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张师傅细心观察,将小姐的优惠活动融会贯通,整理了一份优惠适用指导,还提出了自己想的优惠方案,得到了小姐的认可。
再比如,程师傅改进了库房货物摆放规则,让大家搬货和存货更方便了,节省了不少时间。
这一次年终奖,宁兮也是想鼓励一种风气。
她希望大家能够去积极地观察生活,去总结、发现、运用,只有不停发明创新,时代才会进步。
这次宁氏旗下各工坊店铺,和已经回到京都的商队,年终奖最多的有一年工钱,最少的也有两个月工钱。
加上还没有回到京都的商队,光是发年终奖,宁氏就发了一万多两银子出去。
当然,这些银子绝大部分依然会流回宁氏。
因为宁氏旗下所有伙计,都是宁氏商行的会员。
他们比谁都清楚,店里的活动是真的在向普通老百姓补贴。
所以攒起积分来,他们也是最厉害的一波人。
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只要是能在咱们家店铺买的东西,情愿多跑两条街,也不会去其他店铺买。
而宁氏豪掷万两银子年终奖的消息,也在一夜间传遍了整个京都。
“我的天哪!宁氏商行也太有钱了吧?光是给伙计工人发奖金,都发了一万两银子。”
“我隔壁邻居,年终奖快赶上他一年工钱了。昨天晚上一家人,乐得一宿没睡。”
“要搁我,我也一宿睡不着。”
“那可不。宁氏伙计一年工钱怎么也得十来两吧?”
“大多数是这样,也有一些比较优秀的老伙计,还有掌柜们,要多一些。”
而宁氏商行伙计及其家人,那是走路都带风。
在外面与人说起,他们家有个在宁氏商行做活的,骄傲的不行。
其他人也会忍不住露出羡慕的眼神,宁氏商行绝对是现目前,所有人最想去的商行。
李二壮是百味河工坊一名最普通的伙计,今日正式放年假。
他们这些离家远的工人,都统一不值班,原来工坊的匠籍工人挑了一部分青壮留守工坊,每人轮班两天。
这两天都是高工钱,特别是三十和初一这两天是三倍工钱,其他时间是两倍工钱。
因为家就在工坊外面,大伙儿也都乐呵呵地接受了。
天还没亮,二壮就起来收拾东西了,昨晚他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今天简单收拾一下就可以出发了。
其他着急的,昨晚就已经走了。工坊要离开的人多,倒也不怕夜黑。
守卫工坊的官兵,昨天也拿到了年终奖,一个个高兴坏了。
因为他们的工作相对来说更辛苦,年终奖也高一些,每个人都是一年工钱。
他们和坊里伙计一样,也是轮班的。
大门口,士兵和熟识的工人打招呼,“孟叔,回家了!打算怎么过啊?”
“今年挣钱了,带孩子去京都看看,他们还没去过京都呢!”
“祝您新年快乐,明年见!”
“新年快乐,明年见!”
孟师傅挥手告别。
另一个士兵看着眼前穿着一身新棉衣的小伙子,打趣道:“哟!铁蛋,背篓里全是棉布呀!”
“挣钱了嘛!可不得显摆显摆。”
旁人接话道。
小伙子挠挠头,“我想让我娘和妹妹也穿一回棉布。”
那边值班队长走了过来,笑道:“赶紧走吧!不着急回家呀?”
“好嘞!明年见。”
值班队长嘱咐道:“记得初四要回来,初五可要开工。”
“知道!忘不了。”
小伙子远远招手。
昨晚就离坊的工人,经过一夜赶路,这会儿已经快到家了。
阮福山背着一个背篓,上面盖了厚厚的青草,银子揣在怀里。
看着前方不远处的村子,黝黑的面庞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村口一群孩子正在嬉戏玩闹,一个五六岁穿着满是补丁的麻布衣服的小孩儿,停了下来,盯着远处慢慢走来的男人,看了好久。
忽然孩子大声喊起来,朝着阮福山跑来,“爹!”
阮福山一把抱起孩子,“在家里乖不乖?”
“乖!爹,我和娘可想你了。”
孩子抱着阮福山的脖子,点点头。
阮福山抱着孩子往村里去,村里不少人见阮福山回来,也热情打招呼。
阮福山一年没回家了,大伙也不知道他做什么去了。
“福山啊,回来啦!”
“是呀!叔公,您新年好呀!”
“好好好!”
走了一段路程,阮福山父子到了家,还在院外,孩子就大声喊起来,“娘,爹回来啦!”
很快,厨房里钻出一个粗布衣服的妇女秦氏,二十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却仿佛已经三十岁。
“还不下来,爹爹赶路回来多累啊!”秦氏责备道。
孩子也乖乖从阮福山怀里下来,“娘,爹买了好多东西啊!”
“买那么多东西干什么,家里都有,别乱花钱。”秦氏一脸心疼,挣钱不容易。
阮福山走进屋,将背篓放下,拿开青草,背篓里有一叠棉布,一看就很贵的糕点,还有一支花样好看的银簪子。
秦氏心疼得不行,“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啊?那得花多少钱啊?这些银子留着给屎蛋娶媳妇多好呀!”
阮福山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袋,交到媳妇儿手里,“屎蛋娶媳妇的银子咱们有,以后不用再担心这些了,我会挣钱的。”
“这是银子?”手里沉甸甸的感觉,秦氏惊讶道,有些不敢相信。
“打开看看!”阮福山说道。
打开银袋子,果然里面有四个五两银元宝,秦氏赶紧将袋子扎好,看了看屋外,小声问道:“你哪来这么多银子?还买了这么多东西。”
秦氏看着阮福山说道:“他爹咱们家是穷,可不能做坏事啊!”
秦氏想不到,有什么正当活计一年能挣二十两银子,担心极了。
“我阮福山怎么可能做坏事。这都是坊里给的工钱,还有年终奖。这次放五天年假,初四还要回坊里呢!”
“你进工坊了?”秦氏心疼了,
“很辛苦吧!他们都说工坊里干活没日没夜的。”
阮福山摇摇头,“我们是宁氏的工坊,和其他工坊不一样,每日三班倒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