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荀川就看着上官禾一直在敲自己的小脑袋瓜子。
“怎么了?”
上官禾倔强地说道,“没事。”
就是刚刚吃凉的吃的太急了,凉着脑瓜子了,不打打就总觉得这脑子可能要通风了,这种通风跟吃薄荷还不太一样,不过一样的通风。
荀川很显然是没有这样的常识。
从他没有吃过豆腐脑,就该看出来了,这是一个不走寻常路的大家少爷。
看着上官禾一直在拍自己的脑袋,他以为上官禾是脑袋疼,他一把抓住了上官禾的手腕,关切地问道,“脑袋很疼吗?别逞强了,我们去医院吧。”
“我不要。”
她拒绝。
她不想成为第一个因为吃冰淇淋脑子疼而进医院的人。
她的脑子只不过是被冰淇淋刺激了一下,不是刺激傻了,她才不会去医院呢。这样只会暴露她的智商问题。
荀川可不知道上官禾的想法,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往车里一塞,看的上官禾是目瞪口呆啊,“兄弟,你干嘛啊?”
“送你去医院。”
“真没必要,我就是脑子把着了。”
“把着了?”
这个名词对于荀川来说太陌生了,他看向副驾驶的上官禾,再次询问道,“你真的没事吗?不要因为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就硬撑着,没事的,还是身体比较重要。”
上官禾不雅地翻了一个白眼,她无奈扶额,“额,把着了,是东北话,意思是我,刚刚吃雪糕太急了,所以上头了。”后面那两句话她说的格外小声。
真是太丢人了。
吃雪糕上脑,那只有小孩子才能干出来的事情。
她都已经二十四了。
还能做出如此蠢的事情。
真的。
服了气了。
她要给自己跪下了。
荀川反应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反应过来,这把着了是什么感觉,不过看着上官禾生龙活虎的模样,应该是没有什么大事。
“阿禾,你是东北人?”
“我外婆是东北人,小时候在东北也生活过一阵儿,哎,东北真的是一个好地方,好想再回去看看啊。”
“你要是想的话,我们现在可以。”
上官禾一把捂住荀川的嘴,“不,我不想,你也不想。”
荀川无辜地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上官禾也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两人似乎对这个游戏上了瘾,他眨一下,她眨一下。
“够了啊。”她放开了捂住荀川嘴的手掌,额,湿漉漉的呢。
“接下来去哪里?”
“吃饭啊,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是饿得慌。”她看向荀川,“你不会没有预定餐厅吧?”
荀川回避了上官禾那质疑的眼神,“怎么可能呢?约会怎么可能不吃饭呢?等着,我现在就导航。”额,他忘记了,但是他不能说自己忘记了。
还好,还好,他财大气粗。
手底下还有一家做餐饮的,有个地方是他专属的,所以啊,什么时候过去也不怕有人占位置。
啧,有钱真好。
他有钱真好。
上官禾一看荀川那回避的小眼神,就知道他是忘记了。不过他那么信誓旦旦的,估计也是有对策的吧,小伙子,第一次约会就忘记订餐厅了,可以啊。
上官禾将安全带系好,今天的约会小插曲很多,但是她很开心,第一次跟不是自己亲人的人在一起能这么开心。
她看着面前的红绿灯,忽然想到了第一次见到荀川的样子,一双眼睛看着自己,将她吓了一跳呢,为了业绩,也不问清楚,直接拉她付款扫码,进了鬼屋。
如果不是荀川亲口承认,她想,她怎么想也不会想到这人会是一个特别有钱的总裁啊。
兴趣或许就是从第一眼开始的,又或许是被他的声音给吸引的,又或许他是第一个在她面前表露出来,他是多么地喜欢荷花朵朵这个人的。
无论是从哪个方面。
荀川都无比地对她的胃口。
她想到什么就要说什么。
所以她将自己的心里话告诉了荀川,荀川离开的日子里面,上官禾不是没有后悔过,或许她应该再含蓄一点,再等一会儿,再告诉他,或许他就不会只留下一封信就离开了。
但是好在,一年之后,他们再次相逢。
好在,是他先来找到了自己。
单身的上官禾不知道爱情该是什么样子的,但她知道,爱是双向的奔赴,他来了,她接受了。
就在上官禾追思过去的时候,地方已经到了,等她回过神来,荀川正直勾勾地看着她,“你干嘛。”
“我在思考,如果我给你解开安全带,顺便亲你一口,你会不会打我?”
“你试试?”
上官禾看着解开安全带顺便还亲了自己一口的某人,表情嫌弃,“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敢试试,你必挨打!”
“哦。”某人下车的动作很快,不给上官禾动手的机会。
上官禾坐在车里面,看着荀川从车头绕到这边来,给她打开了车门,他收起了脸上的嬉皮笑脸,“给我女朋友开门。”
“别以为能翻篇。”
“没想着翻篇,我还没有。”
“得了,这事儿翻篇了。”
上官禾可不想继续听荀川说下去了,以前的荀川是这样吗?以前的荀川害羞又正经,现在的荀川他闷骚又,又色气。
荀川拉起上官禾往上走去,一边走一边介绍道,“这里是我开的餐厅,味道还不错,是中餐,你偶尔可以来这里改善一下胃口。如果觉得好吃,可以叫厨子去家里做。”
“那餐厅怎么办?”
“停业呗。”
荀川说的理所当然,上官禾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祸国的妖女,这么高下去,这餐厅不黄都难啊。
上了楼,她才发现这里跟一般的中餐厅还不太一样,气质典雅,有种古罗马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啊。
“老板,您来了。”
“嗯,去老地方。”
服务员一愣,面露尴尬,“老板,您的包厢里面现在有客人在。”
“客人?”上官禾好奇地探出头来,荀川一把按住了上官禾的脑袋,不轻不重地揉了揉。
“我记得我说过,我的包厢不对外开放。”
“是,但是,里面的那些人说是您的亲戚,我看他们也姓荀,所以就。”
“荀?”上官禾躲开了荀川的魔爪,饶有兴趣地看着服务员。“可是荀家?”
服务员点了点头,“正是荀家。”
上官禾冷笑几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今天遇见了,就得叫她好好教育教育这些吃了主人家饭的狗。
“你,去别的地方等着,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