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时一小时, 进行奇迹加加换衣服中……“呃...主人......?”被触碰的烛台切想要躲开但忍住了。
“呵呵,痒?”埃德加戳了戳他的眼罩,“你的右眼根本就没有事吧,反倒是这么个眼罩害得视线受阻才收的伤?”
“啊...这是因为本体刀身在关东大地震中被烧毁,所以才——”烛台切的眼神闪烁个不停。
一旁的大俱利伽罗也向其致以怀疑的眼神,“光忠你……?”
他似乎是凭着关系的亲近而明白烛台切正在心虚,却又弄不明白原因。
埃德加将手从眼罩出拿开,又抚上了他的右脸,见烛台切有稍微的恍惚, 便用力把他脸颊上的肉往外拉:“被烧毁了,这里倒还是细皮嫩肉呢。”
“我知道哦,因为我与你们'灵力'相连,所以很轻易地就可以感受到你的心情与想法,由于认识的人类里最帅气的就是伊达政宗了,所以一直~模仿着他。”
埃德加再次上前一步, 伸出另一只手,紧贴在烛台切的左胸口,就着这个姿势踮起脚尖, 凑到他的耳边低声地轻语:
“都是因为你的心在说着,不更帅气、更帅气、更帅气可不行!只有不断这样努力地帅气下去才能够得到更多的注视、更多的使用、更多的爱~~~”
“爱”字被拖长了音节,犹如一阵风被吹进了耳朵,刺激着鼓膜, “唔嗯!?”烛台切反射性地捂住耳朵后退一大步, 僵住了一会儿后才察觉到自己反应太大了, 又慌忙解释道,“主人您离我有些太近了,我...呃,害羞。”
“害羞可要像一期和厚那样脸红的哦?”埃德加指了指一旁仍半跪在地捂着脸的一期,与蹲在哥哥身旁同样红着脸的厚。
“……”
你们一家怎么那么不经撩!烛台切妈妈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
……
“所以说,就为这个?”一旁的大俱利伽罗投来了不可置信的眼神。
“这么概括有点不对啦!”烛台切眼神飘忽,“就是为了帅气而模仿政宗公戴了眼罩,结果在战斗中因为视线有碍导致了...受伤.......”他越说就越没有底气,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总得来说,就是为了帅气宁愿受伤呢。”三日月在一旁总结道。
“我还以为这真的是烧伤!再加上对政宗公的思念!导致你选择化为这样的外形!”深感自己被欺骗了感情的大俱利伽罗咬牙切齿地说一句顿一句,“结果!你只是为了...帅!!!”
眼看他气得都要不管自己的人设了,发起话题的埃德加打断了他的愤怒,向众刀询问:“大家认为,对于这种不对自己的安全负责的刀要怎么办呢?”
“刀解。”大俱利毫不犹豫地回答,同时还向烛台切刮去一道眼刀。
“......小伽罗。”烛台切知道那是气话,但也是为之心中一颤。
“由主人定夺就是了,对我这种仿品有什么好问的。”
“……”听到这种抑郁症儿童的问题发言,埃德加一语不发地一把揪过他的领子,将他抱在怀里施以揉脑袋惩罚。
山姥切好一顿挣扎,才终于顶着鸡窝头,衣衫凌乱地挣脱了出来,蹒跚着找个角落坐下了。
“……”
“...我也认为由主人定夺就好哦。”三日月瞟了一眼又一眼山姥切,精心思考与暗示后这样回答。
“重复答案不予以回应。”就这样被埃德加隐性拒绝了,三日月微微撅起了嘴,埃德加见状又说道,“打刀以上体型的撒娇也不予以回应。”
三日月叹了一口气,回归到正常状态立于埃德加身后不吱声了。
最后,除了躺在地上只有眼睛愿意动的明石外,就剩下厚和一期一振未回答了。
厚向前一步,犹豫再三后说道:“...虽然很感谢烛台切君的帮助,不过因为这种原因...果然有点......”
他挠了挠自己的脸,略有些不知所措。
一期一振见弟弟不知所措,立刻回过了神来接过他的话头:“因为这种原因而受伤...是对自己与战队的不负责任,希望烛台切君君可以好好反省一下。”
“你看,这里可没有人认同你的理念呢。”埃德加再次走近烛台切,轻轻抚摸他的脸庞,向他的体内注入几缕精神力,看到烛台切的眼神开始恍惚,埃德加一个用力狠狠扯下了他的眼罩。
“!”
那只有着锐利金色的眼睛暴露在外,一下不适应明亮的光线,瞳孔骤然收缩成一条竖线,眼睛的主人也很是惊讶,连忙试图捂住。
然而刚抬起手,就被埃德加死死按住了,烛台切这才察觉到自己的主人力气竟比自己还大,又是一惊。
但他已经无法做出什么举动了,埃德加正踮起脚,一手禁锢住他的手腕,另一手死死按住他的后脑,与他额头碰额头地对视。与自己的主人如此近距离的对视自然使他全身僵硬,无法动作了。
埃德加看他不再反抗,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扫视了一番烛台切的整体打扮,点了点头说道:“作为惩罚,以后你都不能戴眼罩。”
接着,他又伸手揪了揪烛台切右侧较长的刘海,“这也很妨碍视线,我来给你解决了。”
埃德加环顾四周看了看,对厚说道:“厚,借你的本体一用。”
一听大将要用自己,也不在意用处是什么,高兴地一蹦一跳,将短刀递了过去。
“……!!!”
在被命令不能戴眼罩时呈自暴自弃状没有什么很大的反应的烛台切,在听到主人说要剪自己的刘海后渐渐变为了灰白色,一看到是要用短刀来剃,差点就化作一尊开裂的石像。
没想到是这么严重的惩罚!这是要让我变得非常不帅气吗......他的内心颤抖不已,万万没想到平时看似温柔的主人居然那么鬼畜!
