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微凉,夜也沉静。
但刚刚的这个声音却是做到了直穿每个人的耳膜,让大家觉得浑身一震。
特别是当大家寻着这声音望去,一眼看到说话那人眼中的坚定与明亮,心里便由刚才的那一瞬不可思议变成了惊讶不已,甚至是瞠目结舌。
江尧孑然立于不远处,定定的看着前面的何蔓,就仿佛偌大的天台,他的眼中只有何蔓。
“生命美好,你不要轻易放弃,辜负了那些在乎你、爱你的人。”江尧说,开始一步步向着何蔓靠近,“别人说你任性,那是他们不知道你心里的孤独和自卑。其实,你一直都很想妈妈,是不是?”
何蔓一听江尧提到了她的母亲,顿时泪崩。
何蔓从一出生就没见过妈妈,她是在何延成精心呵护之下长大的。
从小到大,何蔓刁蛮任性,家里的佣人不知道被她欺负过多少回,何延成每次都是一笑置之,宠爱着她。
可殊不知,那只是何蔓用最拙劣的办法来吸引别人的注意力,幼稚的想要尝试一下被妈妈打屁股,骂到哭鼻子的感受。
但是,她这辈子没人骂过她,也没教过她。
何蔓这一路走来,始终站在金字塔的最顶端,也始终都有何延成为她保驾护航。
“我真的很想她。”何蔓声泪俱下的同江尧说道,“我经常看着她的照片……我也常常想如果我有妈妈了,会不会我也不会是那么惹人厌烦。可是我……”
“我懂你的感受,”江尧一边说,一边继续向她靠近,“每个孩子最渴望的就是母爱。”
所有的人听着两个人的交谈,都是屏息静气,还跟商量好似的,默默的江尧开辟出了一条道路,让他可以走向何蔓。
而何蔓眼看着江尧走过来,竟也是没有任何的反抗,也没有任何的排斥,反而是看着他,不停的掉眼泪。
“别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为难自己。”江尧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何蔓的面前,并且向她伸出了手,“你需要的是懂你、欣赏你的人。”
何蔓看了看江尧那宽大的手掌,在一瞬间觉得心头划过一丝暖意。可是,她真的很喜欢林蕴初,谜一般的迷恋着他。
“那为什么他就是不欣赏我呢?”何蔓像个孩子似的询问江尧。
江尧笑笑,对她说:“你相信命中注定吗?或许他根本就是你的命中之人。你现在遭遇的种种,不过是为了遇到更好的人。而且,你要相信一点。”
何蔓立刻问:“相信什么?”
“相信你妈妈一定会在天堂保佑着你。”江尧说完,冲她露出一个和蔼亲切的笑容。
何蔓一愣,紧绷的身体顿时放松了下来,她不由自主的伸手要去握住江尧的手。
江尧见她终于松动了,二话不说的抓住她的手,把她给紧紧的抱在怀里,让她彻底远离了危险。
“快!”何延成立刻下令,“快去保护小姐!”
何家的手下听令之后,马上涌到江尧和何蔓的身边,想要预防何蔓再一次想不开。
但是,何蔓并没有再轻生的念头,她抓着江尧不放,问道:“我妈真的会保佑我吗?”
江尧郑重的点头。
何蔓满足而欣慰的笑了笑,然后体力透支昏在了江尧的怀中。
何延成以为何蔓是怎么了,当即焦急的命令道:“立刻送小姐去医院!立刻!”
江尧顺势将依偎在他怀中的何蔓抱了起来,随着何家的人马离开天台。
可就在江尧与何延成擦身而过之时,何延成看着江尧的目光,就像是一只老鹰在盯着敌人,透露着精明和盘算。
原本人满为患的天台,因为何家人的离开变得不再那么拥挤。
夜风还在呼呼的吹着,却是吹不走那些混乱的思绪,白星尔站在原地,一直没能从刚才的事情里缓过神。
而且不仅仅是她,就连她身边的洛蕴辙,也觉得刚才就跟做了一场梦似的。
“你听到那个姓江的,一开始说的什么吗?”洛蕴辙问白星尔。
白星尔呆呆的“嗯”了一声,回答:“说他愿意娶她。”
“这……”洛允辙顿时语塞,“这都是什么玩意儿?怎么一下子就被这个姓江的给扭转了局面?我还以为……”
“你别以为了。”洛士安皱着眉头打断了洛允辙话,“今天何家的事情能用这样的方式先了了,我已经是阿弥陀佛!你们现在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准备大典!都给我干活儿去!”
