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笑的样子是真叫人心疼。
白星尔蹙着眉头,把人给抱进了怀中,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别哭。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
时笑哭着摇头,问她:“你说我是哪里不好呢?我知道我和他认识的时间短,可是他也不用这么急着就把我给拒绝了啊!而且我也没表达过什么,不会令他尴尬的。”
时笑越说越伤心,哭声都引起了其他顾客的注意,可她也并不在意,只想和好朋友发泄一下心里的委屈和难过。
白星尔微微叹口气,心里也是有个问号。
她还记得那次她和江尧在车里聊天,当时自己想给时笑打探一下情况,江尧的反应就是以事业为重,不想考虑感情的问题。
难道是说得好听,不过是骗自己?白星尔觉得并不是。
那么剩下的可能性也就只有两种了。
第一,就是江尧为了让时笑死心,所以故意这么说的;第二,便是江尧确实有喜欢的人。
如果要真的是第二种,时笑大概就没什么希望了。
“好了,别哭了。”白星尔拍了一下她的肩头,“我问你件事,你一定要老老实实回答我。”
时笑不太情愿的从她怀里直起身子,随手抽了一张纸巾,胡乱的往脸上擦擦,抽搭着问:“问吧。我什么时候瞒过你?”
“你为什么喜欢江尧?”白星尔问,“我的意思是,或许你只是对他有好感而已。要是这次不成,难受几天也就过去了。”
时笑听她如此问,哭声渐渐小了下来。
等到她真的平复好情绪,再开口时,眼中的雾气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脉脉温情,“星尔,你相信缘分吗?”
“相信。”
如果要是不相信,她和林蕴初这样完全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怎么会走到一起呢?
“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高二那年,有一次组织野外露营,我迷路了,被困在山里十个多小时。”
白星尔点头,心想自己怎么会忘呢?时笑那次迷路,急坏了时明安和陈云思。陈云思更是为此住了一周的医院。
“我害怕极了,一直哭。”时笑回忆道,“眼泪流的太多,水分可不也就流走了?”
白星尔听她说到这里,心下一惊,立刻说:“你说那时候有个人给了你一瓶水,还把你背出去好一段路,这人是江尧?”
时笑重重的点头。
白星尔叹气,心想缘分这东西可真是太神奇了!
时笑一直想找这位救命恩人,时明安甚至还托人登报了,就希望亲口说一声“感谢”。
“你怎么就知道是他呢?”白星尔还是觉得有点儿难以置信。
“感觉。”她很随意的说,可心里却是异常的肯定,“就是感觉。”
话说至此,白星尔也算是心下明了了。
时笑对江尧不单单是一见钟情的多巴胺作祟,而是还有当年的崇拜和感动之情,这可就不是轻易放弃的感情了。
“笑笑,你要是信任我的话,我帮帮你!”白星尔说。
其实,她很明白,别人的感情问题,外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可她看着时笑的样子,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起自己。
她就问问江尧到底是不是有个喜欢的人,其余的,她绝对不干涉人家的隐私。
“星尔,谢谢你!”时笑握住了她的手。
……
白星尔告别时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公交车上,林蕴初给她打来电话,问她人在哪里?又是在做什么?身边都有谁?
白星尔听着他的语气,就像是查岗一样,觉得有点好笑,便就故意不告诉他自己已经在回去的路上,反而说现在有事,把电话挂断了。
林蕴初马上又打了回来,白星尔为了逗他,又给挂断了。
本以为他还会再打来,谁知道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弹出了一条消息:立刻下车,在原地等我。
白星尔愣了两秒,这才想起来她手上还戴着定位手环,他对自己的方位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把电话给拨了回去,她慌忙说:“我在公交车上,准备回景沁园。你不要来找我!”
