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蕴初和白星尔随何延成去了医院。
还没进入何蔓的VIP病房,他们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动静,霹雳啪啦的,应该是正在砸东西。
何延成眉头紧锁,加快步伐向前走去。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何蔓站在沙发旁边的圆桌前,正拿起上面的花瓶,然后再将其摔碎。
满地的碎片,还有满地的零落花瓣……可想而知,这个病房刚刚经历过什么。
“蔓蔓,快把东西放下!”何延成说道,“你把东西都砸碎了,伤到你自己怎么办?听爸爸的话。”
何蔓一见何延成出现了,眼泪“唰”的掉下来,将瓶子随意扔在了沙发上,哭着说:“爸,你来了!”
何延成不住的点头,又说:“爸来了!把还带来了你……”
“我想见江尧!”何蔓抢先一步说,“你让他来见我,好不好?”
林蕴初和白星尔虽然没有进入内室,但是对于何蔓高喊着的话,可都是听的一清二楚,她说:她要见江尧。
“何董事长不是说她要见你吗?”白星尔小声问道。
林蕴初没说话,心想白星尔在机场时可能是没有听清楚何延成秘书的话,那时候秘书汇报的就是何蔓要见江尧。
这也是林蕴初答应走这一趟的真正原因。
他想要看看,是否因为大典上的事情,何蔓对江尧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如果是那样的话,整件事就更加蹊跷了。
很快,何蔓印证了林蕴初的猜想。
“爸,我求你了,让我见见江尧!”何蔓又一次说,语气里难得多了丝恳求。
何延成特别生气,可是还克制着尽量不对何蔓发作,只好说:“蔓蔓,你听话!你不是一直都想见林蕴初吗?爸把他给你带来了,你有什么话可以和他说了!”
说完,何延成就让林蕴初立刻进入内室。
林蕴初和白星尔对视一眼,手牵着手一起进入。
何延成见两人如此亲昵,心中不满,想着之所以让林蕴初过来,那就是为了迷惑何蔓。现在照着他们这样,何蔓怎么还会有可以和林蕴初在一起的希望呢?
“四少爷,我喊的是你。白小姐是不是可以……”
“我不想见他!”何蔓反倒先不同意了起来,“爸,你带他过来做什么?他心里根本从来就没有过我,只会伤我的心!”
能从何蔓的嘴里说出来这样的话,倒是新鲜了。
可知道那晚天台之事的人都明白,这话和江尧当时劝慰何蔓的话,如出一辙。
“你不是一直想嫁给林蕴初吗?”何延成开始发怒了,“爸原来不同意,现在同意了!你说要让他对你负责,爸会让他对你负责!”
何蔓摇摇头,继续说:“他不用对我负责。因为强暴我的人,根本不是他。当时是我太害怕了,所以就把责任推给他。”
这下子好了,就连当事人都承认了林蕴初的清白。可这份“清白”的还原,也彻底让何延成暴怒。
他指着何蔓,厉声道:“那你觉得谁不会伤的你的心?江尧吗?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你和他完全不可能!”
何蔓对江尧的感情,本来是很模糊的暧昧。但是被何延成这么严重的勒令之后,她却是肯定自己喜欢上了江尧。
因为,她不想和他成为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何蔓问道,“他救了你女儿,你还想怎么样?”
“我还想怎么样?是你还想怎么样?”何延成拿出了做家长的专制,“他以前做过什么,你不知道吗?你觉得他配得上你吗?”
“我不管他的过去!”何蔓嘶喊道,“我只知道他在我绝望的时候,不顾一切的温暖我,靠近我。听说他已经辞职了,是不是?是你逼他的,是不是!”
何延成懒得和何蔓再多费口舌,当即下令要为何蔓转院,转去了一个专门可以防止她伤害自己的医院。
何蔓一听,觉得很是心痛,她沉声质问何延成:“爸,在你心里,究竟重要的是你的女儿,还是你一直维护好的好父亲形象?”
“你!”何延成气结,抬手就打何蔓一巴掌。
何蔓凄惨的笑了笑,转身拿起身后的花瓶并将其砸碎,然后快速的捡起地上的碎片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用自己的生命威胁道:“让江尧来见我。不然的话,我就割下去!”