“是!堂主!”
洛家堂的手下领命离开之后,天台变得更加空荡了。
洛允辙脱下了自己的西服披在白星尔的身上,说:“我们也进去吧。后面的事情,等大典结束了,我帮你解决。”
白星尔看着洛允辙,一时间找不到拒绝的话。
因为林蕴初到现在都还没有被找到,她的心里太不安了,真的是需要洛允辙的帮助。
“允辙说的对。”洛士安见自己的傻侄子又有些情不自禁,不由得叹了口气,“先进去再说。何家说不定还不会再杀个回马枪。不过……”
“不过什么?”白星尔问。
她隐约觉得洛士安肯定是透过刚才的事情看出了什么内在的端倪,而她道行终归太浅,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出来。
洛士安微微一笑,回答:“这个江律师,不简单。”
……
进入室内,洛士安就忙着去筹备稍后的大典了。
洛允辙不放心把白星尔交给任何人,执意要把白星尔送到他自己的休息室才安心,所以两个人又到了洛家堂内部的休息室区域。
这里,闲杂人等一概不许进入。
洛允辙和白星尔没有交谈的往前走着,阿树跟在他们的身后,总觉得自己少堂主又开始控制不住自己了,不停的对人家好。
“少堂主,您要不去准备准备吧。”阿树说道,“还有几步路,我送白小姐就好。”
洛允辙偷偷的看了一眼白星尔,然后沉声道:“你今晚废话太多了。”
“少堂主,我这是……”
“阿树说得对。”白星尔停下了脚步,“你一会儿就要上台了,别在我这里耽误时间。阿树会把我安全送到的。”
洛允辙皱了皱眉,还是不愿意放开白星尔。
他张着嘴欲要反驳一二,可就听一个房间里传来了洪亮的笑声,很具有力量,也具有穿透力。
几个人听得均是一愣。
紧接着,洛允辙把白星尔牢牢护在身后,警惕的盯着传出声音的那个房间门,对阿树道:“带着星星离开。然后叫人过来,别弄出什么动静。”
“不行!”阿树立刻回绝,“要是真的有人擅闯洛家堂内部,那肯定不是一般人!少堂主,你快走,我……”
“听你的,还是听我的?”洛允辙声音里透露出一种威慑力,浑身上下顿时散发出强大的气场。
阿树一下子不敢说话了。
洛允辙转身看向白星尔,冲她温柔的笑笑,小声道:“先和阿树离开这里,我一会儿找你汇合。”
白星尔摇头,坚定的说:“如果里面有什么危险的人物,我们要走一起走。”
“听话,别让我担心。”洛允辙说着,看了一眼阿树,示意他立刻执行刚才的命令。
阿树急的不行,却是无可奈何,只能说:“白小姐,我先把你送到安全地方,然后我回来支援少……”
“你个臭小子!不懂得尊老爱幼是不是?”房间里又传出来声音,听起来是个年岁不低的中年男人,“来来来,我们重新下!我今天非得把你打趴下不可!”
