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泽宇和安沫雪的婚礼如期举行,而且还举办的十分隆重。
记得当初安沫兮嫁给夏溟的时候,都不及此刻的万分之一,看来老夫人是真心的想要接受安沫雪。
这完全是不对劲的。
安沫兮坐在那里,看着那对新人,还有老夫人脸上那幸福满意的笑容,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吗?
不过不管什么,反正今天是他们的新婚,安沫兮也懒得去多想,喝了几杯之后,就慢悠悠的走出这里,来到阳台上。
毕竟自己是个寡妇,可以出席就已经不错了,还有谁会在意一个寡妇什么时候离开的吗?
“心里头是什么感觉,看着自己曾经的未婚夫,娶了别的女人?”
一个声音带着淡淡的嘲讽,很是冰冷的从她旁边响起,让她也忍不住看过去,嘴角的弧度越发讽刺起来。
不过也只是安静的看着外面的月色,懒得继续搭理。
“我有个不错的点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参与呢?”夏岑锆很是优雅的说着,完全不将安沫兮的冷漠放在眼底,只是自顾自的说着。
那表情还真的是让人欠揍。
安沫兮深深地叹了口气,“夏岑锆,一直这样子,难道你不累吗?”
这句话,明显的让夏岑锆的身子僵硬,整个人都十分错愕的看着这个女人,仿佛一切都变得安静下来。
他的手紧紧地抓着酒杯,脑海里一些凌乱而又痛苦的记忆袭来,瞬间让他笑了,“有什么累的,我一直都不累。”
说着,他就一口气喝光了这杯酒。
安沫兮只是无语的摇摇头,他居然还说自己不累,其实真的是让自己有些无力的佩服啊!
“安沫兮,这种累是有回报的,我不怕累。”再度的开口,仿佛想要证明自己说的话是真的,仿佛想要自己相信,还是想要别人相信。
总之,安沫兮是真的无法继续沉默是金了,“我很累,夏岑锆,我真的很累。在夏家,我从来都没有为自己活过。我只是想要一个公平而已,我孩子要一个公平,而我亦如是。但最终呢?”
她慢慢的转头,看着还在那里温柔笑着敬酒的男人,眼眶越发的通红,“这个男人,本来该站在我的身边,和我一起敬酒,一起白头偕老的。”
“你还爱着?不如我给你机会,让你和他来个新婚之夜吧!”夏岑锆的嘴角多了几分的诡异,反正自己也要设计的。
不如让这一切都变得越发的玩味一些,这也是不错。
谁知安沫兮却只是安静的摇摇头,有些东西是可以要的,但是有些东西却不是自己可以要的。
能够要过来干什么呢?
最终,安沫兮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嘴角的弧度越发的迷人。“如果一个女人在被这么重重的伤害之后,还爱着的话,那么她肯定是个傻子,而我,不是!”
她不会继续的沉醉在夏泽宇的温柔之中,早已经不是了。
脑海里,只要想到了这个男人和安沫雪翻云覆雨的场面,她就忍受不住的恶心,作呕起来。
甚至恨不得将跟前的一切都给击碎了。
最终,也被这一切给狠狠地击碎。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输谁赢,看着安沫雪这么幸福的表情,其实安沫兮的心底很清楚,这个女人的未来是不会真正幸福的。
可自己又可以说什么呢?
“夏岑锆,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
这个问题让夏岑锆一瞬间有些傻眼,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是安静的看着,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起来。
最终,夏岑锆狠狠地吸了口气,“爱是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我现在只是在乎一个女人,那就是馨儿。”
那是他心底最大的愧疚不安。
安沫兮明白的点点头,对于那个馨儿,其实自己的心底也是很好奇的。
“我知道,可我没有。有在乎的人该有多好,我曾经也在乎过,我那个未来出世的孩子,可没有机会,他们夺走了。现在我都不知道,我该去在乎谁!”
或许,安沫兮也该随着那个孩子离开的。
夏岑锆的双手狠狠地握紧,看着她的侧脸,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他的目光也变得深邃起来。
“所以你该报仇的,而现在不是最好的机会吗?为何让他们的婚礼如此的顺利?”
这些夏家的人,哪一个配呢?
安沫兮轻轻的摇摇头,转头很是认真的盯着这个男人,“我和你的想法不一样,我是不会破坏别人的婚礼。这是别人一生的事情。”
转身,她还是选择离开,这个男人从来都是偏激,她不会。
回到了休息室内,安沫兮只是安静的坐着,不知不觉就困得睡着也不知道。
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四周是一片漆黑的。
她微微的蹙眉,伸出手想要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身子一下子被人给压住了,这种感觉让她的意识一瞬间清醒过来。
很快的,安沫兮就愤怒的坐起来,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而又阴狠,甚至还带了几分的怨恨起来。
“你是谁,滚开。”
男人也似乎被吓到,快速的打开旁边的灯,等到他们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彼此的时候,门也被人给一把推开。
闪光灯对着他们不断的拍摄。
安沫兮错愕的盯着夏岑锆,说不出来的震惊,两个人快速的将被单罩着自己的身子,气恼极了。
记者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一幕的,还打算采访一番,可夏岑锆却阴冷的警告着,“滚出去!”
这句话让大家明显被吓到了,快速的离开,夏泽宇和安沫雪是一脸复杂,安沫雪的脸上都是得意。
嘴角的弧度越发的迷人起来。
“姐姐,你虽然是寡妇,有时候就是忍不住,但也不至于……”
安沫雪的讥讽让安沫兮的脸色更加难堪,夏泽宇愤怒的上前,扬起手就给了安沫兮一巴掌。
“不要脸。”
这一巴掌,几乎是让安沫兮整个人都倒在那里,难以置信的看着跟前的一切,心底说不出来的震惊。
夏泽宇的愤怒也让一切都点燃起来。
安沫兮擦拭着嘴角的血迹,笑了笑,“侄子,这是我的事,麻烦你们出去。我们还没有结束呢?打算继续。”
这个男人如果认为这样子就可以吓唬到自己的话,那么就错了。
有些人,是经不住警告,经不住吓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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