电话那头的林蕴初沉默了一会儿,冷声说:“不许骗我。”
“哦。”白星尔蔫蔫的回了一声,心想她只不过是和他逗逗而已,“我一会儿就到了。你好好上班。”
“乖乖等我。”林蕴初的语气放缓了一些,“我很期待你的晚餐。”
白星尔一笑,保证:“肯定是让你赞不绝口。”
“难吃也没关系,你用你自己补偿回来就行。”林蕴初笑道,心里可是没有忘记自己的计划。
而白星尔想起了早上那个缠绵悱恻的吻,脸上灼烧,赶紧挂了电话。
……
回到湖湾庄园,保安看见白星尔走进来,都是恭敬的敬礼。
“您好。”保安说,“请问您需不需要乘坐我们的电车护送您进去?”
白星尔摆摆手,婉拒了人家的好意,自己全当散步似的向着景沁园走去……可她没有想到,那里有个人已经是等候多时。
杨欣仪从红色的跑车上下来,开口就和白星尔说:“我要和你谈谈的。”
通过上次的事情,白星尔已经知道杨欣仪这个人有心计,而且爱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所以,对于这种人,那就是惹不起,躲得起。
“我没什么好和你谈的。”白星尔淡淡道,“你请回吧。”
杨欣仪冷笑了一声,从手包里抽出来一张照片,在她的眼前晃了晃,问她:“白小姐,您的清高呢?您的自尊呢?不说好和蕴初没关系的吗?那这又是什么!”
白星尔一怔,看着照片上的自己和林蕴初手牵手在超市购物,心里顿时慌乱起来。
他们的关系,不能公开!
“你想做什么?”她冷声质问杨欣仪。
“做什么?”杨欣仪反问她,还故意给她示意了一下手包里厚厚的一沓子照片,“林家家规森严,而且素闻林老爷手段狠辣,不留任何情面。要是让他知道他的小儿子和一个比普通人还不如百倍的女人搞在一起,你觉得他会怎么样?”
白星尔心里“咯噔”一下,后背发紧。
她不怕林家人的手段,也不怕别人的羞辱,她只怕为此而失去林蕴初,更怕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影响到林蕴初。
“你如此大费周折,看来是有不小的目的。”白星尔虽然心里担心不已,可面上不会流露出来,“先说说吧。”
“你倒是不傻。”杨欣仪合上手包,“我们进去说。”
白星尔摇头,表示:“要说就在这里说,没有进去的必要。”
在封闭的空间里,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而且她敢找人跟踪自己和林蕴初,难保她没有别的招数。
杨欣仪眼里划过一丝狠厉,但很快就消失不见,转而说:“好,那就在这里谈。”
白星尔不语,等着她的下文。
“蕴初有跟你说上次我找他的事情吗?”杨欣仪问。
上次?
白星尔想了一下,回忆起来她在这里拦车的画面。
当时,白星为并不知道张贺的抓捕计划,以为章芷蓉被抓,下落不明,哪里有闲情逸致去管她?
“我上次见蕴初,就是为了告诉他,我当年离开他的真相。”说着,杨欣仪把手包里的诊断证明给了白星尔,“你是外交官的孩子,英语不会太差吧?”
白星尔的英语水平和美国当地人一样,自然是看的明明白白。
上面的流产、出血、孕期六周半……这些字眼全都刺痛了白星尔的眼睛,难道杨欣仪怀过林蕴初的孩子?
“实话告诉你吧。”杨欣仪看到白星尔震惊且难过的表情,心里舒爽不已,“林家是不会允许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的人进入林家的。林家的孩子可以在外面随便玩,带回家的却要是一流家族的千金名媛。”
白星尔拿着化验单的手骤然缩紧,觉得这也是她身上的一大痛处。她的家世本来也是无可挑剔的!可现在……
“当初,我发现自己怀孕,真的是无比喜悦。”杨欣仪继续道,“可是我很快就意识到,如果这事被林家知道了,我和蕴初的孩子,要么就是被打掉,要么就是叫别人妈妈。你说,我甘愿如此吗?所以,我就跑到了国外,想要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没想到我有贫血,孩子……没能保住。”
杨欣仪把这段往事说的可歌可泣,仿佛是一个母亲的悲痛往事,可听在白星尔的耳朵里却是一颗颗子弹,直穿心脏。
“证据。”她声音小到不能再小的说。
“你说什么?”
