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闯了进来,也是酒气熏天,不是别人,就是镇上新开张的最大商场的最大的股东夏林海。
高巧丽一看这不是夏林海吗?还是那次突然回家见过,又过了好些年,大致的模子还在那里,只是胖了不少,后面还跟着两位陌生人酷似保镖式的黑衣年轻人。
在这瞬间大家都没有人说话,没几个人认识他,晚上这人还戴着宽边黑色眼镜,穿着一身修闲装,皮鞋亮得照见人。
小李叫同事看着夏书记打吊针,他又折回来,生怕高巧丽出什么差子,这人没有少,反而多了起来。
高巧丽见到小李问:“你去看看书记。”
“书记没事,送到医院去了,小黄看着。”高巧丽看人越聚越多,她想在众人面前出一下婉儿的洋相,一鼓作气将其赶出双河镇,就是不走,也让她见不得人。正在这时,夏林海进来了。
小李轻声对着高巧丽耳旁说:“就是这个人将书记灌多了的人,夏林海。”
“夏林海这是你撒野的地方吗?”高巧丽认出是夏林海这个懒汉。
“高巧丽!你想我把你的丑抖出来。”
“我有什么丑事,老娘光明正大,怕你这个杂毛。”
这句可把夏林海火点着了。他向高巧丽跟前逼进。
“你相不信,老子今天就要打你这个*子。”夏林海说着伸出了手。高巧丽吓得向后退了几步。
高巧丽大喊:“你敢!”
镇里小李上去阻拦,“你算哪根葱,给滚一边去!你还没资格阻拦我!你知道我是谁吗?告诉你,我就是夏林海!”
在场的人都知道夏林海这个名字,传说之中的夏林海独闯江湖多少年,侠气、豪气与一身,今天加上酒气。
跟在夏林海后的两个人一个站在门外,一个跟在夏林海后面。阻拦夏林海倒不是怕夏林海,而是怕夏林海后面的人,人们战战兢兢的让开了。
夏林海双手靠在背后的说:“把夏林皓找来,老婆都管不好,还当什么书记。”
人群里有人低声说,还书记呢,都喝酒住院了。
夏林海大笑,笑后吩咐另一个门外的手下:“你去将书记找来,住院也不行,今天就让他来评这个理。”
夏林海手下人回应了一声,立马去了。
高巧丽知道这事不好,闹大了,也没有实足的证据,只是用手机摄下了一个婉儿的身影。
“高巧丽你不要走,要是走了都是狗娘养的。”不是高巧丽伤了他,他也不会这么去骂人。
高巧丽感到势态发展对她越来越来利,双手捂着脸跑着离开了婉儿的住所。
这个时候,婉儿清楚,就是天王老子来,同泼妇也说不到明堂。
故此,婉儿下了逐客令!都走,再不走我就报警了。这屋子的人纷纷退去。
只有婉儿一人坐在孤灯之下,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心里受了极大的委屈,在众人面前她没有落一滴眼泪,这回她真的哭了,而且放声大哭了,她的眼泪足可灌这千亩茶园,她的哭声撕心裂肺,声音足可盖过全镇的山山水水。
哭罢多时,精神释放了,身体轻松多了,想着一个女人干点事多难,什么事业的成功人们都是会向靠出卖肉体方面想,但不泛其人,也有的是被逼的。
高巧丽在众目睽睽之下羞辱她,刻在婉儿心里,也不知要存留多少年,也许就是一辈子。
高巧丽为什么突然当众人面骂呢?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她是想利用夏林皓喝醉酒的时机,当着众人的面有意这么做,让婉儿下不了台,也让大家看清楚这婉儿是什么货色。
三十多来岁的女人为什么不找男人,就是勾引她人的老公,不然夏林皓会这么样的帮助她吗?
她是长得好看,高巧丽想用这种卑劣的手段,逼走婉儿,最好她在此镇消失,可惜她这次的表演没能成功,反而弄巧成拙。
婉儿温文尔雅,知书达理,以理服人,反而占了上风。她哭她太善良了,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她不能这样活下去,她从没有在夏林皓面前说过高巧丽的不是,也没有离间过他们夫妻感情,根本就没有搞散他们的心。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这次做的亲子鉴定,是该拿出来看的时候了,这时她才想起大门还没关,她这个人也是这样,常常都会亮出心肺给别人看,别人总是喜欢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也就是受伤比别人多的原因。
好在她的免疫能力较强,否则没有那么阳光。
她关上门,翻出那个鉴定书来看,她移开一只箱子,又移开箱柜,箱柜背后墙有半块砖是松动的,将那半块砖头取出来,再在墙壁里取出一个小瓶子,这份亲子鉴定报告书就卷塞在瓶子里头。
她慢慢地取出,又慢慢翻开,眼前出现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
婉儿去卫生间,用凉水洗了一把脸,再来一看还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这是铁的事实,铁证如山的事实,这事怎么办,本想这样算了,现不得不说,是在什么时间说?对谁说?