“老头子,你就是个臭棋篓子!别再挣扎了!”又是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
白星尔顿时听出了这话是谁说的,浑身一个激灵,然后冲过去推开了房门。
“砰”的一声,惊扰到了里面的人,也惊到了白星尔。
眼前,齐忠坐在石凳上,手持围棋盒,他身边的齐妙作势要把棋盒夺过去……而他们的对面,是正襟危坐的林蕴初。
林蕴初看见白星尔出现,将棋盘上的黑子收拾了起来,对齐忠说:“忠叔,我们改日再切磋。”
说完,他站起来看向了白星尔。
白星尔不停的打量他,发现他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异常,就跟他们分开时一样的完好无损。
她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的,好像是那块儿压在她心头的石头没了,也好像在埋怨他一声不吭的把她丢在了那里。
“小尔。”林蕴初唤了她一声,“让你担心了。”
“你怎么能……怎么能……”白星尔之前的镇定和冷静全体不见,有的只是满心的后怕和委屈,“你怎么能说不见就不见?你知不知道我……”
林蕴初没等她把话说完,勾唇笑笑,冲她展开了双臂。
白星尔责备他的话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顿了一秒,她飞一般的跑过去扑进了他的怀里,低声啜泣了起来。
“让你担心了。”林蕴初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在她耳边轻轻的说着,“别哭了。等回家了,你随便冲我发泄,好吗?”
白星尔说不出话来,还是觉得他太可气了!
大家都那么紧迫的在找他,可他倒是乐得悠闲,跑这里来陪齐忠下棋!
“你要是哭坏身子,你不心疼,我心疼。”林蕴初继续细细的哄着怀里的小人儿,“我保证会把今天事情给你一个合理的交代。”
白星尔“哼”了一声,用拳头打了两下他的背。
林蕴初被她这受气小媳妇儿的举动弄得笑起来,将人抱得更紧,一个劲儿的和她道歉。
过了那么一会儿,等到白星尔终于慢慢安静下来之后,林蕴初抬起头便看到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洛允辙。
洛允辙接收到林蕴初的目光,都来不及维护他男人的自尊和骄傲,只能是真实而又落寞的笑了笑。
刚才的白星尔面对何延成的呵斥,甚至是何蔓的以死相逼,她都没有展现出一点点的懦弱。可是,她现在面对着林蕴初,就变成了一个爱哭的小女孩。
这就是所谓的在爱的人的面前都是孩子吗?
洛允辙看着眼前的画面,心里实在是太难受,他都顾不得和齐忠这位重量级的长辈打声招呼,就低下头选择了黯然离去。
林蕴初看见他的举动,那句衷心的“谢谢”没能来得及说出口。
……
半个小时后,继承人大典正式开始。
林蕴初和白星尔以及齐忠、齐妙父女坐在了一桌,算是贵宾席中的贵宾席,引来不少人的注目。
而白星尔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才知道齐忠是海安市军区的参谋长,地位不是一般的高,怪不得他会提到过沈容与。
“小白,你什么时候肯告诉我你是怎么拴住四少爷的?”齐妙凑到白星尔身边问道,“我也想找个这么痴情的男人。”
白星尔瞄了一眼林蕴初冷峻的侧脸,心想这么冷的一个男人会对她变得火热,确实是件很令人羡慕的事情吧。
“妙妙,你先告诉我忠叔以前帮过蕴初什么忙?还有,他们两个人刚刚又为什么会在一起下棋?”白星尔道。
齐妙冲着白星尔眉飞色舞的,用肩膀拱了拱她,笑道:“帮什么忙?帮他把你娶回去家呗。”
白星尔愣了一下,然后明白齐妙应该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诶?你什么表情?你以为我……”
齐妙话没说完,他们的周围忽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原来是到了洛允辙作为洛家堂新一任堂主上台讲话的环节。
白星尔看向他,一颗心往下沉了沉。
她之前见到林蕴初的时候,太忘乎所以了,以至于都忘记了今晚是谁一直陪伴在她的左右,事事以她为重。
想着她刚才回过神后,就发现洛允辙早就离开了,她忽然想明白为什么阿树不愿意让自己见洛允辙。
因为见到了,她也只会伤他的心而已。
白星尔如此想着,不由得眼底发酸,一滴眼泪也猝不及防的滴了下来,引来林蕴初的注意。
林蕴初皱着眉头,伸手握住了白星尔的手,那强劲霸道的力量甚至是弄疼了白星尔。
可是,他一点力气也不肯放松。
“各位来宾,今晚因为一些突发状况,耽误了大家宝贵的时间。”洛允辙在台上说道,“所以,我想长话短说。”
说着,他将手里长篇大论的文稿折叠起来装进口袋里,那脸上的笑意带着孩子般的纯真,也带着男人该有的魅力。
“我希望未来的我会越来越强。因为只有这样,我才可以保护好我在在乎的人,也保护好洛家打下来的基业。我也希望每一个洛家堂的人都会因为自己是洛家人,所以有了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的力量。同时,你们会因为你们是洛家人而变得更强!”
