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示灯已经变绿了,柳筠凯一脚油门车子飞了出去,正如他此刻的心情一样。
不过十来分钟,车子已经停在了安媚小区的外面,柳筠凯赶紧下车,赶着在安媚下车前帮她打开了车门。
安媚矜持的对他点了点头,态度更像是对待酒店里帮忙开门的服务员一样。
柳筠凯却没发现这些,他站在安媚的身旁,小心的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首饰盒,还没开口说话他的脸已经红了。
在看到这个盒子的瞬间安媚的脸色变了,柳筠凯对她的心思她再清楚不过了,要说他直接求婚也是很有可能的,只是安媚是绝对不会接受的。
她还在心里想着怎么拒绝柳筠凯,那边柳筠凯已经打开了盒子,里面躺着一只精致的项链,项链下面坠着一粒拇指大小的粉色宝石。
只听柳筠凯穿着粗气说道:“小媚,这是我托朋友在国外买的项链,本来是想在你去年生日的时候送给你,可是那天我没联系上你,今天刚好有机会,请你不要嫌弃。”
珠宝对女人天生有一种吸引力,特别是安媚这种物质至上的女人,她几乎是在第一眼就被粉色宝石的光芒闪耀住了。
她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脸,这好像是她今天对柳筠凯笑的最开心的一次,但她嘴里还是假装谦虚的推脱了起来:“筠凯,你这礼物太贵重了,我……我无功不受禄。”
柳筠凯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到安媚对宝石的渴望,他露出了几分在法庭上的自信,嘴里却温柔的劝道:“谁说你无功不受禄了,你主动约我出来看电影,在我看来这已经比什么都要珍贵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推迟了。”安媚娇媚的笑了起来,她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宝石,那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就像是被电了一下一样,她嗔怪的看了柳筠凯一眼说道:“你还不帮我戴上?”
柳筠凯没想到还有这种福利,他开心的笑了起来,手忙脚乱的拿出项链,小心翼翼的帮安媚戴上了。
这是他第一次给女孩是戴项链,也是他第一次给女孩子送礼物,他心里充满了甜蜜。
然而,背对着柳筠凯等着他戴项链的安媚却满脸的不耐烦,是的,她嫌弃柳筠凯戴项链的时候链条扯到了她的头发,他的没经验在安媚看来是那样的让人嫌弃。
终于项链戴好了,安媚的耐心也到了极致,只是已经忍了一天,这会儿如果甩脸子岂不是前功尽弃?
她逼着自己露出了几分笑容对柳筠凯笑道:“多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今天我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希望你也是,再见。”
柳筠凯也想说几句觉得今天过的很愉快的话,可是安媚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她话说完后踩着细高跟快速的刷了门禁进了小区,不过在她即将拐弯的时候还是回头了,然后从还站在门外发呆的柳筠凯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柳筠凯本来很郁闷满肚子的话没说完今天就结束了,可是看着安媚的全糖笑容,他的心情好多了。
但是他一想到安媚今天对傅渊那副热情的样子,他感觉自己心里就像是有一根刺在扎一样,一双手也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
苏五味坐在傅渊的代步车里,昨天晚上的事情又浮现在她的面前,此时她已经过了暴怒的时间,回忆起昨天却还觉得是一段特殊的回忆。
她摸了摸车顶,居然摸到了好几张光盘,她盲摸了一张放进车载DV里,居然还能放,五六年前流行的歌曲在车子里回荡着。
“没想到都是好的。”苏五味庆幸的笑了起来。
傅渊也跟着笑了起来:“我这车子买的久,但是这些年该做的保养一个没落,时不时也会开一下,当然不会有问题啦。”
是的,傅渊平时开的那辆宝马因为昨天的车祸,如今还在4S店等着定损,而今天傅渊开的是一辆国产的SUV,底座高车身宽敞还有全景天窗。
苏五味坐着很舒服,她将窗户打开了一点缝隙,夜晚的风立刻冲了进来,她的发丝随着风在起舞。
她先是看了一眼傅渊的脸色,然后才状似无意的说道:“我们今天碰到的那个男的,是不是就是我们上次在餐厅遇到的那个啊?”
之前有一次苏五味和傅渊出去吃饭,曾经在餐厅里碰到过柳筠凯,当时傅渊和柳筠凯没说几句话,可是每句话却都有很浓的火药味。
当时苏五味就很好奇,可是碍于她当初和傅渊的关系算不上熟悉,她就没有多问,可是现在不一样,她真的很想知道。
傅渊的眼皮都没抬,言简意赅的说道:“他叫柳筠凯,是我大学同学,一起读研究生硕士,后来我继续读博,他出去工作了。”
“原来是这样啊,然后你们谁先开的律师会所呢?”苏五味好奇的问道。
傅渊侧着头想了想,最后直接说道:“差不多,严格的算是我先开吧,我拿到博士证书后就直接开了律所。”
“这么说你是直接当老板,柳筠凯还帮人打了三年工,看来他的家庭条件不如你啊。”苏五味笑眯眯的说道,一双漂亮的眼睛闪着兴奋的光芒,她的八卦细胞已经全面觉醒了。
傅渊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他有些不在意的说道:“我对柳筠凯的家庭情况不了解,不过你这么一说倒也不是不可能。”
“还有,柳筠凯是不是喜欢安媚很多年了?”苏五味问出了她今天最想问的一个问题,问完后她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傅渊看,生怕错过了傅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傅渊先是有些愕然,转而他有些疑惑的盯着苏五味,再然后他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不说我还没觉得,我想了想你说的很有可能,当年是他先认识的安媚,但后来安媚却和我在一起了,我也不记得他当时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苏五味没想到傅渊的神经居然这么粗,不过她心里还挺高兴的,他的粗神经让苏五味此刻不用满肚子泛酸。
她露出灿烂的笑脸说道:“你不记得很正常啊,都过去那么久了,不过人家现在摆明的对安媚有意见,就是不知道安媚会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