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衍将姒暧仍上车,飙回了他们曾经的家。
只他们两个人的家。
姒暧抵触,她站在房门前,死盯着祭衍,一字一句的说:“我曾经有多想走进这个地方,现在就有多恨这个地方。”
祭衍面无表情,将她的手指一根根的从门把手上掰下来。
“你怪我你出事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你恨我,你出事了,我没站在你的立场,你怨我,蓝婉瑜是因为我错杀你父母;姒暧,这不是你身为祭太太,不回这个家的理由,我不接受。”
就算她刚出狱的时候,他接受,他给她时间去沉淀过去,但是,他现在不打算接受了,他的女人,凭什么给别的男人觊觎?他却妒恨得发狂?
祭衍阴冷的说:“你回来也得回来,不回来也得回来。”
伪装在角落的东西,被他赤裸的袒露,姒暧心里发凉,她的眼睛里有水雾,她尖声到失控:“难道我不该恨你吗?我不该怨你吗?我该回来吗?祭衍,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你,是你让我没了家,是你让我没了爸妈,是你让我失去自我,是你毁了我的,我不该恨你吗?啊?我现在看到你,我就想杀了你,杀你了蓝婉瑜。”
祭衍眼底有些疼,他把自己的女人逼成这样,他心痛,但他不妥协,他残忍的看着她,看着她泄愤自己的情绪。
姒暧指着他的胸口,双眼湿润,但是眼泪却掉不下来:“祭衍,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就放了我,以后我们形如陌路,我还有儿子要养,我不想在做一次杀人凶手,在进一次监狱,我耗不起,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们。”
她从水雾中盯着祭衍的脸:“你别逼我。”沈夜给了她一份文件,那份文件里的东西,是她能威胁祭衍的最后的底牌。
祭家,她从没放在心上,从前是,现在也是。
她松开手,转身就走。
手腕一痛,姒暧被一股大力拉回,房门在身后砰的砸上,祭衍将她压在门上,双手捧着她的脸,吻去她眼底的湿润,低哑的声音在头顶响着。
“暧暧,你别不要我。”
姒暧面无表情。
祭衍将她死死的搂怀里:“你不能将我的心偷走后,就不要我了,暧暧,这颗心是你耍尽手段得到的,你不能说扔就扔,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
姒暧握紧拳头:“是你先不要我的。”
祭衍将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目光发寒,唇边欲出低低的笑:“谁说我不要你的,嗯?”
姒暧的脑子里清明了许多,她挣扎着要推开他,发现徒然无用,也不挣扎了,嘲讽他:“你不要在我身上耍手段,我不吃你这套。你也说了,你是我耍尽手段得到的,那我现在不要了,你滚吧。”
祭衍摇头,他将姒暧的脸捧起,和自己对视,深沉的说:“我只说一遍,三年前我出国是个意外,等我知道你爸妈出事的时候,你已经做了傻事,我赶回来,被沈夜的人拦在了路上,我脱身后,蓝婉瑜进了医院,你被陈军带走了。暧暧,我有找陈军,我跟他打架,我威胁他我扣留他,我找关系;但是,陈军不松口,他咬着你不松口。”
没人知道,他是真的想把陈军给打死。
一起长大的兄弟,为了个女人,用非常手段,将他的女人弄进了监狱,就算他找遍了所有关系,他的女人还是得在监狱里待三年……
祭衍垂下眼眸。
姒暧心里麻木了。
她相信祭衍说的都是真话,但是她不打算接受。
凭什么呢?
说得再多,陈军做得再多,蓝婉瑜爱的人是你,不是陈军,蓝婉瑜在她的车上动手脚,要弄死的是她,却让她爸妈为她买单?
姒暧嗤笑。
祭衍发狠的吻她,不容置喙。
姒暧知道挣扎没用,由他去。
祭衍贴着她的额头轻声说:“蓝婉瑜没死,成了植物人,我找人供在医院,我等着她醒来。暧暧,下一次,你别动手了,我来好不好?”
姒暧闭上眼睛,她的双手在颤抖。
祭衍笑了,两人的鼻息相吸:“没有人欺负了我女人,能好好的活着,没有人。”
这晚,姒暧没走。
她到想走,但没机会。
祭衍就是上厕所尿,都得带着她,她从来不知道从前矜贵的人是这么无耻,她就是个眼瞎。
卧室还是三年前的摆设,水蓝系的风景。
姒暧却厌恶了这种颜色,她习惯了黑白,被身后的人抱着,她盯着床头柜上相册里笑面如花仿佛拥有整个世界的女人,面无表情,她冷冷的说:“我儿子喊你爸爸,你开心吧!”
腰上被大力禁锢,疼得她以为被腰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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