简短的一番话,引得台下又是一阵掌声,共鸣不断。
可洛允辙一笑,示意大家安静下来,似乎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说。
“还没讲完吗?”齐妙笑着说,“不是长话短说吗?他刚才这几句话挺不错的,可以收尾了。”
白星尔眼中带泪的看着台上的洛允辙,心里有种感应,觉得他下面的话可能会和她有关系。
果不其然。
“之前林家三少爷林蔚琛的席位一直空悬,并且有空悬长达一年之久。”洛允辙郑重道,“我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希望我座下的席位可以齐全。所以,我决定把这个席位承袭给林三少爷的弟弟林四少爷……的未婚妻,白星尔女士。”
说完,台下的人从刚才的慷慨激昂变成一头雾水,场面顿时炸锅。
可洛允辙不以为意,只是冲着白星尔坐在的方向,安心的笑笑,然后便毅然决然的离了场。
他很清楚,长老们一定会极力反对。
可他现在是堂主了,他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权力再任性最后一回,就为了她任性,绝对的值得。
白星尔和他说,她希望自己可以从他的生活里消失。
他起初觉得这样是最好的结局,可现在他知道了,他接受不了没有她的世界。
所以,就用这个办法让他们永远保持着某种联系,就让林蕴初也不能说出来一个“不”字。
因为,一个洛家堂的席位换来的是一张免死金牌,外面的普通之人,谁也不会再敢动白星尔。
若是有人不知死活的还想算计她,那便是与整个洛家堂为敌。
洛允辙想到这一点,开心的笑了,哪怕他的眼角闪着泪光……
白星尔一看到洛允辙下台,“噌”的一声就站起来,想要冲到后台让他把刚才的话收回去!
他怎么可以为了自己这么做呢?这不是明摆着给他自己找麻烦吗?
林蕴初见到白星尔的举动,马上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轻举妄动。
“你放开我!我得去让他把决定收回!”白星尔激动的说道,“我不能再欠他了!太多了,我一辈子都还不清!”
林蕴初把人按在怀中,一声不吭。
他完全没想到洛允辙因为爱白星尔,竟然可以做到这个地步……简直就是到了愿意和世界对抗、和世界死磕的地步!
林蕴初忽然觉得背脊发凉,心也发凉。
他敢肯定,自己如果不是有白星尔先入为主的爱恋,现在站在她身边的人,绝对不会是他。
……
大典结束之后,白星尔一直设法想要找洛允辙谈谈。
可是洛家堂将立刻召开新一轮大长老的选举,所以根本没人会顾及她这个刚才白捡了一个席位的“外人”。
白星尔一直让林蕴初帮帮她,让她见一面洛允辙。
林蕴初并不想白星尔接触洛允辙,可是他如果一味的阻拦,反倒是伤了他们的感情……所以,他只能不遗余力的帮助他们见面。
最终,是阿树找到了他们。
“阿洛呢?带我见他!他刚才太冲动了,为什么要……”
“为什么?白小姐不懂为什么吗?”阿树笑了笑,眼中难掩对白星尔责备,“不管如何,您已经承袭了林三少爷的席位,希望您好好珍惜。”
白星尔抿着颤抖的双唇,泪如雨下。
林蕴初见她哭得伤心,也是心疼,把人抱进怀里,客气的和阿树说:“洛堂主的这个决定太大了。还请你通传一声,让我们见一面洛堂主。”
阿树摇摇头,说:“洛家堂下面会连续开上三天的内部高层会议,堂主怕是没时间见你们。”
“那……”林蕴初不知道还能如何说服洛允辙。
“堂主特意派我过来,就是告诉你们一声。”阿树看向了白星尔,“等洛家堂的事情处理完毕,他请二位一起吃饭。”
说完,阿树转身离开。
……
洛家堂继承人大典,曲终人散,彻底闭幕了。
林蕴初带着情绪低落的白星尔和齐忠、齐妙道别。
齐妙知晓了洛允辙对白星尔的情谊似乎是不一般,所以眼下也不好再开什么玩笑,只表示希望和白星尔交个朋友,以后大家常出来玩。
白星尔答应。
四个人正准备分道扬镳,去而复返的何延泽就快步向林蕴初走来,身上带着怒气,不小。
“四弟,你可真是让我们好找啊!”何延泽皮笑又不笑的说,“蔓蔓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你是不是该和我去一趟?”
