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一直把自己当成岳家的主人不成?”
不得不说岳之华的话可是极大的刺激了这位表少爷的自尊心,当下那抹眼泪的速度可是越发的快了起来。
岳夫人有些不悦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然后叹了一口气。
“之华,你胡说什么。”
岳之华跳脚:“娘亲,四义宗的事儿,难道你不知道吗,难道你这是想要四义宗的事儿,在咱们家重演不成,还是说我的话说错了不成,他可不是姓岳的,他的身上也没有着我们姓岳的血。”
“自己明明有家,却天天赖在我们岳家,不说别的了,他们家占了咱们岳家多少便宜了,是人总是应该知足的吧,难不成真的是想要将岳家的一切全都搬空了,他们才肯善罢甘休不成,还是说什么时候也将咱们岳家改名换姓了,他们的心里才会觉得舒服不成?”
“啪”
岳夫人看着自家外甥委屈得眼泪穆子居然都是成双成对地直往下掉,也是气急了。
当下便站了起来,一抬手,当下狠狠地一巴掌便甩在了自己女儿的脸上。
岳之华被这一巴掌打得一怔。
她有些不可思议地抬手捂住自己半边火辣辣的脸孔,然后眼角的余光赫然看到余先光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岳之华恨恨地瞪了一眼余先光,然后一跺脚便向着外面冲去,而才刚刚行到门口便看到自己的父亲,岳家家主岳严泠立在门外,也不知道自家老爹在这里站了有多久了,更不知道自家老爹这是到底听了多久了。
岳之华叫了一声:“爹。”
便冲了出去。
岳严泠看了一眼自家女儿的远去的背影,然后举步抬脚迈了进来。
余先光一看到岳严冷走了进来,当下也忙站了起来,抬手再次抹了一把眼泪。
声音依就是委委屈屈的:“姑父。”
岳严冷嗯了一声,然后目光便转到了岳夫人的身上。
岳夫人一看到岳严冷当下便忙道:“家主,我看那个院子还是继续让先光住着吧,至于三儿带回来的客人,便安排到客院好了。”
看着自家外甥委屈,她的心里也是挺不落忍的。
岳严冷没有理会自家夫人,而是看向余先光,然后淡声道:“先光啊,你在我岳家一住就是二十年啊,刚来的时候还是小小的一点,可是岳家是岳家,不是余家,而且这么多年了,你也这么大了,你也是时候该回余家了。”
“姑姑!”余先光立刻委屈地看向自家姑娘,一双眼睛里眼泪珠子立刻滚滚而下。
岳夫人心疼啊,忙拉住余先光,然后不满地看着岳严冷。
“家主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想要赶先光走吗?”
岳严冷看着岳夫人,声音里也是淡凉了下来。
“四义宗的事儿,我不想在我们岳家重演,还有我岳严冷的孩子,更没有必要在自己家里,因为外姓人而受委屈。”
岳夫人怒:“岳严冷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我也是外姓人吧,你是不是想要将我也一直赶走吧!”
岳严冷面色平静,然后一翻手取出一堆卷宗丢到了桌子上。
“你想走我也不拦你,这些就是你那好弟弟一家,这些年里的所做所为,你好好看看吧,老大和老二的事儿,也和你弟弟一家脱不了关系,我岳严冷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他们了,居然如此坑害我的儿子。”
岳夫人的脸色大变,她不敢相信地摇头:“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哼,可不可能你自己看看好了,还有,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余家,与我岳家只能是仇人,而不会再是亲人了,余先光不是不走吗,好啊,那么本家主便也让他好好地尝尝我两个儿子这么多年来所受到的苦楚好了。”
说着,岳严冷便侧首唤了一声:“来人!”
听到了这一声,当下外面便进来了两个护卫。
这一刻余先光可是顾不得再哭了,他紧紧地抓住自己姑姑的手臂,急急地叫着:“姑姑,救我啊!”
岳夫人依就是牢牢地将余先光护在自己的身后,她也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你不可以伤害光儿,我不信,我不信,这都是假的。”
岳严冷哼一声:“你信不信与我无关,但是我儿子的仇我来报。”
说着,岳严冷对两个护卫道:“把余先光带到黑牢里去,如果夫人还不让开的话,那么便一起带到黑牢里去好了。”
“是!”两个护卫应声道。
岳夫人哭闹了半天,可是却还是没有救下余先光。
余先光也终于是在一阵哭嚎声中被带了下去。
岳夫人跌坐在一堆卷宗里,含泪控诉道:“家主,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岳严冷冷哼一声,衣袖一甩。
“你好好地看看这些卷宗吧,如果看完了,你还觉得这不是你的好弟弟干的,那么你就滚回你余家去吧,我岳家不需要一个是非不分的当家主母,哼,我倒是没有想到呢,你们余家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拿着我岳家的钱,买凶害我岳家的儿子,真的是非常好呢。”
说完了这话,岳严冷一甩衣袖便走了出去。
“呯”的一声,房门被重得地关上了,而岳夫人也听到岳严冷的声音继续响了起来。
“传家主令,自即日起,不准夫人踏出房门半步,不准夫人身边的人,离开院子,也不准他们进入房间,如果敢立在窗口,门边超过两息者,杀。”
岳夫人伏在地上,听着岳严冷的命令一字一句地传进来,入了耳,敲在心头。
岳夫人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一双手却是颤微微地伸向了地上的卷宗。
两个人夫妻这许多年,岳夫人自然很清楚,岳严冷不是一个会胡编乱说的人,他既然如此说,那么便只能说明一件事儿,那就是他真的有了真凭实据。
可是自己的弟弟怎么可能会害自己的儿子呢,他可是那两个孩子的亲舅舅啊。
岳夫人心里想着,已经翻开了一份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