“胡闹!”何延成喊了一声,马上叫人进来准备强势压制何蔓。
可何蔓这次就像中了蛊的一样,铁了心的要和江尧有个结果。所以她眼一闭,心一横,把碎片划向自己的脖子,流出了涓涓鲜血。
“蔓蔓!”
何延成慌乱,想要上前一步制止,可是他却是被人和推开,踉跄的差点摔倒在地……而对面的何蔓,已经被何蕾给救下了。
“堂姐,你这是做什么!”何蕾哭喊道,“你还那么年轻,有什么想不开的!”
何蔓“哇”的一声,痛哭了出来,紧紧抱住了何蕾。
姐妹二人,简直上演了一幕撕心裂肺的情深大戏。
林蕴初和白星尔看着这画面,都觉得分外刺眼,所以默默的转身离开VIP病房,走到了走廊之上。
稍稍远离一点何延成的人之后,白星尔问:“这个何蕾到底打算干什么?大典上,是她把何蔓丢在了安静的地方,她不可能看不出来何蔓当时很不舒服。”
林蕴初不屑的冷哼一声,回答:“看出来又怎么样?何家人显然不知道何蔓之前被催情过,这就证明何蕾什么也没有说。况且,假如别人像我一样,也发现何蕾把何蔓丢下了,告知了何家,何蕾可以理直气壮的说当时发现何蔓不舒服,所以去找人帮忙了。”
白星尔点点头,觉得这话很有道理。
何蕾的心机真不是一般人可以相较量的。可不管怎么样,何蔓这次算是为一个阴谋做了牺牲者。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白星尔看了一眼手表,“去广阳的飞机已经起飞了,我们晚上再出发吗?”
“不赶了。”林蕴初说,“现在都快四点钟了。我们再出发的话,到达广阳说不定是凌晨,那样你太辛苦。我们先缓一缓,顺便也看看何延成这里还想如何。虽然我并不惧怕他,但是他如果真的通过媒体抹黑你,你肯定还是会受到影响。”
白星尔“嗯”了一声,一向都是听从他的安排,不会自己任性妄为。
不过林蕴初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她另外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领证。
“你说我们已经领证了,是不是为了诈何延成?”白星尔问道,“我们什么时候领过证?我怎么不知道?”
林蕴初得意一笑,想着今早贝克来接他们的时候,已经把那两个红本交到他的手上,他就觉得心里特别踏实,有种终于把人给栓的死死的感觉。
“是你给我的户口本,你忘了吗?”林蕴初笑着问她。
白星尔一愣,后知后觉的想起了那天他问她户口本在哪里,立刻惊异道:“你骗我!你不是说……”
“我这不叫骗,叫做智取。”林蕴初说,“而且你一点儿防备也没有,这也怨不得我。我要你那户口本做什么?只有这一件事。”
“你简直就是……就是……不对!没有我在,你怎么办证?”白星尔又问。
林蕴初笑着把人拉到一旁,专注的看着她的眼睛,说:“我想娶你,想了太久。那婆婆妈妈的程序,可能会难倒我吗?我可以想出来一百种方法,只要能把你娶到手。”
白星尔听他如此说,本还想埋怨他擅作主张,可现在心里又冒起了一个又一个的粉红泡泡。
“哪有这样的?”她嘴上还是不饶他,“都没有个求婚,就背着我领了证。你征求我同意了吗?”
林蕴初见她绯红的双颊,只觉得心动不已,当即把人给拥入了怀中,保证道:“我一定补偿你一个求婚仪式。但是,婚已经结了,你可是反悔不得。”
“谁要反悔了?”白星尔踮起脚尖也抱住了他,“你知道的,我一直把嫁给你作为我的目标。”
林蕴初笑她这有些孩子气的话,可心里却是相当受用。
他抱着人往更僻静的地方挪去,并且还在她耳边说:“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知道吗?”