林蕴初神色疏离,回答:“何小姐的事情,我刚才听说了,我深表惋惜。只是,我并没有去的必要,因为伤害何小姐的人,不是我。”
“那蔓蔓是疯了?不顾自己女孩子名誉,把事情扣在你的头上?”何延泽不客气起来,准备让身后的保镖强制把人带走。
这时,一直安静站在一旁的齐忠清清嗓子,站了出来。
他瞧着何延泽,然后说:“蕴初一直在休息室里和我下棋,何家千金出事的时候,他并不在场。”
何延泽张着嘴要怒吼,结果一看清楚眼前的人是齐忠之后,他顿时知道林蕴初的底气是从而来的了。
“齐参谋长,我侄女不幸遇害,林蕴初起码该配合一下调查吧?”何延泽不死心的说道。
齐忠说:“这是自然。不过,那是警察的事情。”
说完,他扭头看向林蕴初和白星尔,又说:“小白的脸色不好,你快带她回去休息吧。记住,好好配合警察的调查。”
林蕴初心里暗笑,冲着齐忠点点头,便带着白星尔离开。
何延泽眼睁睁的看他们离开,愤恨的握紧了拳头。
……
等一平安上了车子,白星尔就忍不住问林蕴初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蕴初细心的为白星尔系好安全带,又交代贝克安排人在后面开车护送他们,这才发动车子,并且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何蔓怒气冲冲的来找林蕴初的时候,她和齐妙起了争执,抬手想要打齐妙一巴掌。
正是因为这个举动,林蕴初在何蔓挥手之间,闻到了一股异香。
这股气味,普通人可能不易察觉,但是林蕴初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那就是他的嗅觉神经比一般人要灵敏许多,可以闻到很多人察觉不出来的气味。
所以,何蔓的举动引起了他的注意,更让他一下子就辨别出这股异香里应该是有催情成分。
林蕴初警惕起来,觉得事有蹊跷。
他趁着何蔓和齐妙吵架的时候,躲到了一旁,然后在何蔓被何蕾带走之后,悄悄的跟上了她们。
他眼看着何蔓的步伐越来越虚浮,并且一直用手扯自己的衣服。而何蕾把她带到了一处安静的地方之后,也不知道和何蔓说了什么,她就把人留在了那里,自己先走了。
林蕴初见何蔓的催情反应越发明显,犹豫着下一步究竟该怎么办。
最终,他想到了白星尔。
他不想给白星尔再带来什么伤害,也不想再被逼无奈的娶一个与他不相干的女人。所以,他放弃调查事情背后的原因,转而迅速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
恰巧,林蕴初遇到了齐忠,顺理成章的有了最好的护身符。
“那你说会不会是何蕾陷害何蔓?”白星尔拧眉问道,“可这是为什么?他们是堂姐妹啊!”
林蕴初摇头,回答:“个中原因,我不好下判断。只是何家的这趟浑水,我这次算是躲过去了。”
白星尔听着,握住了林蕴初的手,心中更加后怕。
“小尔,别生我的气。”林蕴初说,“我既然想要彻底甩开这件事,就不能有一点点差池。谋划这件事的人肯定在盯着你,所以我不能让你知道我在哪儿。”
白星尔点头,表示理解。
而后,她深深的叹了口气,又说:“不管怎么样吧,何蔓到底是吃亏了。你是没见到她在天台上的样子,幸亏江尧救了她。”
林蕴初一听江尧,当即打听了当时天台上的事情。
在得知了江尧的所做所为之后,他若有所思了整整一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