首先对夏林皓说,这一点无可置疑的,他再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就是他要辩,也没事,这是具有权威性机构鉴定的,他也可去律师那里去咨询。
婉儿看了两遍不会有错,这个一定要收好藏好,看了后又将鉴定报告书放回原处。
婉儿想,若是夏林皓不相信,大不了他自己去做一遍。
她一点睡意也没有,她不得不强迫自己上床睡觉。
想着高巧丽,她杀人的心都有,几十年前你就害我,几十年后,别人不计较,你还变本加厉,明火执仗欺负人,看我好欺负,这回还能让你占便宜吗?我就不叫婉儿了。
第二天,婉儿七点才起床,也是这年当中起得最迟的一天,梳洗完毕,弄了点吃,便去上班,刚到办公室,就看到夏林皓夫妇俩在等着她,本想向回走,已经来不急了,婉儿视而不见,径直走到了自己办公桌前,坐了下来说:“是谁让他们进来的?”
秘书小黄看看夏书记夫妇,又看看婉副总怯生生说:“夏书记夫妇俩说是要找您的,是我叫他们在这里等一会,他们就进来了。”
婉儿一挥手,没说话。
黄秘书赶忙给婉副总倒了一杯茶,回到自己位置上,低头做自己的事去了。
“妹妹对不起,我来对你赔不是的。”
“我受不起,夏太太。”
“婉副总,我昨晚喝多了,后听说高巧丽对你说了不少大不敬的话,我也向你道歉!”
“没你的事,夏书记,你道什么歉。”
“不是,昨晚高巧丽也喝多了点酒。”
“那喝了酒就可做任何事,说一句道歉就完事,那人人都去喝酒,喝酒以后去做平时想做而不敢做的事,酒就成了中国人最有力的借口了。”婉儿的话像一把利剑直指心脏。
“不是这样的,我的一次醉酒想不到弄成这个样子,这是我不想见到的,高巧丽今天也是有诚意向你赔礼道歉的。”夏林皓喃喃的的说。
“好了,别说了,在众人面前说得我一文不值没有关系,骂得我狗血淋头也没事,将我的衣扒光了不说,还要开膛破肚,这还没完,还甩到野外让众狼群分尸。你说骂得毒不毒?!这是我的脸皮厚,不然我还来这里上班吗?!早就横尸街头了。”
“妹妹呀,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到你单位向你赔礼,就是我的过错,我要让你看到我的诚意,我也不再要这个脸子了,死要面子活受罪,我一时犯混,对不起,请你原谅我这次,昨晚我也多了点酒,就这一次,没有下次。”高巧丽说完,双膝跪了下来,请求请谅。
在这里工作的人员也听说,昨晚高巧丽骂人的一幕,那是飞沙走石,惊涛拍岸,骂得人惊心肉跳呀。
“婉副总呀,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平日里你们姐妹相处得很好,我们都有些疾妒。婉儿姐呀,您就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她也有那么大年纪了,又是书记的太太。”镇妇联主任想从中劝一下。
婉儿不爱听这话,是打圆场也好,是和稀泥也罢。现管是什么人来,婉儿都不问。
这个妇联主任陪过婉儿去过福建,应理会给她几份薄面,婉儿想对不起了,这个面子不能给,给了日后高巧丽更是不得了。
婉儿起身没有去扶高巧丽起来,而是一甩手走出了办公室。高巧丽见婉儿走了从地上爬起来,拍打着膝盖上的灰尘,嘴里叨叨的说:“跪天跪地跪父母,也不曾想跪个比我年龄小的,夏书记不是为了你我都不会来的,更不会跪的。”
“你们看看她那副德行。”
“闭上你那张臭嘴。”夏林皓说完,又小声说,走吧,便出了办公室。
这么一个一百八十大转弯,仅隔几个小时,为何有这么大的变化,原因很简单。指责高巧丽的人不在少数,婉儿可是这里的功臣,这片荒山,放着是不值钱的,现大家每年都有租金到各家各户。
没有事的时候,还能到山上来找点散活干干,弄点小钱花花。而且,婉儿与这周边的百姓关系处理又很融恰。
等高巧丽明白后,自然清楚这里的利害关系,尤其她老公在政界上混,还是一镇的书记。
高巧丽为了一时嘴上快活,她不知后果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