白星尔心里的小泡泡更多了,柔柔的“嗯”了一声,回答:“以后也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林蕴初笑的更加满足,将人稍稍推开,抬起她的下巴就要吻下去。
可偏偏的,何蕾在这时从病房里出来了,还找到白星尔,说是想要和她单独说几句话。
……
白星尔和何蔓在医护人员的安排下,去了医院护士开会用的小会议室。
会议室的大门上有两扇小玻璃,可以让林蕴初看到里面的一举一动,所以他没执意要进去听。
关上门,隔绝了外界。
何蕾看向白星尔,目光里是不符合她年龄的那种冷漠,她说:“你和四舅舅的感情看起来很好。”
白星尔笑而不语,认定她绝对不是来和自己说这些的。
果不其然,何蕾马上就又接着说:“既然已经有了四舅舅的爱,为什么还要缠着洛允辙不放?你以为你让他给了你洛家堂的席位,你们就建立了某种联系了吗?”
她终于要撕破脸了。
白星尔看着眼前的女孩,还是怎么都想不到她可以心思那么缜密的设计陷害时笑,还把罪名顺利嫁祸给自己……甚至是残忍的踢伤了孩子。
“我和阿洛是朋友。”白星尔淡定道,“不管我们因为这个席位产不产生联系,我们之间都有友谊在。”
“友谊?说的真好听。”何蕾不屑,“你是不是觉得全天下的男人都该无怨无悔的爱着你?为你做牛做马?我告诉你,你的行为很不入流,我劝你还是尽早离阿洛远些。”
“远离还是不远离,我自己有分寸。何小姐,如果你叫我进来就是听教育我的,我想,依照你的人品,还不足以说服我什么。”白星尔说完,准备结束谈话离开。
可何蕾并不想结束,她抓住白星尔的手腕,又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你有了四舅舅,还不够吗?”
“我不想和你在这里浪费时间。”白星尔试图挣开她的手,竟发现她力气大的惊人,“何蕾,你觉得阿洛会喜欢一个满腹心计的女孩吗?”
“聪明就叫做满腹心计?那是因为你太蠢,脑子不够用。”何蕾轻笑道。
白星尔无奈的叹口气,觉得何蕾或许也是因为从小到大生长的环境过于畸形,所以才导致了现在的性格。
可这不能作为她害人的街口。
“去年冬天,在机场酒店的1703号房间,你做过什么,你没忘记吧?”白星尔问。
何蕾一愣,身上的毛孔都豁然打开了。
她就知道,上次大典之上她说的话,不是空穴来风,是她当真知道自己做过了什么!
“你说哪里?我从来没去过。”何蕾矢口否认。
白星尔笑了笑,回应:“你不承认没关系。只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个道理,连小学生都知道。”
何蕾听着这话,手稍稍一松,白星尔挣脱了她的束缚,向门口走去。
“你已经告诉洛允辙了?”何蕾问道。
白星尔脚步一顿,沉了两秒,说:“没有。”
“你装什么?如果你真的那么肯定,不可能不告诉他。所以说,你刚才不过是诓我来着。但很遗憾,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不会承认。”
白星尔听着这话,莫名觉得何蕾太可怕了,不仅心狠,而且颇为固执。
这样的人,让她想起了林尚荣。
如今看来,林家的毁灭看似是一种结束,可它养育出来的这些“怪物”,依旧继承着林家的血脉。
“你别走!我话还没说完!”何蕾忽然高声喊道,语气很是激动。
正在开门的白星尔一愣,扭头看向她,结果就见她向自己跑过来,然后在极为接近自己的地方,滑了一跤,摔倒在地。
白星尔有点儿没能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就听“砰”的一声,是何延泽推门闯了进来。
“蕾蕾!”他心疼的喊了一声,“摔到哪里了?爸带你找医生。”
何蕾揉揉自己的腰,坚强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眼里含泪的说:“我没事,爸。我只是希望白小姐可以让四舅舅在特殊时期陪陪堂姐……不过,白小姐似乎不愿意。”
何延泽一听这话,顿时火大。
他扭头看向白星尔,厉声道:“你敢伤害我女儿?你以为我当真拿你没办法了吗?你不要……”
“你想怎样?”林蕴初也跟了进来,站在了白星尔的身前,“你问都没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就断定何蕾是被人推倒的?何总,你和何董事长关心子女,这是每个父母都有的本能。可一时冲动下的错误决定,往往会酿成大错。”
何延泽皱着眉头,扭头看向何蕾,问:“蕾蕾,是白星尔推了你吗?”