“证据。”她抬起头,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这么轻易就相信她的话,“这单子证明你流过产,但无法证明孩子是他的。”
杨欣仪愣了一下,随即怒道:“你当我是什么?我在那时候,只有蕴初一个男人!”
“杨小姐,空口无凭,不是吗?”白星尔维持着她仅有的理智,“你今天过来,带着那些照片,还有这个单子,叫我如何不去怀疑你的动机呢?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要你把蕴初还给我!”她瞪着眼睛大吼。
“那你应该去找他说。”白星尔把单子还给她,“找我,没有用。”
“你有没有羞耻心?”杨欣仪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抢别人的男朋友很自豪吗?你这么不要脸,是天生如此,还是你妈妈教的?”
“我警告你,嘴巴放干净些!”白星尔用力,想甩开她的手,“这是我第二次警告了,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杨欣仪满是挑衅的架势,“你怎么不客气?你这个装腔作势的女人!破坏别人的关系,你会遭报应的!”
她声音越喊越大,惹得巡逻的保安,还有正在遛狗的佣人们,都是纷纷侧目。
白星尔心里本就难受,因为她不能百分之百确定那孩子到底是不是林蕴初?他和杨欣仪以前是情侣,如果真的有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可在白星尔的心里,到底是充满少女情怀。
她不介意林蕴初的情史,但怎么能忽略他和别的女人有过孩子呢?
她真的想冷静下来问问林蕴初,听他的解释,可是杨欣仪却是非要在这里恶言相加!
终于,白星尔忍无可忍,用力的推了她一把。
也不知道这一下是真的力道太大了,还是杨欣仪有意而为之,只见她崴了一脚,头朝着车灯的撞了过去。
……
医院里,白星尔坐在走廊上的长椅上,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脚面。
她逼自己去分析,去消化杨欣仪带来的这些消息,甚至是看穿她背后的目的。可事实证明,一个女人在面对自己爱的男人时,理智很难战胜疑心。
不远处,林蕴初看见白星尔坐在椅子上发呆,默默的走了过去。
他本来只是拿出手机,想看看白星尔是不是在厨房准备晚餐,结果就看到她在快速的移动。
一通电话打过去,他得知杨欣仪进了医院。
“有没有伤到?”他问道。
白星尔稍稍一愣,一抬起头就对上了他无甚温和的目光,完全没有这段时间的柔情,变得就像以前一样冰冷。
心下一紧,这个眼神使白星尔害怕不已。
“我没事。”她喃喃道,“但是她的头磕破了,缝了两针,还在里面休息,说不定会留下疤痕。”
“我知道了。”他的语气也很冷,“你先回去。”
白星尔又是一愣,缓缓站起了身,直言:“她说她曾经怀了你的孩子,可是因为贫血流掉了。”
林蕴初不说话,神情也是无任何波澜,叫白星尔看不出他对此的看法。
心里着急起来,她抓着他的手臂,又说:“她说的是真的吗?她真的……怀过你的孩子吗?我知道我不应该猜疑你,可是我……”
“先回去。”林蕴初打断她的话,“剩下的事情,我会解决好。”
他会解决好?这又是什么意思?
是查出来那个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还是说他又是把这个当做过往,安抚好杨欣仪的情绪,就当做没事?他要再给所房子吗?
“现在天还没彻底黑下来,你回去,自己吃饭,不用等我。”他又补充了一句。
白星尔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再追问下去。
或许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必然会使他们在处理事情的方式上有所不同,她不能完全认同,却还是选择了尊重。
“好。”她应道,“可是无论事情究竟怎样,你要和我说实话。”
林蕴初并未表态,只是将她送了出去,并且为她拦了一辆计程车,在记下了车牌号和司机的工号之后,就转身回了医院。
白星尔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的钝痛难以遏制。
……
林蕴初一夜未归,只留给了白星尔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信息:早休息,别等我。
白星尔清晨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手机。
没有另一条消息,也没有未接来电,只有白星尔给自己设置的闹钟还没有到达规定的时间。
心里难过,她划开手机给林蕴初打了过去,显示无法接通。
攥着手机的手收紧,她眼底酸酸的,忍不住想哭。
他们的恋爱才开始了两天,怎么就变成了这样?难不成之前的种种都是黄粱一梦?他怎么就那么吝啬一句解释呢!
