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魏然离开幽皇,跟幽皇彻底没关系。事实是退居二线,当上幽皇的副队长,这件事只有三个人知道,长芜和王超,加上他本人。
魏然知道长芜的性子,相信她会真做,更相信她走了,幽皇的其他人也会跟着走了,现在长芜在幽皇的威望比他这个创始人还高。
魏然挫败躺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
“回去吗?”长芜牵上阎崖的手,侧头问。
“回。”阎崖笃定道,高大的身躯傲然,魏然让他太膈应,再待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论身手,论实力,他自知比不上他。
想到这,阎崖心脏疼得厉害,深深看了眼专注前面走路的人儿,她身边厉害的人太多,而他似乎什么都帮不上。
坐上专机,长芜和阎崖回到源城两人各分两路,长芜回家,阎崖到公司处理事情。
谁让阎崖自己造的苦果。
长芜洗个澡,给古老头回了一个电话,再三保证明天会去上课。
唯独让她头疼的是,接下来的辩论赛。
本以为,她出走将近一个月,辩论赛也该结束了,却是刚刚准备好。
长芜去母亲的房间陪她说会话。
“芜儿,可以退伍吗?”长夫人揉着长芜的手背,心疼道。上次的失踪,不光阎崖着急,她心里也着急,长老子只说国家有命,让她宽心。
自己的孩子失踪,当妈的,怎么可能宽心。
长芜心里咯噔,她确定俄加斯的事,并没有传到家里。
“哎,说失踪就失踪,妈妈有点承受不住。”长母苦忧。
“妈,我会照顾好自己。”长芜半坐地毯,头靠长夫人膝盖上,舒起嘴角。
“听说你跟阎崖在一起了。”
“嗯。”
“你算是苦尽甘来,妈妈不插手你的感情的事,你也不要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得不到不强求。”长夫人长呼气,想起不好的事,轻咳一声道,“也强求不来,年轻时高兴,不说明以后还高兴。”
没等长芜消化她的意思,长夫人持续咳嗽起来。
“喝水。”长芜连忙倒水喂下,见长夫脸上的倦意,轻说:“妈,你休息下,我下去弄点吃的,等醒来让万阿姨端来给你吃。”
“好,好久没吃过你做的吃的。”长夫人温婉中淡笑。
长芜扶着长夫人睡下,轻手轻脚出去,下楼梯,进入厨房。
从她记事起,母亲身体就不好,很少出大院。但这温和的女人十分珍视她,小学六年,坚持上下学接送,动物园,游乐园会定期带她去玩。直到初中,身体不准许母亲受风寒,在父亲的劝说下,母亲才舍下这项权益,在家里等待她放学。
忘了什么时候开始,她和母亲渐行渐远,偶尔能说说话,中间却有道不清说不明的隔阂在。
长芜熬好粥,做几样小菜,没借万阿姨的手,自己端上去。
半盖白色碎花毛毯,贵气透着宁静,卷卷的奶茶色挽起,长夫人双眼紧密,睡得不安稳,长毛颤抖,脸色接近苍白,因为长期服用中药缘故,身上散发淡淡的苦药香。
应该是听到长芜的脚步声,她刚放下盘子,长夫人醒了过来。
“做好了,真香。”
“好久没做了,味道可能会不好吃。”长芜吹了吹碗里的粥,递给半起的母亲,随后拿两个枕头,垫在她身后。
“你做的,都不错。”长夫人简洁的夸道,行动上给人很大鼓舞,不顾形象喝了两口,是在告诉做的人,真的很好吃。
这点,长芜像极了她,不愿意多说,与其说不如做。而且无论对方做的好与坏,只要她费心思为你做了,就不能用好坏去断论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