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大概听明白了来龙去脉。
待工作人员离开后，她才上前拍了拍方卫明的肩膀，轻声呼唤了一句，“卫明哥。”
闻声，方卫明就知道是姜暖，可他有些不敢相信，直到转过头姜暖站在她面前时，他才敢确认地惊呼了一句。
“小暖？！”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姜暖耸了耸肩，开了个玩笑，“来看看不一样的你啊，看看我们迷倒万千少女的卫明哥工作的时候是不是比平常更有魅力？”
“你呀。”方卫明伸出食指虚虚点了两下姜暖，语气中有着无奈，“真是长大了，愈发放肆了，动不动就拿我开玩笑。”
“我可没有啊。”姜暖两手一摊，并不承认，“不信的话你就到微博上搜搜自己的名字，你的迷妹可是一抓一大把哎。”
虽然她和顾辞已经不录《美好的小日子》了，但前两期的播出多多少少还是明远工作室扩大了知名度，方卫明更是收获了一众粉丝，其中多半也都是女孩子。
方卫明摇了摇头，往办公室的方向指了指，“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不说这个了。别站在这了，去我办公室坐着聊吧。”
“嗯，好。”
说完，两人边走边说，并肩朝着办公室走去了。
安排姜暖坐下后，方卫明自然而然地坐在她对面，轻声问她，“要不要喝点什么？”
“白开水吧。”
自从怀孕后，姜暖很少再喝一些咖啡或者饮料什么的了，因为担心对宝宝不好。
“好，等我一下。”
“麻烦啦。”
片刻后，方卫明端来一杯水递给了姜暖，“温的，喝吧。”
“谢谢。”
“客气什么，不过，你来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也好去外面接你。”
“哎呀，这又没什么关系，不过刚刚我听到你跟那个工作人员在说什么来不来，具体是怎么回事啊？”
虽然听完二人的对话，姜暖心里有了个大概，但具体情况如何还是需要跟方卫明了解了解的，因为只有这样，真要是发生什么事了，她也才能真正帮上忙。
“噢，就是我最近不是在准备下个季度的新品吗？你也知道的，新品上市定然是需要模特来拍摄一些宣传照，才能更好更立体地把衣服展示到消费者面前。”
说着，方卫明微微叹了口气，“可是眼看过两天就要拍摄了，我们原定的一个模特却突然打电话来说临时有急事脱不开身，明天没法照常进行拍摄了。”
听完他的叙述，姜暖就了然了，难怪刚才方卫明差点发脾气，这种被鸽的事放谁身上谁能若无其事？
况且，这关系的还不只是平常小事，而是非常重要的工作。
新品新品，最看重的无谓是一个“新”字，若是因为没有模特而错过了最合适的宣发时机，那造成的损失可不是一星半点。
尤其是对明远工作室这样刚打拼出些名头的新小型品牌来说，更是雪上加霜。那个模特这么做实在是太不厚道了，不过现在再追究她的责任也没什么意义了。
沉吟片刻后，姜暖询问道，“那你们这边没有替补的人选吗？”
“没有。”方卫明垂着头，有些懊悔，“其实之前是有的，但因为在见面对比后，发现爽约的这位最能演绎出我们这季新品的风范，加上价格什么的也合适，就敲定了她。”
“大家都很忙，我们也不可能说还吊着另外的人，也就跟他们解释了缘由，期待下次合作机会。可是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早知道选定的模特会闹了这么一出，他宁愿花更高的价钱去签别的模特。
“有新品的样品图吗？”
姜暖忽然问了这么一句，把方卫明问懵了。
“嗯？”
“有的话拿来给我看看吧，我看一下大致风格，到时候或许可以帮你看看周围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方卫明犹豫了，“小暖，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到时候可以跟模特公司那边再联系的，而且我知道你也很忙，就别再为我的事操心了。”
从回国到现在，姜暖已经帮了他足够多了，他实在不想再麻烦她。
“卫明哥，我们是朋友啊，你说这样的话可就太见外了。小时候你和叔叔阿姨都没嫌我麻烦，我现在只是尽个举手之劳，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是上次……”
没等方卫明把话说完，姜暖就抱臂作生气状，“你要是再推脱我可就不高兴了。还是说，其实你是害怕我泄露你工作的机密？”
“不是！当然不是！”
“我不信，除非你拿样品图给我看。”
最终，方卫明还是拗不过姜暖，妥协道，“好吧，那你稍等一下，我去拿。”
不一会儿，姜暖就看完了样品图，忽然之间，她的脑海里忽然就浮现了顾允儿的模样。
“卫明哥，我有个朋友还真的适合你这组新品的主题，不过她不是专业的模特，要不这样，我晚点帮你问问她，可以吗？”
“好啊，只是，太麻烦你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啊，动动嘴的事而已。”
“小暖，谢谢你。”
姜暖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水，“谢什么，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呢。”
方卫明笑了。
旋即二人又聊了几句，姜暖便离开了。
看时间还早，她索性直接去了老宅找顾允儿。
巧的是，两人恰好在门口遇到了，看样子顾允儿也是刚回来。
顾允儿主动上前打招呼，姜暖留意到她今天的穿着和妆容明显都是精心设计过的。
她上下打量了顾允儿一番，调侃道，“啧啧，我们允儿打扮这么漂亮，该不会是去跟谈大明星约会去了吧？”
“嫂子，你就会拿我开玩笑。”顾允儿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
姜暖咂了咂舌，“我们允儿脸皮这么薄，以后真要是嫁给了公众人物可怎么办啊？”
顾允儿愈发不好意思了，“嫂子～”
“好了好了，不说了。”姜暖回归了正经，回屋后跟顾允儿提了模特一事。
“如果可以帮忙的话，我倒是无所谓，就是我没有经验，担心帮倒忙。”顾允儿如实说道。
姜暖拍了拍她的手，“没事，我觉得你一定可以的，相信我，我的眼光很准的。”
“好吧，那我试试。”顾允儿也就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