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不要再说了。”严峻几乎是带着吼的说道:“不就是吃饭吗,居然还吵的面红耳赤,说出去你们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一时之间饭厅里所有人都沉默了,谁也没说话,当然大家的表情都是不甘心的。
严峻对着保姆说道:“这样,以后你按照他们三个人的喜好来准备一日三餐,太太的午餐要送到她的公司去,有没有问题?”
陈欣雨也被严家刚刚吵架的阵势给吓到了,但她本能的觉得这个提议对自己不利。
她嗫嚅的说道:“先生,当时您并没有说我要每日给太太送饭啊,这大热天的我送饭过去很容易中暑啊。”
“那你什么意思?”张琦琦不能真的对严父严母发火,她满肚子的怒火全喷在陈欣雨的身上:“莫非你要我们给你配一个司机,让司机接送你?”
“太太,我不是那个意思。”陈欣雨的眼眶经红了,可还是努力想要解释,但说了半天后面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张琦琦鄙视的看着陈欣雨,仿佛就像是看到了往日的苏五味一样,她刻薄的说道:“你要记住你就是一个保姆,我们怎么说你就该怎么做,如果你不按照我的意思来,小心我把你解雇了。”
说到这里她满意的欣赏了一番陈欣雨吃瘪的表情,然后用更加傲慢的声音说道:“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公司是怎么运作的,如果你不按照我的要求来,我还会你们公司投诉你,到时候你就算离开了我们,也别想再找到合适的工作了。”
严父严母少见的沉默了,虽然他们也觉得张琦琦的话说的很难听,可是他们也没有反驳张琦琦的话,因为他们对陈欣雨今晚的表现也是不满意的,在他们看来陈欣雨首先就应该服务他们,按照他们的意思做饭。
而严峻,他更不可能帮陈欣雨说话,他好不容易将战火转移到陈欣雨的身上,怎么可能再无招回来,否则到时候张琦琦还不知道会怎么爆发呢。
陈欣雨对上张琦琦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她眼眶含泪的站在那里。
而张琦琦就像是一个泼妇一样,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喷,说难听点简直就是铺头盖脸的在那里指着陈欣雨的鼻子骂。
整个餐厅只有严峻最安静,他在那边慢条斯理的吃东西,对身边的一切充耳不闻,心里却是在默默的点评:“这位保姆虽然做饭没有苏五味好吃,可是却也比父母做的好吃多了。”
再想到离婚后他两次见苏五味的场景,他转头又看了看唾沫横飞的张琦琦,心里有些迷茫。
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张琦琦结婚后,以前那些吸引他的点好像都不见了,剩下的是一个市侩刻薄并且不孝顺的人。
反而苏五味,离婚后她身上的有点严峻全都想起来了,而且最重要的是离婚后她变得漂亮了,她出去说是二十几岁的姑娘只怕也有人信。
……
今日就是苏五味作为傅渊的女伴,出席盛氏集团宴会的日子。
为了今天不给傅渊丢脸,苏五味昨天面膜眼膜颈膜全上了,甚至不到九点就爬床上强迫自己睡觉,为的就是让自己今天的状态好一些。
虽然她也知道这种临时抱佛脚的行为不一定有效,可做了至少心安,万一有效呢,退一万步讲,做了总比不做的好。
一早起来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不施粉黛,可是面色红润,皮肤吹弹可破,一头长发乌黑蓬松,身材虽然瘦了些,可也算的上是玲珑有致。
她在心里点了点头,觉得以自己这状态,再加上化妆师的巧手,她就算不是艳压全场的那个人,至少也可以保证不会让傅渊丢脸。
宴会是晚上才开始,所以她上午还是可以去上班的,虽然蔡先生和蔡太太都表示她可以一整天都不来上班,并且他们也不会扣她的工资。
可是苏五味觉得蔡先生夫妻这是给傅渊面子,并不是因为她个人的原因,她不愿意过分的透支雇主的好感,是以她还是如往常一样早早来到蔡先生家开始一天的劳动。
打扫卫生,买菜,做饭,照顾花园,这些事情就一直让苏五味忙到了将近下午两点,她擦着额头的汗正想坐着休息,谁知电话响了。
接起来后是礼服店那边的人来电,催她尽量早一点过去,免得去晚了时间来不及。
和蔡太太告别后,苏五味骑着小电驴又是一路朝着天虹购物中心而去,她早就算过时间,从蔡太太家这边过去二十分钟左右就到了目的地。
一路七拐八弯,她凭着自己令人可怜的记路能力艰难的找到了那家店子,店子里早已经有人在等着她了。
苏五味感觉很不好意思,她不习惯被人等,连忙致歉:“不好意思,我有点事耽误了,所以来晚了。”
“没关系,苏小姐,我看您满身是汗,不如我先给您做个全身SPA吧,这样您晚上的状态会更好哦。”穿着得体化着简妆的店员说话也很得体,笑容也很得体。
苏五味从离婚后就没有做过SPA了,她确实有点想,但还是很直接的问道:“这个需要钱吗?”
店员很是温柔的笑道:“不用您支付,傅先生事先已经给您安排好了,说务必要让您以最好的状态去参加晚宴。”
“那就麻烦你们了。”苏五味毫不犹豫的同意了,她心里想,看来今晚的宴会对傅渊来说确实很重要,不仅付费请自己当女伴,还让人可劲的收拾自己。
也许是太累了,做SPA的时候苏五味居然睡着了,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居然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被人重新洗过了。
原来做造型是不能用护发素的,她早上起来为了让自己的头发看上去更有光泽,还用了平时两倍量的护发素。
见她醒了店员立刻开心的说道:“苏小姐,您醒的真是时候,我们可以开始化妆了,请您这边来。”
接下来就是苏五味当木头人一个多小时,她觉得自己当初结婚的时候化新娘妆都没有用这么长的时间,化妆师简直是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地方,甚至就连脖子,胸前,手臂小腿都涂了粉。
苏五味非常不能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做,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她觉得这样折腾晚上自己卸妆洗澡会需要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