何蕾心里恨得紧,没想到林蕴初三言两语就让何延泽怀疑了她的话,这让她觉得很没有安全感。
所以,她高明的选择了不言语,只是捂着嘴巴委屈的哭着,让误会加深。
林蕴初微微眯了眯眼睛,不禁开始佩服他这个外甥女了。
……
林蕴初和白星尔在医院里又等了一会儿,最终没能见到何延成。
而何蔓病房那边也陷入了安静之中,似乎是何蔓的情绪得到了很好的舒缓。可里面的真实情况如何,没有人知道。
将近六点的时候,林蕴初带着白星尔离开医院。
一出医院的大门口,他们便同时看到了站在正对面的江尧。
“他是担心何蔓吗?”白星尔问。
林蕴初没回答,显得不置可否,他牵着白星尔的手迎着江尧向前走去,直到三个人面对面的站定。
“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江尧看着林蕴初说,“看来我们的缘分似乎还没断干净,有很多机会会遇到彼此。”
林蕴初勾唇一笑,应道:“那我们是沾了何蔓的光了,不然怎么可以见到江律师?”
江尧听到这话,心里难免伤痛。
虽说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是他依旧不愿意听到林蕴初用这样的口吻和他说话。
他希望他们像从前一样。
可是,他们回不去了,因为他的身边永远都会站着一个白星尔。
“何小姐怎么样了?还有没有闹脾气?”江尧假意关心道,“她有没有……”
“你如果是真的惦记何小姐,就进去看看吧。”白星尔心里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同情何蔓,毕竟女人被强迫了那事,到底是受害者,“她情绪不稳定。”
江尧对于白星尔的好心并不领情,只觉得她很虚伪,因为何蔓是和她争抢林蕴初的女人。
可是,他瞧着白星尔的眼睛里的真挚,又觉得这话或许不假。
总之,他无比反感白星尔。
“我就不进去了。”江尧得把戏演到底,“我进去了……只会给她增加烦恼。”
林蕴初冷眼看着江尧的一举一动,在一时间还真的找不到什么破绽。可直觉告诉他,这些事情极有可能和江尧脱不开关系。
“我们回家。”林蕴初对白星尔说,“你忘了我和你说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白星尔稍稍脸红,透露出来那种女儿家的浓情蜜意,冲他点了下头。
林蕴初也跟着笑了,带她离开。
江尧克制不住去看两个人远去的背影,心里的痛真像是翻江倒海一般的涌动着……他不明白,白星尔究竟有什么好?
更何况,她的父亲还是白毅,那个死有余辜的男人。
……
车子停在珊瑚水岸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下来了。
“家里面怎么黑着灯?”白星尔解开安全带的时候问道,“我和媛媛说我们回来吃饭了啊。”
“兴许是去梁雨桐那边了吧。”林蕴初故弄玄虚道,然后快速解开了自己的领带。
白星尔被他这个举动吓了一跳,顿时就往那方面想了去,马上说:“你干什么!这可是家门口,会被邻居看见的!”
林蕴初笑的特别坏,把人给拽到了跟前,然后用领带蒙住了她的眼睛,在她耳边说:“这里太小了,满足不了我。”
白星尔羞愤的锤了他一拳,然后说:“你蒙着我的眼睛又是干什么?”
林蕴初将一个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又说:“你相信我吗?”
白星尔点头。
“那好。”林蕴初伸手开了车门,“跟着我的步调走。”
白星尔不知道林蕴初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是她对他的信任是不容置疑的。所以,她什么也不问,在他的呵护下,被他带进了家门。
“站在这里别动。”林蕴初把人带到了客厅里。
白星尔又是点头,可有点儿按捺不住好奇心,便问:“到底干什么啊?你弄得这么神秘,我心里慌慌的。”
林蕴初不回答,马上跑到客厅正中央把提前让媛媛布置好的蜡烛给一一点燃。
“好了,你可以把领带拿下来了。”林蕴初说。
白星尔笑了一声,还是搞不懂他这是搞什么名堂,一边摘下来领带,一边说:“你该不会是给我准备了什么惊喜吧?”
