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是故意的吗?”丁始君几乎不抱希望的问父亲。
丁向北沉默了半晌,回答:“不算是,但确实防了一手。”经过这番折腾,他已是身心俱疲,人看起来了苍老了许多。
如果有人问他究竟爱不爱裴筱晴,他会毫不犹豫的说爱的,然而爱不能代表全部,尤其是在利益面前,爱一文不值。
丁向北也曾想过,为什么他们熬过了最苦最穷的日子,眼看一切都在往越来越好的方向走的时候,却分道扬镳了呢?是自己太想当然?还是裴筱晴太多疑?或许都有,然而走到这一步,他已不愿意再去解释,沟通,这段婚姻让他太累太累了。
“回上海之前,你妈妈跟我提过一次离婚。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气话,我没有胆量去拿爷爷奶奶的钱来测试自己的婚姻,所以我除了住房写了我和你妈妈的名字以外,所有的房产都写了你的名字,一来是为了将来的避遗产税,二来也确实防着你妈妈,你也知道,她一旦决定了什么事,劝是劝不住的。”丁向北对女儿说道。
丁始君无话可说,说什么呢?指责父亲对母亲耍心机吗?可是父亲用来买房的钱完全是爷爷奶奶卖别墅所得的钱啊!他有什么理由当成夫妻财产分给母亲一半?
最终,她只能问:“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对于这个问题,丁向北倒是很平静:“走一步看一步吧,你妈妈那边,先离着,让她冷静冷静,我也……冷静冷静,她分了十几万回去,也够她在白公市买个很好的房生活,她不会委屈自己的。至于我,等你名下的那三套房交房之后,楼盘价就会上升,到时候转手卖出,净赚几十万,收回资金之后,我打算买下附近几座写字楼的办公商铺,将来租出去,至少你爸爸后半辈子就不用你操心了。”
丁始君有些意外的看着父亲,上辈子碌碌无为了一辈子,早早退休在家玩石头的父亲居然在这一世象变了一个人似的,丁始君几乎要以为他也重生了。
但不管怎样,丁始君知道,丁向北的决定是完全正确的,未来房产只会越来越红火,小红楼附近的地段目前来看还属于城市边缘,但随着城市发展,过不了多久,这里就将成为黄金商圈,房价飙升。
“爸爸,你要是买下写字楼,留一间办公室给我。”丁始君说。
丁向北愣了愣,笑了一下打趣道:“怎么,你将来要开公司吗?”
丁始君点头:“我现在写,还有朋友一起组漫画工作室,将来肯定会需要有固定的办公场所,到时候只求爸爸给我个便宜的租金价位。”
丁向北终于展了个笑脸,抬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好,有志气……”停了一下,心情有些酸楚,又说:“爸爸有你这样一个好闺女了,怎么还会想着别人的孩子,你妈妈的心太小了啊!”
丁始君叹了口气,转念又说:“爸爸,你不要对阳阳哥哥有什么想法,他……也很不容易。”
丁向北点头说:“我知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
结果,新居装修好了,却没有人入住,丁向北转手将房子租了出去,因为地段好,租金开得高也很快就租了出去,丁向北找了家中介公司委托管理,之后只管每月收取房租就好了。
而丁长明因为丁始阳出走而再次住进医院的事,让丁始君心里敲响了警钟,虽然和前世不同,但丁长明依然还是进了医院,并且这次入院检查后,医生已经向丁家人明确表示老人的身体状况不好,要在医院长时间养护了。
这一次,丁家不再如前世那般拮据,尽管丁长明不乐意,但丁向北还是为父亲请了24小时护工,丁始君这才放心了些。
然而,没有让他们安心多久,田莎又来了。
田莎在父母家过得并不舒心,兄嫂借钱的时候万般讨好,如今早早换了一付嘴脸,田家父母自然是帮着儿子的,还觉得女儿整天把钱挂在嘴边,没有一点兄妹亲情,搞得田莎郁闷至极。
丁向东出国之后就象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再也没了消息,别说寄钱回家,连封报平安的信都没有。田莎等不到男人承诺的生活费,兄嫂又不还钱,父母又不给个好脸,最糟糕的是,她所在的单位突然说让她内退或者下岗,明显是要赶她走人,眼看就要没了经济来源,田莎慌了神。
这时田家兄嫂还在一旁说:“你不要装可怜了,谁不知道你儿子还在丁家呢!将来老头子一死,少不得你们阳阳还要拿一份的,阳阳的还不就是你的,你有什么好哭穷的啦!”
田莎听这风凉话自然少不了又跟兄嫂好一顿吵,但是吵完了,静下来一想,可不是么?老公已经明摆着指望不上了,可她不是还有儿子吗?丁始阳只要还流着她的血,就是她的儿子,将来阳阳必须得养自己!不过她也知道,上次签字放弃儿子的监护权肯定是伤了儿子的心,所以她决定要挽回儿子……
“你说什么?你要接阳阳走?走去哪里?”丁向北最近忙着商铺收购和转租事业,整天和商业、企业的负责人打交道,人的气质也受到影响,谈吐有了三分气势,他这么一问,田莎反倒有些莫名的心虚。
“我……向东当时急着出国,考虑不周,我现在也想明白了,阳阳怎么也算是我们长房的儿子,应该由我们抚养,不能让叔叔代劳……”田莎故作悔恨的样子,看着冰冷着一张脸坐在旁边的儿子,笑容中适时的透出苦涩,仿佛自己真的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一般。
田莎来找丁始阳这天是周末,她也是算准了儿子在,只要让儿子知道妈妈还是要他的,儿子一定会回到自己身边。而坐在丁始阳身边的丁始君却只在心里冷笑,如果早几个星期或许丁始阳还会对这个亲妈抱有一线希望,然而如今,丁始阳可是对长辈都已经失望透顶,别说田莎,就连丁向北,他也只不过是应付了事,现在唯一能在丁始阳面前说得动话的人,只有丁始君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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