音响起了,她跳起来往外冲。
是以她亲眼目睹了那一幕,好几名歹徒拿着刀从巷子里出来,刚好撞上了警察下车,她也亲眼见识了什么叫做天性恐惧。
歹徒见了警察简直就是老鼠见了猫,能跑的赶紧朝着反方向跑,不能跑的丢下武器立刻投降。
和警察一起来的,还有她叫躲在屋子里叫的救护车,她比救护车更早冲进小巷子,看到傅渊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她感觉天塌了下来。
不幸中的万幸,昨天傅渊陪她去处理伤口的时候,他们闲聊说起了血型,苏五味打急救电话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让一定要带着傅渊同血腥的血袋。
机会永远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傅渊被抬上救护车后,他第一时间输血,这也极大的缓解了他体内流失的血液。
据医生事后说,傅渊全身的血液换了个遍,他的一只脚已经踏入了鬼门关,是用血救回来的。
那群歹徒的目标确实是苏五味不错,他们也确实不打算要傅渊的命,可是他们在傅渊的身上留下无数的伤口,每一个不致命的伤口都在流血,最后加起来就变成了致命伤。
失血过多,这是傅渊昏迷的最大原因之一,而他在救护车上就开始输血,这也是他能活命的最大原因之一。
苏五味在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是毫无保留的,她觉得傅渊有权知道当时的情况,他也有权知道自己昏迷的过程中经历了哪些事情。
傅渊听苏五味讲完这些事情后,他用力的握住了苏五味的手,同时他一字一字的说:“小味,我的命是你救的,以后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说着的,苏五味万万没想到傅渊听了哪些事情后,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这个,她被逗的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笑够了她也正色道:“不是这样的,那天你的电话让那个坏人分神,你救了我一次,前天是你冒着生命危险把我送出去,你救了我两次,你才是我的救命恩人。”
“你这么说好像有点道理。”傅渊装模作样的摸了摸没有胡须的下巴,他挑着眉问苏五味:“那么,你打算怎么报答我这个救命恩人呢?”
虽明知傅渊在开玩笑,可苏五味的脸颊还是一下子红了个透,她低如蚊呐般的说:“你想要我怎么报答你?”
在她说话的时候,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一颗心嘭嘭嘭的狂跳,就像是在敲锣打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