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咯噔一下,呼出的气都有些颤抖,再看一眼手机屏幕,越看越像是壁画里的右鬼。
“咋了?!”
老薛见我眼睛瞪得硕大,赶紧问我,我一动不敢动,一边眼睛拼命地向后瞥,一边把手机放在老薛面前,光线虽暗,但隐约还是可以看见那个影子站在我们身后稍远的地方。
老薛看的眼眶都要瞪裂了,看着我道
“怎么办?”
我心想我要是知道怎么办就好了。
老薛给我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要用手电筒往后照,然后做了个飞刀,我点了点头表示会意。魏师傅有些发抖,但此时我已是没有功夫再去管他。
“三,二,一。”
老薛猛的半转身,手电筒对着后面就一亮,我手里的柴刀也在这一瞬间狠狠向后面甩了出去。
本以为能砍到个什么东西,至少也得有点儿声音吧,但手电筒照得地方什么都没有,根本见不着半点手机里那身影的踪迹,柴刀咣当落地的声音告诉我们哪里真的没有任何东西。
难道看错了?不可能啊!我们三个亲眼所见,怎么可能看错。三人一边照着周围一边快步上前,四周好像没发生过任何事,我拾起扔掉的柴刀一看,呼吸也抖动了一下。柴刀上沾着一小片金色的液体,正与那右鬼像脚上所出现的一模一样,砍中了?我们搜索着地面,却没有看见再有任何金色的液滴。
这里还真的有鬼不成?!邪了门了!我心里一下就烦躁起来,不行,不管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一定要把他勾出来。
三个人不动声色继续向回石门的方向走着,魏师傅往前照着,老薛故意把手电筒放在身后斜着对着地面照。我一面走着,但没有回头,眼睛使劲的往视线的死角看,果然在我们灯光最暗的地方,有一个影子,虽然只有一部分,但肯定是那东西。我再一次掏出手机,屏幕本来就是黑的,无法指望能看的清楚,但那个身影还是出现在我的屏幕里。
不对?!这次好像离我近了一点儿?我瞬间意识到问题,三个人向后一转,还是什么都没有。我们到刚才身影出现了的大概位置,地上还是有几滴金色的液体。三个人相视摇了摇头,我们回到石门前,开始将砖块累在右鬼像下面的石砖上,刚累了没几块,我突然心中一动,拿出手机对着后面又看了一眼,这次离得很近了,它头上的一只独角十分明显,我似乎可以看见它干瘪的皮肤。
老薛跟我在做同样的事,他努力眨了眨眼道
“你们觉不觉得这东西越来越近了?”
我点点头,却不知道为什么,一旁魏师傅从刚才开始一直低着头颤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低头!是低头吗?我再看了一眼那右鬼一样的影子的位置,然后把头低了一会儿,再用手机一看,果然又变得近了。
壁画上是对的?!低着头就会引来这个怪物?
“别低头!”我快速低声道,老薛和魏师傅,看了看壁画,又看了看我,我冲他们指了指那壁画上因为不敢看王而被右鬼砍掉头的奴隶,他们也就会意过来。再用手机一看,那身影果然停住了。
这里不宜久留。
三个人飞快的把砖块都压上去,石门打开的过程中,老薛朝里面努了努嘴
“进?”
“要仰着头!”魏师傅声音细微的发颤提醒道。
三个人进入石门,头赶紧往头顶的石壁上看,害怕再出现个什么怪物。按照壁画所说,只要仰着头,就不会有什么事,可以安然的离开这里。完全进门的瞬间,我突然脑子一热,抓着老薛的手电筒就往身后照过去,门外不远处,一个长着墨绿色毛发的东西闪电一般的飘过。我不敢低头,脸对着顶壁,眼睛拼命往下瞥,正好隐约看见那东西。它居然想要跟进来,这里面不是左鬼的地盘吗?
我开始仰着头在周围的地面上狂踩,这个动作很滑稽,但老薛和魏师傅瞬间就明白了我的用意,三个人开始在这边摸索关门的机关,也不知道是谁碰了哪里,门外右鬼像脚下的砖块开始掉落,石门开始闭合,我们紧张的看着飞快缩小的缝隙。
一只长满绿毛的手突然从即将完全关闭的石门另一侧伸了过来,那手被石门夹住,卡的石门不断震动,一时间关闭不上,黄褐色的指甲不断抓挠着石门发出刺耳的声音,那边开始传过来野兽一样的低吼声。
我和老薛低着门两边,三个人二话不说就拿着手里的家伙往上抡,一时间金色的液体四溅,对面传来的惨叫声比起爪子抓挠石门还要让人心悸,乖乖,这怪物的血居然是金的。
“快走!”三人砍了好几下,那东西的手才掉在地上,它吃痛抽回手臂,石门便砰的一声彻底关上,我赶紧轻催了一声,三人都仰着头,看都不敢看那只手,就往通道深处跑,石门另一侧不断传来着似人似兽的哀嚎。
仰着头跑了不知多远,魏师傅的手电筒也暗了下来,为了节省电源,他也关掉了手电,仅靠老薛的支撑着。
“哎?”老薛突然看着墙壁惊了一声,我一看也是惊喜了一下,刚才只顾着跑了,根本没注意到墙上居然挂着许多长明灯!三人赶紧一人拿下一盏,里面是一大块黑色的油脂,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点亮。用打火机一点,火光渐渐亮起,没想到还是挺好用的。
虽然烛光的能见度远远比不上手电,但也不错了。托着灯不断地往前走着,我们也不时的往身后瞥着,但身后意料之外的却是没有任何情况,侧面映着火光的墙上也没有影子。难道这左鬼已经死了?只剩那右鬼在外面变成了僵尸?然后看见自己的金像被损坏了用自己的金血补上去?就这么单纯?
我不信鬼神,但这个时候我不能再冒险,三个人都一直看着头顶,没一个敢把头摇一下。走了有十多分钟了吧,头和脖子连接的感觉我已经不太清晰了。
“呼——”
前面走着的老薛突然吹灭了灯盏,我仔细一看,原来远处出现了一道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