擦了擦眼泪,白星尔起床,还是决定先回剧院。
她要开始工作,这是任何事情都不能改变的。
……
回到久违的剧院,白星尔心里难免紧张。
找到专管后勤事宜的主任,就是给她办理年假的那位,白星尔以为要受到一番刁难,谁知对方虽然态度不太好,但是事情很快就给办妥了。
“之前的那个宿舍变成杂物间了。”主任说,“这里原来也是个小杂物间,现在改成了一人间,你正好住进去。”
白星尔点头,把行李拉了进去。
房间虽然很小,只能放下一张单人床,一个小桌子,还有双开门的小衣柜,但是这对白星尔而言,已经是很好的待遇了。
“谢谢主任和剧院。”她感激的微微鞠躬。
主任瞥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只道:“你的饭卡还有其他用品,下午来我办公室取走。”
“好的。”
主任走后,白星尔开始收拾房间。
她很仔细认真,甚至有点儿过分的一丝不苟。
可即便如此,她心里也很清楚,她除了是真要收拾房间以外,就是为了不让自己静下来去想林蕴初。
这都多少个小时了,除了那一条短信,他没有任何的消息。
和杨欣仪在一起吗?白星尔不想再想下去。
……
等收拾好房间,白星尔去了排练教室。
按理说,这个时间段,大家应该都是在紧锣密鼓的排练,可此刻他们却是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不知聊些什么。
白星尔的回归掀起了一点点小风浪,可并未有过多的关注。
这令白星尔十分诧异。
她从回来的那一刻起,就做好了面对风言风语的准备,甚至准备接受大家的集体排挤,可如今看来,大家对她的态度和以前差不多。
走到一旁固定好舞蹈鞋,她心里十分不解。
“星尔。”邵晨阳第一个和她打了招呼,“你终于回来了。”
白星尔对他有几分提防心,客气疏远的说:“师哥好。”
“刚回来的吗?”他进一步问,“要是需要我帮忙的话,别客气。你最近不在,我都找不到好的舞伴。”
“大家怎么都不排练啊?”白星尔不想和他多有交集,就转移了话题,“洛老师呢?”
话音一落,排练教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一抹倩影也在所有人的屏息注视之下,缓缓走到了教室中央,冲着大家微笑示意。
“我是新来的排舞教练,我叫梁雨桐。大家可以叫我梁老师,或者是任何你认为可以的称呼。我们是同事关系,以后请互相指教。”
说完,梁雨桐冲着大家九十度鞠躬。
在场的所有人先都是愣了一会儿,随后有人带头鼓掌,大家才符合着一起鼓掌,欢迎她的到来。
白星尔也是呆呆的跟着鼓掌,只觉得上次和她在墓地相遇的画面,还是历历在目的。
她似乎是说过,她和白毅的事情,她以后会告诉的,指的就是她来这里当舞蹈指导的事情吗?真是意外,但也很惊喜。
“谢谢大家的掌声。”梁雨桐笑笑,“我还不认识大家,所以我们排下队,挨个做一下自我介绍。就当做是训练前的小过场,我们抓紧时间。”
剧院的演员都是训练有素,立刻错落有致的排好队,一个个上前发言。
白星尔站的靠后,听到有几个女演员在窃窃私语。
“我真不敢相信,居然真的是梁雨桐!我还以为之前的消息是胡扯的呢!”
“我也是啊!剧院怎么会把她挖过来呢?”
“唉!我这里可有八卦!你们想不想听?”
“当然啊!”
“我听说,梁雨桐在鼎盛时期突然宣布退出,是因为给人家当小三,然后人家原配知道了,就过来威胁她。说是要不退出,要不就把她的丑事都抖出来!”
“真的假的啊?看她的样子可不像是这种人啊!”
