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徐乐趴在书桌之上,琢磨着新书的事情。”
“《幽冥仙途》!”
徐乐提笔在白纸上写下了“幽冥仙途”这四个字。
三天后。
天下书局门口拉了一条巨大的横幅,横幅上写着:“徐乐新书《幽冥仙途》震撼来袭。”
“《幽冥仙途》?听名字像是一本仙侠小说。”
“要是仙侠小说就好了,因为徐乐写的仙侠小说非常好看,比如《诛仙》。”
“我不喜欢《诛仙》这本小说,因为它有点虐。”
读者们看着天下书局门口的横幅议论纷纷。
读者们开始观看《幽冥仙途》的简介。
《幽冥仙途》简介:“主要讲述了富贵荣华的福王世子李珣,因长辈妄求仙道,竟被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在夹缝中戒慎恐惧,小小年纪,心智便已难单纯,承受各方威胁的同时,还要背负生死存亡的游戏规则!”
“看简介,这本书真是一本仙侠小说。”
“希望这本书的质量能够比拟《诛仙》。”
徐文喃喃的道。
读者们开始阅读《幽冥仙途》的第一章——古音。
“这数月来,我明心剑宗,并通玄界另三十二宗门,不分正邪,齐集莽苍大山,为的便是杀那纵横世间数千年的妖物,宇内七妖之一——天妖凤凰!”
顿了顿,余光瞟见小辈们屏息以待的模样,老道士只觉飘飘欲仙,大有天地乾坤,唯吾独晓的快感。他随手指出一人,笑道:“我问你,什么是妖?”
被指之人忙挺胸答道:“师父曾说,妖怪有禽兽之妖、草木之妖、戾气之……”
还没说完,就被老道士挥手打断,斥道:“全是废话!”
见他一脸不屑,众人连忙做出洗耳恭听貌。
那老道冷哼:“哪用这么复杂?记住俺这一句,看见比你们聪明,又不是人的东西,那便是妖!”
这言简意赅的解释,让众小辈面面相觑。
……
几个小辈听得浮想联翩,便在此时,老道士猛地提高了嗓音:“可是三个月前,忽出现一桩异事——这妖物,有了林师兄的骨肉!”
十几个人闻言,不禁同时倒抽了口凉气。
明彦老道双手在空中比画,声情并茂地讲道:“虽然都是天地所生,但毕竟有别,就算妖物能变化人形,又怎可能阴阳感应,繁衍化生?这分明悖逆了天道!
“经过潜心查探,数月之前,终于找出这事的头绪……原来这妖物可以结胎生子,乃是由于种玉魔功!”
“种玉魔功?”
几个小辈齐齐叫了出来:“厉害吗?”
“《种玉魔功》?我感觉这个功法可能是为主角准备的。”
“我猜测第一章中提到的‘林师兄’是书中一个重要角色。”
“感觉书中老道对妖怪的定义很准确。”
读者们议论纷纷,随后他们继续阅读下面的内容。
他出身人间界帝王之家,是当今天子之弟福王的长孙,未来的福王世子,极尽荣华。
然而,福王老迈糊涂,又一心渴望得道成仙,听了蛊惑,竟要将长孙送上仙山祈福,但仙山未送成,却让李珣误服一旁门术士的毒丹,性命垂危。
千钧一发之际,被明心剑宗的弟子救下,观其有根骨,加上老王爷心意已定,便将李珣带来宗门,收入门下。
……
两人身分,立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大逆转。堂堂王侯世子,成了提捅打水的道童,而端茶送水的书僮,却变成了修仙炼道的修士,世事之奇莫过于此。
……
不过在单智心中,这个“主子”却是代表早年那段极不光彩的经历。想到往后可能会有人在背地里说话,再加上连自己都不太明白的心思,其实单智还是讨厌李珣的。
所以三个月以来,即使有空,他也不愿和李珣见面。
而这次出于意外,让两人面对面的站着,听着对方温和谦恭语气,再想想以前相处的情形,他忽然觉得,这个李珣其实也还行;得体知礼,为人也真诚,自己曾想的那些如何整治折辱他的法子,似乎显得有些过分了。
少年人心思最为善变,刚刚还觉得眼前之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现在又感觉,这人还值得一交——至少,有事没事听听他的奉承也是好的。心念一转,脸上的笑容便厚重了几分。
“从养尊处优的福王世子变成明心剑宗的小小道童,李珣没有自怨自艾,而是每天刻苦练功,打熬筋骨,这真的让人刮目相看。”
“曾经的书僮骑在李珣头上,李珣没有无能狂怒,而是对对方谦卑恭敬,他这样的隐忍让人钦佩。”
“我就喜欢这种善于隐忍的主角。”
读者们议论纷纷,随后他们继续阅读下面的内容。
他痛得蜷曲起来,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因为这疼痛已抽干体内最后一丝力量,使他张口不能!