烛台切不只是心,连身体都有些微颤动,然而虽然满是不愿,他也没有逃跑,反而是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任由处置了。
“...我的手艺可是很好的,你对我的刀功那么没有自信?我都要受打击了。”看到烛台切的反应,埃德加略有郁闷地说道。
“哦?主人的意思是...您会用刀?”三日月惊讶地瞪大了那双绝美的眼睛。
“刀与剑我都会用啊,从很多方面都可以看出来吧?”被质疑了自己自豪的武技,埃德加放下了手中的短刀开始认真辩论。
(一旁的烛台切为这项缓刑松了口气。)
“……”刀剑们对于埃德加的解释表示完全没看出来,连蹲角落的山姥切与躺地上的明石都凑了过来观察。
狐之助更是张口辩驳:“依照审神者大人初次前往战场时的作战方式看,大人是一个靠血液作战的阴阳师不是吗!”
“?”埃德加一边为阴阳师是什么而困惑,一边还失落于竟然没刀看出他擅长用利器近战。
“……”审神者那复杂的眼神简直让人觉得发现不了他会用刀的刀们简直天理难容,不禁纷沉默。
“很明显吧,比如说我胸口的伤痕是剑伤,肯定是互相使用近距离武器贴身攻击才会有这种伤吧?”
“不不不,大家还以为是善于远程攻击的审神者大人被亲近之人或刺客偷袭了呀。”狐之助代替全体刀剑说明了大家的脑洞,刀们也在一旁点头表示赞同。
“哪门子的偷袭会是从正面捅的...伤口在胸而不是背啊。”埃德加无语了一会儿又说道:“那,去逛万屋的时候我把明石的本体拿着去防身了呀?”
“不不不,我们还当是遇到危险审神者大人您会让明石化作人形出战来掩护啊。”
“那明石本身应该知道,我在戒备时的动作是握紧它,而不是召唤它吧?”埃德加看向明石征求同意。
刀们也齐齐回头看向他,明石连忙摆着手表示自己也是不知情的一员:“别看我,我以为主人召唤的第一步是接触刀身来着……”
“……”
是的,种种误会之下,埃德加以为刀刀都知道他擅长近身搏斗,刀们却纷纷将自己主人当作远程辅助。
经过一段详细的解释说明,刀们总算明白了自家审神者擅长近战。
细想之下,作为贵族,也许审神者自小就被培养着学习各种礼仪技巧与战术骑术了吧?
什么都擅长的贵族少爷,为人又是温和有礼,懂得人心,自然是收获了无数夸赞,拥有着理所当然的继承权。
然而,最后却被满心嫉妒的亲近之人迎面刺中,看着那人本该是熟悉的脸庞被恶意所遮盖,只能悲伤地闭上眼接受自己的结局。
然而,不幸中的万幸,审神者及时与时之政府签订了契约,保住了性命,可惜,诅咒依然存在,被诅咒所影响而伤口难以愈合的审神者不得已抛弃了自己最为擅长的剑术,改为使用灵力自保。
现在,他们难道要阻碍已经难以用刀战斗的审神者那少有的握住刀的机会吗!
结论是清晰可见的,自然不能阻碍!
在众刀热烈的眼神中,烛台切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捧起埃德加握刀的手,一脸视死如归地示意主人去割断他的头发。
“……”在刀们聚集齐后就开启了精神链接的埃德加无话可说。
虽然他不在意,或者说乐于见到被脑补成良善之人,不过,这些刀的脑洞也太大了点?竟给他编出了前因后果完整的剧本。
——都怪活得太久了,印象深刻的全是主人们的八卦与爱恨情仇了。
面上说着:“居然被这样防备,我好伤心啊~”,脚步却依然欢快地、一步一步有节奏地迈向那个墙角。
“哒……哒……哒。”
随着埃德加的接近,小夜越发抱紧了怀中的刀们,最后甚至选择了转身面向墙,将背部暴露在埃德加面前,试图以自己那瘦小的身躯来挡住男人对其他刀的伤害。
“……”
小夜不敢出声,闭紧着双眼,而身后却也没有了脚步声,无法判断那个人所在何处。
“咚咚咚——”
过了一会儿,除了自己越来越响的心跳,依旧没有其他动静,小夜都要开始不满这人类的身躯了。
作为刀时,被赏识、被使用、被卖钱,乃至被融,都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要是还只是单纯的一把刀,随那人如何处置都无妨啊。
……
一直都没声响,是不是觉得自己怎么也逃不了,而且性格还很无趣,所以走掉了?
小夜微微向旁侧了一下脑袋。
印入眼帘的是一片鲜艳的红!
“呜哇啊啊啊啊——!”
小夜觉得被生生掰断骨头时自己也没有叫得那么惨烈过!
直到被吓得腿部发软,不由得跌坐在了地板上,他才看清是那个人蹲坐在他的侧后方一直悄无声息地注视着他,歪过头后那双血色的眼正好以巧妙的高度正对着自己。
小夜只觉得自己被他吓得魂不守舍,然而罪魁祸首却保持着和那优雅衣着完全不相符的蹲姿向自己悠然打了个招呼。
“呀~吓到了吗?”
埃德加抢了某把在场的刀的口头禅,但毫不在意,还向小夜解释了下吓人的原因,“被吓到的你可比之前死气沉沉的样子可爱多了哦?”
“……”
并不觉得抱着刀们摔得差点四脚朝天的自己有哪里可爱了,只当是那人在嘲讽自己,小夜再次阴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