“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嘛!你看她……”
白星尔没再听下去,只是再一次觉得“人言可畏”四个字,真的不是说着玩的。
梁雨桐这才刚刚上任,底下就有人这么大胆的猜测她的私生活,以后不一定还会听见什么难听的话。
不过话说回来,梁雨桐在鼎盛时期退出,确实是圈子里的一个未解之谜。
……
结束一天的排练,已经是日落时分。
白星尔有点儿恍惚去办公室取了一些生活用品,结果刚出来就差点撞到下班的梁雨桐。
东西掉出来了一些,梁雨桐帮她一一捡起,并说:“我送你回宿舍吧。你一个人拿这么多,一会儿还要掉。”
白星尔拒绝,害怕别人知道他们事先认识彼此,又会生出什么谣传。
“还挺谨慎。”梁雨桐笑道,“不过这是个好事,否则吃亏的是自己。我就送你到院子里好了。”
两个人肩并肩的走着,白星尔忍不住问:“梁老师,您上次和我说……”
“听听。”她打断了她的话,“我就说这个称呼好,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叫上了。”
“您是知道我是这里的演员吗?所以您上次才这么说。”她又问。
“一半一半吧。”梁雨桐看着前方,眼神有点儿飘忽不定,“我知道你想问问我和你爸爸有什么渊源。不过我今天有事,等过几天,我们一起吃个便饭,好吗?”
白星尔点头,见人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就没再追问什么。
“好了,就送到这里。”梁雨桐把东西还给了她,“我先走了。”
“梁老师再见。”
白星尔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刚一转身,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顿时心跳加快,手上的东西掉了好几个,她也顾不得捡,只是赶紧拿出手机!
可来电话的,是时笑。
……
林蕴初和林蔚琛耗了大半天的时间。
他有吃斋的习惯,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会跑到这深山老林的寺院里来,住上几天,听听经,也念念经。
“我躲到这里,你都能追来。”林蔚琛解开盘着的双腿,“真是有恒心。佛家就喜欢这样的弟子。”
“我没那么清静。”林蕴初坐在木椅上,“也不会看破一切。”
这话引得林蔚琛略加思索,想辨别出来他指的是什么事情?可是想来想去,他最看不透的人,就是他的弟弟。
“找我什么事?”林蔚琛下了蒲团,走到林蕴初身边坐下。
林蕴初递给了他一张照片,是从李子洋尸体上发现的,“帮我查查这个纹身。”
林蔚琛看了两眼,皱眉道:“在本市查?”
“没有线索。”他如实道,“不过我有李子洋所有的出入境记录,但如果是驾车又或者是坐长途车去了附近小地方纹的,那范围会很广。”
林蔚琛点点头,又说:“李子洋?动了白星尔的那个杀人狂?报道不是说他死了吗?”
“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林蕴初说了这么一句,就没再多说。
林蔚琛也不问,只是将照片放在了桌上,手指轻轻敲了几下,淡然道:“给我三个月时间。”
“嗯。”
“还有别的事?”
“帮我找个女人,可以随时出入我的房子。”
林蔚琛一怔,随即扭头看向他,隔了一会儿才说:“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你找来便是。”林蕴初交代完所有事情,站起身,不想多留。
“出了什么事吗?”林蔚琛追问,“按理说,林劲业和林新眉因为狗咬狗的事情,现在正暗斗的厉害,不正好给你喘息的机会?你和她,可以光明正大一段时间。”
林蕴初一开始确实这么想的。
他虽然为了顾忌白星尔的安全问题,不公开他们的关系,可他内心深处,从来不想把她藏在暗处。所以哪怕只有短短的时间,他也想给她正常人的恋爱。
但是,杨欣仪的举动给了他提醒。
不单单是林家,任何人都有可能伤害到她,他要保护她,就必须周全。
“老四,我们的处境如何,你是清楚的。”林蔚琛试图再次规劝他,“何必害人害己呢?”
林蕴初哼了一声,反问:“那你把梁雨桐接回来做什么?”
林蔚琛不说话,心里想的是,如果可以重来,他绝对不会和梁雨桐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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