话音一落,在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白星尔看到了满屋子的玫瑰,以及单膝跪在心形蜡烛中间的林蕴初。
“小尔,嫁给我。”林蕴初郑重道,“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白星尔完全傻了,根本说不出来话,只是在瞬间就红了眼眶,默默的站在原地流泪。
她从爱上林蕴初的那一天起,就幻想着有一天他会单膝跪地,宣告着让她做他的新娘……没想到,这一切竟就这样成真了。
“我本来是想从广阳回来,再隆重的向你求婚的。”林蕴初说,“但可能这就是天意吧。我们结婚证上的日期就是今天,所以我在今天向你求婚。请你嫁给我!”
白星尔还在原地不动,其实她是没了力气,不能向他走去,不然她一定会奔过去抱住他!
“你不觉得你把事情做反了吗?”白星尔问道,“你应该先求婚才对。现在,我们证都领了,我还能说不吗?”
“你当然不能。”林蕴初理直气壮的说,“因为你注定是我的妻子,永远都不会改变。”
白星尔一听“妻子”二字,更加喜极而泣。
她梦寐以求的那个位置,那个身份,终于是她的了。
“小尔。”林蕴初从口袋里掏出了戒指,“戴上它,这就是我对你的承诺。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白星尔吸吸鼻子,用手背抹掉了眼泪,说:“难道要我自己戴上?”
林蕴初愣了一下,隔了两秒才迟钝的反应过来这话意思,马上起身跑到她的身边,然后再一次单膝跪地,为她把戒指戴在了手上。
“不许摘下来。”他霸道的说,“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
白星尔点点头,把人拽起来扑进了他的怀中,哭着说:“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
林蕴初叹了口气,对她说:“早在我带你来这里的第一次,我就想和你求婚。可我怕你觉得自己年轻,不想要婚姻束缚。更何况,你还想继续跳舞,要是怀上了……”
“芭蕾在我心里的地位真的很重要。”白星尔如实说,“虽然我们结婚了,但我肯定是还要跳下去的。可如果像你说的……我……”
“你愿意生下来吗?”林蕴初立刻把人推开,细细的观察着她的表情,“你还年轻,不想要孩子是正常的。可是,我们到底失去过一个孩子,我想补偿你。”
“我对孩子的事情,真的没有什么规划。”白星尔说,“我觉得还是顺其自然吧。”
林蕴初一听她说“顺其自然”,心里就有谱了。
要是真的不小心怀上了,她肯定会小心翼翼的养着,为他生下一个健康的宝宝。
“那就听你的。”林蕴初的手不老实的扣紧了她的腰,“你的生理期结束了,对吗?你今天出门的时候,没有往包里装卫生巾。”
“你个大男人,怎么注意这些?”白星尔微微抵着他过分的靠近。
可实际上,这在林蕴初眼中就是最大的邀请。
他兴奋的掩盖不住笑意,直接把人给打横抱了起来,说道:“我这是关心妻子的身体动态。而且,我今天准备了很多措施,为的也是让妻子放心。”
“说的好听。”
林蕴初不管她的小脾气,不管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都早已经跃跃欲试,急不可耐了,抱着人就要往二楼的卧室去。
可白星尔甩甩腿,喊道:“还没吃饭呢!”
“我还喂不饱你吗?”林蕴初呼吸微乱的说,“是你说的,等你生理期过了,要好好补偿我。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白星尔知道他已经忍得够久,也够辛苦了,怎么还会继续委屈他?
所以,他说完这话之后,她也不在多说,只有顺从的把头靠在了他的胸膛之上,回应着他的需要。
林蕴初身体反应更加强烈,想要低头看看她此刻柔情似水的模样,却是没办法看到。
恰好,他们正好经过白星尔的练功房,而且练功房的门是敞开着,里面四面环绕着镜子映出他两个人的身影。
林蕴初顿时血液下冲,将白星尔抱进了练功房里。
……
白星尔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她的新婚之夜。
最起码的,她只要在练功的时候,只要在面对镜子的时候,就会想起来她和林蕴初在这里做过什么。
林蕴初是很恶趣味,可白星尔却是心甘情愿的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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