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沐迈步走进浴池里,紫竹在浴池里加了花瓣,闻着挺香的。
等她沐浴好,紫竹已经拿着衣物进来了,换好衣物后,司徒沐便坐在了梳妆台前,她任由紫竹在她脸上涂涂抹抹,她自己则将流云好,藏进袖中。
司徒沐在银针上抹了一些麻药,萧莫璃晚上约她出去,必定是要出门,属于两人的时光要是被人打扰可就不好了。
等紫竹替司徒沐梳妆好,还差半刻钟便到戌时了。
紫竹满意的看着镜子里的司徒沐,从前她家小姐要么是不施粉黛,要么是略施粉黛,这么多年这是她第一次认认真真的为了一个人梳妆。
长及腰的长发,被紫竹挽了一个流云髻,发间斜插着一只幽兰发簪。
“紫竹,我们走吧!”司徒沐对尚在愣神的紫竹道。
“好”
司徒沐一推门,便在院外看到了一袭青衫,她的哥哥,此时正如山间的松柏一样笔直的立在她的小院里。
“哥哥”司徒陌被他家妹妹的声音拉回了思绪,看着眼前的司徒沐,他的眸中划过一丝惊艳。
“沐沐,你收拾好了。”司徒陌的声音里有一丝的不自然,萧莫璃昨日越司徒沐的时候他便猜到了他要做什么?
司徒沐将她哥哥的神色看在眼中道“哥哥,可是有事?”
“沐沐,你去璃王府以后不要吃侍女送来的茶水!”虽说是为了她好,他不知道什么是为了她好,作为兄长,前十几年他和沐沐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只愿她余生平安,快快乐乐的过每一天便好了。
“为何?”今日的司徒陌有些反常,“紫竹,你先去备车,我忽然想起我落了东西。”
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带点毒药,已及解毒丸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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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沐领着紫住到了璃王府时,迎接她的并不是往常熟悉的大金,而是一个她不认识的人。
“司徒小姐,请跟我来。”司徒沐跟着领他的人寻到了一处陌生的院子里,紫竹被她支开了,去找大金,她总觉得今日的璃王府有些古怪。
司徒沐望着面前的房间,推门走了进去,进门的瞬间她突然脚下一软,直直的跌进了房里。
她揉了揉微疼的膝盖,开始借着月色打量起了这个房间。
房间的摆设与萧莫璃的房间并无大致的区别,鼻尖嗅到一股奇异的香味,她立即走到房门前,正欲拉开房门。
却发现房门被人从外面钉住了,她只能又往房间里走去。
房间内的雕花大床上躺着一名男子,司徒沐将手里银针握紧,缓步向躺在床上的男子而去。
在她离男子三步远的时候,忽然间床上原本躺的男子的手死死扣住了她的手腕。
然后一个用力,司徒沐便被来人给拉到了床上,司徒沐手中的银针直直的扎进了男子的脖间的穴道里。
男子身子一软倒在了司徒沐身上,司徒沐嫌弃的推开了他。
却再看清了昏迷男子的脸时惊住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自心口慢慢升起。
司徒沐自怀中摸出解毒丸替男子喂了进去,自己也吃了一粒解毒丸。
该死,为何这解毒丸吃了过后,她的身子浑身软绵绵的,从小腹升起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感觉。
司徒沐不停的用银针刺进自己的十根手指来保持清醒。
她中计了,司徒沐从未想到自己第一次中毒会是魅药,还是由她所爱之人下的。
司徒沐又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白瓷瓶子,走道桌前倒了一杯温水,将药丸放了进去。
然后又拿过一只瓷杯,将右手中瓷杯的水倒了一小部分,自己喝了。
端着那杯瓷杯走道一旁仍旧昏睡不醒的人旁边,将他身子靠着床侧。
将瓷杯中的水喂了进去,然后将他缓缓的放到了床上。
拿过一旁的棉被替他盖上,然后转头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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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竹被司徒沐支开,便在璃王府内寻找着大金的影子。
她看见大金的瞬间,自己突然后颈一痛,晕了过去。
等她在醒来时,眼前正坐着五个人,大金正满含歉意的望着她“紫竹,很抱歉。”
紫金立即从凳子上坐了起来“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我家小姐呢?”
大金尚未说话,却见面前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了。
“流深,和萧莫璃呢?”司徒沐目光平静的网望着眼前的五人。
大金看着面前衣衫整洁的司徒沐,同三水几人对视一眼道“流深在殿下的院子里,同殿下饮茶。”
司徒沐看了看紫竹,确认她没事之后,冷着脸看着面前的五人道“带路。”
大金同三水二木几人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人上前,谁要是带司徒小姐过去,殿下明日不得扒了他们的皮。
司徒沐见他们不为所动,行道他们身前道“你们殿下明日扒你们的皮,信不信我现在就先扒了你们的皮!”
“司徒小姐,殿下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大金同他们几人对视了一眼,同时起身。
对司徒沐说完这句话后,便朝着院外走去。
“司徒小姐,殿下心中对于他母亲和父亲的事情有心结,所以....”四火被他几个哥哥给推了出去。
司徒沐仿若没听见他们的话一样,不发一言。
眸中的冷意时刻提醒着他们,她生气了,也是哪个女子被心爱之人如此算计会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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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莫璃的院子里,流深正一杯一杯同萧莫璃喝着酒,算计司徒这件事,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
他正想着,忽然身后传来了一道杀气,流深同萧莫璃对视一眼,两人同时运起内力往后退去。
两人起开的瞬间,院子里的石桌应声而碎,流深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看着裂成两半,已及院外冷若冰霜的司徒沐。
流深正欲说话,司徒沐的流云已至身前,司徒沐隐在流云身后飞了过来。
流深不得已,只能拿过一旁的长剑,同司徒沐打了起来。
“司徒,你听我解释?”流深一边退一边说,且不说他的武功和司徒沐不相上下。
若他真伤了司徒沐,他身后那个小气的男人还不得扒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