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夏岑锆笑的洒脱,甚至还带了几分的嘲讽,“我也不知道为何你让我活着,但是现在我知道了,这就是所谓的报应。”
“是啊!报应……”
老夫人苦涩的笑着,闭上眼还是可以看到那一幕,心底说不出来的痛苦。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要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既然你那么小就知道隐藏,那么你肯也知道,泽宇的秘密吧?”
夏岑锆无所谓的耸耸肩,安静的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似乎还记得十几年前父母被杀死的时候,也是这种天色。
那个时候他悲痛欲绝,仿佛感觉自己的天塌了。
“你是说他不是夏家的子孙,这个秘密吗?”
夏岑锆很是漫不经心的丢出去,仿佛这件事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可老夫人的脸色却越发的惨白起来。
老夫人愤怒的伸出手,想要抓住这个男人,但却还是发现自己抓不住,“他是!”
“是不是,老夫人何必这么的激动呢?反正他的血液里,只有那个死去管家的基因,你不会忘记吧?”
“夏岑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每一个字都是咬牙切齿的,老夫人的脸色已经是铁青了,甚至还带了几分的怨恨起来。
这个该死的家伙,居然敢将这么多的秘密都调查出来。这些该被埋葬在黄土的东西,为何还是被抓出来了?
真的是讽刺。
“老夫人,没有想到我们到了最后居然会这么对视着彼此,其实这一刻比我想象之中来得早,也来得不是那么的激烈!”
夏岑锆说着还带了几分的惋惜,轻轻的坐在老夫人的身边,很是优雅的笑了笑。推了推那眼镜,那笑容看上去还是这么美好。
但最终还是让老夫人失去了理智,狠狠地拿起旁边的水果刀就打算插过去,却被夏岑锆一把用力拽着。
“老夫人,您这又是何必呢?难道你认为这样子就可以让这一切都变得安静下来吗?还是说你认为这一切都会顺着你的意,往下面走下去。”
夏岑锆的每一句话对于此刻的老夫人来说都是最大的威胁,他不可以让这样子的威胁继续的长存下去。
绝对不可以的。
努力的深呼吸一口气,老夫人笑了,“只要你死了,那么谁又可以相信你的话,而且谁又可以证明,泽宇的身上不是留着夏家人的血呢?”
夏岑锆看着老夫人到了此刻还是这么的自欺欺人,真的是有些无措啊,还是带了几分惋惜的。
这么一个小把戏,真的是可悲了几分。
慢慢的,夏岑锆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眼神之中也多了几分的阴冷起来。
从老夫人如此的态度上还真的是有些失望,没有当初的狠毒无情。倒是变得有些在那里垂死挣扎起来。
就这么的挣扎,都不知道会挣扎出什么样的态度呢?
想着,夏岑锆还是忍不住的摇摇头。
“你认为我会说出没有把握的时期吗?而且,我相信很快的,你的丑闻都会满天飞。到时候,夏家就会成为一个笑话。”
“你敢!”
夏家就是她的生命,她的全部。老夫人这一辈子都是为了夏家而活着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夏家成为最完美的存在。
可此刻,夏岑锆却如此的威胁着自己,这让老夫人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甚至还带了几分的苦涩。
“夏岑锆,你这么做,夏家毁掉了,对于你有什么好处?你可以得到什么?”
人都是往前看的,她也相信这个男人是会其中其中的利害关系。
可夏岑锆却很是阴冷,“这种肮脏恶心的地方,我一刻都不想要待下去,你认为我会在乎吗?我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毁掉夏家。毁掉这些道貌岸然的畜生!”
他的每一个字都夹杂着血泪,带着最深的恨意,恨不得将跟前的一起都给毁掉,恨不得将跟前的一切都给掐灭。
眼前的老夫人也太将夏家当一回事了,可却不知道,走出了夏家,走出了这座城市之后,一切都是这么的让人晃眼。
“你,你真的是可怕。”老夫人的目光变得颤抖,惊恐。
她从来都没有这么害怕过一个人,而今天却尝试到了,这个男人的身上散发出来的邪气,以前自己怎么会没有发现呢?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夏岑锆将自己的眼镜慢慢的拿下来,也不再去继续的伪装什么,嘴角的弧度越发玩味,甚至还带了几分的阴冷。
“是啊,我的确是可怕,但这也是由于你的教导,如果不是你,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居然会有潜力。”
慢悠悠的站起来,夏岑锆拿掉了眼镜之后,整个人都透露出了不少的邪气,也不知道为何,让人总是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这个男人,其实她早就该防着了。
恐怕夏泽宇也不会是这个男人的对手,闭上眼,她的心底越发纠葛着,疼痛着。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直接说!”
“我也不知道,总之我喜欢看着你崩溃的表情,你知道吗?我已经等了很久了。不过你们夏家现在是喜事在办,那么我自然是要安分一些。毕竟,安沫雪也是好女人,对吧?”
无疑就是最大的讽刺。
本来老夫人属意的是宫家千金,最终却变成了安家。这不是最大的讽刺吗?
看着夏岑锆,老夫人只能够将自己所有的痛苦不满往心底压制着,努力让自己的情绪不要太过于波动。
但最终还是无法克制住。
“这件事也是你搞的鬼,泽宇和这件事无关,你是清楚的!”
老夫人一直都让夏泽宇保持着清白,不让他的双手沾满血迹,这件事,她不会让夏泽宇蒙羞。
这是夏家的未来。
“我有一件事情不懂,为什么你到了此刻还这么的在乎夏家的未来,如果真的在乎,为何当初要背叛呢?”
这还真的是让她很好奇呢?
到底是为什么?
老夫人也苦涩的笑了,想到了那久远的记忆,有些惨痛,有些让人无奈。
但最终都化为了淡淡的哀愁,“总之,我不会让你动泽宇的。如果你敢动,我现在就死了,那么你说谁是杀人凶手?”
这句话不是威胁,而是真正的想法。
老夫人是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夏家。
夏岑锆也笑了,很是无所谓的耸耸肩,“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会明哲保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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