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泽拉着云倾的手回到未央宫,一踏进门,就径直去了寝殿,将宫人都遣了出去,拉着云倾坐下。深情的凝望着云倾,淡淡一笑。
其实云倾仍然心有余悸,但此刻对着曦泽,她也嫣然一笑。
两人对视而笑,笑了很久。
“傻瓜……吓坏了吧!”曦泽宠溺的抚上云倾的秀发,低低说道,“我一看就知道,你现在还在怕!”
云倾嘟着嘴说道:“我要是被剃光了头发,就变了成丑八怪,肯定再也没有人喜欢了,你今天要是再晚来一点,我可要被送进寺庙去了,你可就再也见不到我了!要是那样的话,你还会不会想我?”
曦泽啐道:“又说傻话!我有一天没见到你,心里都想着难受,要我与你分开那么长时间,我的日子可要怎么过?之前你提醒我要好好盯着那和尚,我便一直留意他们的动向,刚好昨天晚上抓到小和尚和那个宫女见面,他们带来见我,我处理完事情就急急忙忙的过来了,谁知道看到的竟是那一幕,还好我来的及时,不然你这三千青丝被剃掉了,还不知道要如何伤心!再说,就算今天我没有及时来,母后把你送到寺庙去了,我也不可能一直留你住在那里不管你,必然想方设法的把你接回来!我跟你,一天也不可以分开!”
云倾闻言甜甜的笑了:“真的啊,一天也不可以分开啊?”
曦泽捏着她的鼻子,宠溺的说道:“是啊,一天也不可以!”忽然之间,曦泽落寞了,有些忧伤的说道,“自从上次跟你分开之后,我便夜不能寐,没有睡着过一夜,你大概不知道我是如何的煎熬,你走了,我的心也跟着你一块走了,我整个人都被掏空了,我做什么都不顺心,我不知道你过的好不好,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有没有人照顾你,有没有人欺负你,我就怕你过的不好,我又没有照顾到你,你心里会怨我,我很后悔,但是我又无可奈何!”
曦泽收回自己的手,转眸望向别处,淡淡的忧伤弥漫开来,他淡淡的说道“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妻,可我不想我们是至疏的夫妻,我希望我们是至亲的夫妻。你回来之后,我总是觉得你有意无意的疏远我,不管我怎么做,你都把我拒在门外,你再也不跟我说你的心里话了,当然,这其中也有很多的误会,我也有诸多的无可奈何是你所憎恨的,我只能让你理解,却没有办法解决,时间久了,你就越发的疏远我,变得沉默寡言,但是,你知道吗?你的沉默让我觉得很受伤!”
曦泽顿了顿,忽然转眸望向云倾,说道:“我最不喜欢你用哀怨的眼神看着我,什么也不说,没有沟通没有交流,我也不喜欢你看别的男人,尤其是那个魏子修,他在后宫与你走的最近,虽然,他已经不是一个男人了,可我还是不喜欢你看着他,他说起话来像清风一样,好像要把你魂勾走了,你这么疏远我,却对着他笑了,你是不是觉得他比我好,所以你总是看着他?”
到底要怎么样,他才可以不疑心?
也许,自己是真的太伤心了,沉默像刀子,伤到了他的心,所以他才会如此的没有安全感!
云倾忽然流下泪来,那晶莹的泪珠悄悄的滑落,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来。
她知道自己此刻不可以沉默,却哽咽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挤出一句:“我对你是真心的……”
曦泽又抚摸上云倾的秀发,说道:“对不起,我不该这样怀疑,你都肯为我而死,我不该怀疑你的真心,可是,你能不能放开你的心来迎接我所有的热情,不要沉默的拒绝,我好怕看到你这么的沉默!你可以依赖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你心里不高兴,你就说出来,骂骂我出出气,都可以,就是不要这么沉默!不要把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不说,不要离我那么远!我真的觉得很受伤,不要这样惩罚我!我就是你的依靠,是你活在这宫里最大的依靠,无论何时,我都会保护你,尽我最大的努力保护你的,不要推开我,可以吗?”
云倾流着眼泪拼命的点头。
美人梨花带雨,楚楚之姿,我见犹怜。
曦泽心生怜意,快就朝着那颗滑落的泪吻去,又顺势吻到她的嘴角,辗转在她柔软的双唇上,先是轻柔,再到贪婪,最后是狂躁的索取。
云倾闭上双眸,任他予取予求。
温柔也好,霸道也好,她全都承受。
不知这样过去了多久,曦泽停下来。他十分流恋的离开云倾的唇,深情的望着她。
云倾吸了吸鼻子,忽然说道:“我不怨你,自从上次你跟我说了之后,我就再也不怨你了,我知道你有你的苦,你已经尽力了,我满足了,我只是害怕,害怕说错,上次,我只是说错了一句梦话就被罚在大雨里跪,我怕我再说错话又会惹来祸事!你总是很敏感,有时候又会多想,我怕我说的太多,你会多想,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曦泽深情的说道:“傻瓜,我会保护你的,就算母后罚你,我也会来救你,不会不管你的,你不用害怕!有什么事情,就大胆的说出来,我相信你,不会多想的!”
“真的吗?”云倾盈盈说道,“魏御医是我的仆人,我对他没有感情,只是他忠心,我怎么可能每天板着一张脸对着他?你不要多想,我的心在你这里,永远也不会改变,我为了你,连妾都愿意做,连死都不怕,怎么可能会想着别人?不管你怎么对我,只要……只要我还能感受到你爱我,我就会一直好好的对你,若是你不要我了,我就……”
“别说……”曦泽打断道,“你说的那个永远也不会发生,所以也不必说!”
曦泽抱起云倾,深情的注视着她,朝着大床走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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