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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胡家人(1 / 1)

我错了。

事实证明,这能哭喊出声的梦魇,它的可怕程度并没有降低分毫。

甚至于,梦里出现了更可怕的东西——非红。

他就袖着手立在昔言身旁,冷冷看着我被那三个蛮人折磨;一言不发,面沉如水,那神情一如我和昔言逃出皇宫那一夜,他选择站在封疆身旁,似乎还染上了他的帝王臭气。

昔言同非红很亲近,这是我刚刚获悉的事,可,昔言是林夕的细作,后又背叛了林夕,这之后,他似乎又为封疆效力,可他又说过,他的脸便是被封疆所毁;显然在这之后,他才选择了我,虽不知为何他也恨我,但好歹,我们的联盟还算稳固,毕竟我与他之间,从没真正想过要杀了对方。

梦魇里又是昔言给我送来伤药,我照旧咬紧牙关不想示弱,可非红的冷眼旁观,叫我实在难以忍受,心里虽知道这是梦魇的老毛病,但那痛苦却是分毫不减,终究我还是哭出了声——我怕,我怕非红原本也是昔言那样的细作,辗转多人才选择了我;我更怕非红现在仍是昔言那样的细作,他是奉了某个主子的命令才与我虚与委蛇了这经年。

可无论他是谁的人,封疆,亦或是林夕……我知道我都无法恨他,我和玉自认什么都可以去努力去拼命,但唯有非红,我一向都拿他没有办法。

不论是多伦之战时他决定救我;还是战后他选择伪装成幸存小兵“被我救”;亦或是草原上他坚持背我漫行不知多少个日夜才治好了我的晕厥;甚至是尽心辅佐一门心思要重振和氏一族的我……细细想来,从来都是他选择救我、顺我、帮我、为我,他做这些做得那么顺理成章,以致于我不知不觉就误以为,这些都是理所应当,这些都是因为——他爱我。

可昔言出现了,戳破他的伪装,亮明他的身份,那时我才知道父亲死时硬将我拽开,将我塞到山洞里救我一命的是他;那时我才明白我一直寻找的少年恩人,恰恰就是后来被我从死人堆里刨出来的小兵;那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么些年一直同我做戏的不只是皇帝封疆,还包括身边的他。

梦中的蛇又缠了上来,我喘不过气,连一句“为什么”都喊不利索,非红,为什么救了我却不让我知道,为什么要伪装成另一个身份与我相伴这些年?你可知道,我若一早知道是你救了我,我只会傻傻地开心,我只会更加任你摆布。

可现在,我觉得自己好像溺水之人,奋力咳嗽着想把喉中的水吐出,我还想信任啊你非红,我一直都信任你,可你,却让我不敢再交托信任。

非红还是那样冷冷盯着我,够了,我想,蛇的撕咬虽然痛,可被非红这样瞧着心更痛!我明白,这便是我所能承受的极限了,在让我无法承受的痛苦出现之前,非红,我们不如一别两宽。

“别让她哭!”苍老的声音满是不耐烦,“她怎么这么能哭!?再哭下去都要被自己的眼泪给呛死了!”

这话说的十分有趣,我突然就想笑,而这话音儿似乎有些耳熟,我下意识就觉得这是个我能对着他随意发笑的人。

于是我就笑了,笑得睁开了眼,只是没等我看清是谁,一声虎啸就拔地而起,硬邦邦的肌肉抵上我的头,“小师父啊!我的小师父啊!!小师父你终于醒了!!!”

得,不用看了,一定是胡啸。

“放开她!”老人终于发话,“你再抱下去她就窒息了!”

胡啸一撤,我便昏天黑地地好一通咳嗽!努力把肺管子憋回去之余,我心里涌起了对这位老者的钦佩和感激。

不必伤患多说就能察觉伤患所需,若能得此人入我和家军做军医,那必将使我军得益良多!那我接下来的西蛮之旅,自然也能减去不少后顾之忧!

想到激动处,我又是一阵猛咳,眼泪涎水咳得满脸,老太医看不过去,一屁股挤开胡啸就给我拍背,“小丫头片子又想什么呢!都快被炸死了还不能老实些!”

老太医?!

我眨眼,待看清这位的确是老太医,我的手条件反射就开始生疼,这其一固然是因为暗道的爆炸,但更多的还是对这位老太医曾用药粉痛蛰我伤口的阴影,那还是在我从封疆的天牢逃出来之前,胡啸他捧着断手来探我,却仍惦记着为我手上的刀口找太医。

“这位太医!您也太会挑时候了!”

“那可不,要不然我也成不了帝王之医啊!”

记忆走马灯一样在眼前轮转,我本以为在这世上所有人都在同我做戏,我本以为我不能再相信任何人了,可胡啸,这五大三粗的傻武夫,总能轻易将我安慰地想嚎啕大哭。

“别忙感动!”老太医似乎从皇宫就看我不顺眼,现在我都快被炸死了,却还是未能从他这里得些好脸,“先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这话问的奇怪,我一个伤患,就算想干什么,我也得能干啊!

“你们怎么知道要来这里寻我?”父亲教我,只有不答反问,才能掌握主动,“林渊、林意呢?还有昔言他……”

胡啸的神色突然就有些不自然,瞥瞥老太医,他似乎有点害怕。

可是怕谁?怕老太医?

我不懂了。

“胡啸,你先出去,”老太医在我塌边坐下,突然慈眉善目地瞧了我一眼,“我有话同和玉讲。”

胡啸看看我,又看看他,纠结了片刻居然就真的出去了!

一个老太医居然能让虎啸将军言听计从?!我揉揉头,觉得自己可能掉入了一个新的梦魇。

“和玉,你方才问了林渊,问了林意,甚至问了那来路不明的戏子,”他依旧慈眉善目地将我瞧着,“可是,怎么不听你问起老相国还有胡莱呢?”

“呵,林夕假死,必然同当年的阙首文帖案有关,”既然他要卖关子,那我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他没死这件事,想来他爹老相国是知道的,但林渊林意和小相国却未定知道。自我在城门口遇上老相国,我便知道一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否则他老人家不会突然出山;后来一路上,林渊姐弟一直意图刺杀老相国,我便更加肯定有大事发生。他们姐弟我知道的,面冷心热,即便嘴上说着‘寄人篱下’,但心中对老相国还是感激和爱戴的。若问有什么能让他们反骨,那就只能是仇恨。”

“唔,有趣的推理,”老太医捋捋胡子,嘴里依旧吐不出象牙,“这大概就是你报仇未成的同理心的力量。”

我翻个白眼,不打算理他,“林渊林意当年为何突然被接入相国府,事后我探查过,她也同我讲过,说到底还是怀璧其罪的过错,有人贪图他们小林家的他山笔和青体字,这才灭了他们家。话说到这份上,您还想不通么?”

“想通什么?”

“能让林渊林意动手杀人,只有报此家仇,但显而易见他们向老相国寻仇,那便只能说明——”

“是老相国那老东西灭了小林家满门!”老太医夸张地点着头,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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