剧痛大约持续了十息,然后就像噩梦般消失不见,只有因疼痛而变得格外敏感的皮肤,在水流激荡下隐隐的麻痒,才提醒他,刚才的情形绝不是幻觉。
这十息的时间,已让他内息大乱,不知呛进了多少水,幸好他现在修炼已有根底,连忙强抑住因剧痛而疲惫不堪的心神,勉力调整内息,才又再度恢复闭息的状态。
“今天的时间又长了一息!”
恢复正常之后,李珣的手脚都在发抖,恨声道:“血散人的血魇,当真是阴毒诡谲!你这老匹夫,我李珣绝不善罢甘休,总有一天,要让你把这种滋味,十倍、一百倍的拿回去!”
咬牙切齿地诅咒了两声,但他却明白,这只不过是心里想想,嘴上说说,当真到碰到通玄界三大散人之一的血散人,他除了磕头求饶,还能干些什么?
……
那张脸虬髯满颊,尖利如针,一双眼血光流转,望之如妖魔一般,又忽地一笑,开口讲话,声如洪钟:“血魇滋味如何?”
“还有,灵犀诀呢?还不拿来!若是十年之内不将它交上,血魇便会将你的神智抹去,取而代之,令你元神破灭,永世不得超生!”
“这十年之中,每日都有血魇噬体,让你时时记得,性命掌握在我的手中。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
“主角李珣好惨。”
“李珣的生死被血散人操控,这太憋屈了。”
“看样子,血散人是让李珣当卧底,盗取灵犀诀。”
读者们议论纷纷,随后他们继续阅读下面的内容。
“咱们就再缠着明彦仙师几次,让他说些给你参考,也是个办法呀。至于那坐忘峰……便是一半,也有数十万里哪!爬个十年八年的,上面的凶险可会让你死个一万次!
“明彦仙师还说,这规矩其实是专门害人来着,自立宗以来,真去尝试的也不算少,可是能不半途而废又活着回来的,就只有一位了!”
李珣问道:“谁?”
“还能有谁?咱们明心剑宗第三代宗主,业已飞升的齐仲仙师啊!据说,他花了十七年的工夫,才攀到了峰顶,且在攀峰途中,得了某位仙人的道统,博兼数门法诀,因此功力大进。
“可你要是真铁了心的去爬山,那便是九死……不,是十死无生的绝地啊!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师兄我是一辈子心里难受哇!”
但后面灵机所说的,李珣再也听不进去了,他有口无心地应着,心中已隐约起了一个计较,只是,还需要仔细完备……
接下来的几天内,李珣表现得很乖巧。至少,在灵机眼里,他没有半点想去坐忘峰送死的意思,好像那天晚上仅是一时的冲动而已。
“以李珣的性格,他肯定会去爬坐望峰。”
“看来李珣要爬坐望峰了,不知道他能否像齐仲仙师一样,获得仙人道统?”
“李珣现在已经被逼入绝境,只能拼死一搏了。”
读者们议论纷纷,随后他们继续阅读下面的内容。
李珣呆呆地看着这三个大字,任他如何深沉多智,此时此刻,也有些傻了。
怎会如此?这邪宗的无上典籍,怎么会在明心剑宗的眼皮子底下?还无巧不巧地落在他的手上?
李珣环顾四壁,终于还是在一处石壁上,发现了与满壁金色字体不相衬的字迹,这字迹却是血红色,同样刺目——“吾乃幽魂嗜影宗宗主鬼先生,与钟隐一战,重伤垂死,行将大归,无力将至宝送归宗门。
“后世小子得见此语,当是被我幽明鬼火灌体,引动经文所致。当入我宗门,勤修此书,以化阴火,并在百年之内,‘鬼灵’返生之时,入我宗化阴池闭关三月,方无后患存焉。
“若有自命不凡之辈,昧我宝典,逾期不归,可身试阴火,以证吾言!”
看着这段血红的小字,李珣吞了一口唾沫:“不愧是邪道中人,便是死后,语气也是阴森森的,没有半点将死之人的样子。”
面对鬼先生的恐吓之辞,李珣此时却是一笑置之,又道:“老子运气不好的话,说不定再三年就要完蛋,哪还用等你这一百年?倒是那所谓的阴火……”
“我就知道,李珣会在坐望峰获得奇遇。”
“李珣获得邪宗宝典,未来或许会成为纵横世间的魔头。”
“我希望李珣成为魔头,因为我看腻了主角是正派的小说。”
读者们议论纷纷,随后他们继续阅读下面的内容。
这是一位极美丽的女修,一身略显宽大的青色外袍披在身上,随风晃动,颇有几分洒然从容的气度。而从冷风吹扯开的缝隙里,也显出其中剪裁精致却并不繁复的裙装,同样也是青色。
五官灵秀细致,无一丝瑕疵,一眼看去只觉得极美,但若细细看来,又觉得她脸部轮廓如刀削般分明,长眉如剑,看有一番凛然端庄,使人不敢轻侮。
看到她,李珣就像被一把利剑架上了脖子,说不出话来。
她整个人彷佛像出鞘的利剑般犀利,只被看了一眼,李珣便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挖了出来,呈现在她的眼前。
他不是没有遇过比这位女修功力更精深的,但却从没有人会用这种眼神、这种方式来打量他,就像是面对生死大敌一般!
瞬间,他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
“侥幸?不是害羞吗!”
明玑见他的模样,轻笑起来。
现在的她又是另外一种情致,笑容淡化了犀利的轮廓,绷紧的线条松弛下来,又是另一种气度,像是春秋两季的凉风,直吹到人心里去。
李珣红着脸低下头去,不敢看她。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模样到底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近距离接触时,李珣再一次体认到明玑的美,他看到了明玑的手,感觉那彷佛是由寒玉雕成的一般,晶莹剔透,不类凡物。
“好喜欢明玑仙师,不知道她是不是这本书的女主?”
“感觉李珣活的好累,时时刻刻都在演戏。”
“李珣也想大大方方地活着,可是现实不允许。”
读者们议论纷纷,随后他们继续阅读下面的内容。
妖凤浅浅一笑,愈显得温柔和顺,全无锋芒:“你为何不直接问我,当年是靠谁逃出去的?”
……
妖凤微偏过头去,似是叹息了一声,既而轻吟道:“天音参妙化,三洞玉归真。”
李珣还在迷糊,但他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了林阁苍白的脸上,刹那间满布红潮,这鲜艳的红又在眨眼间消褪下去,留下的是一片铁青颜色。
李珣可以感觉到,林阁的身体在轻微地颤抖,这绝不似在做戏!
随即,李珣猛醒:“天音妙化、玉归真…不是玉散人?”
刹时间,他看林阁的眼神便立刻不同了。如果说刚刚还有些为涌动的心机而惊悸的话,那现在剩下的,便只有怜悯了。
这下林阁不必装,嗓音也是哑了:“不错,玉散人修为精深,确有逆天之力……”
话说了半截,他再也忍不住,一拳砸在地上,低吼一声:“你为何要去求他?”
这一嗓子来得好生突然,李珣被吓得身子一震,只觉得其中嘶哑的尾音,如同一块烧得通红的烙铁在人身上一碰,“滋滋”之声,直令人汗毛为之倒竖。
没有一个男人在得知自己当了乌龟后,还能言笑自若——林阁已是极了不起的,他还能强笑那么一声。
妖凤却是真的笑了起来:“夫君不能救我母女,我自然要找能救的人,这有何不可?”
“好惨的林阁,竟然当了乌龟。”
“如果我是林阁,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真希望我是书中的玉散人。”
读者们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