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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34.第一狗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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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先回了老宅安歇下,便叫猪毛和老宅的管事留心街面的铺子。铺面不要太大,但要热闹的地方,可走三教九流。这样往来的人多,以此为据点时,各类人出入传递消息才会方便,不会太过招致他人怀疑。

薛家的信贾赦也打发人立刻送去,一日也不耽搁。

薛姨妈刚在三日前得到王子腾身死的消息,而今还没有缓过劲儿来,卧在榻上时不时地垂泪。宝钗也十分伤心,却因要忧心母亲的身体,不敢有恙,日日在薛姨妈床前陪同。

薛姨妈忽然听说荣府来信了,便想起她仁厚沉闷的姐姐王夫人来,忙坐起身来看信。

王夫人在信中大概说了王子腾的情况,尸体已被她叫人简单的收敛入土了。因被抄了家,王家也没有什么东西留下。府中奴婢都被充做了官奴。李氏因不知情,被开恩放了一马,却有些疯了,仍是不甘心要喊冤,被她娘家人打发到庄子上休养去了。

再之后,王夫人还讲了讲王家其他子弟的境况,终归是光景凄凉,须得靠人扶持才行。

薛姨妈忍不住又落一阵眼泪,稍好些,才想起问送新人可安置好了。

婆子道:“此刻人已经走了。送信的是荣府大老爷身边的随从,放下信,说了两句话便回去复命了。”

“荣府大老爷来金陵了”薛姨妈惊诧问。

“说是特意回乡祭祖。”婆子回道。

薛宝钗道:“即是这般,该让大哥走一趟,亲自登门拜见才是。”

薛姨妈看了眼手中的信,犹疑不定。

刚刚王夫人在信里说了,她兄长王子腾的事儿很有可能就是贾赦捅出来的。事发当时贾赦就立刻现身在王家,冷眼看着宋奚缉拿了她兄长。

“但具体经过谁都不知,赦大老爷也并未交代承认过,母亲别鲁莽冤枉了人。再说他是御史,故意被那个宋大人叫去了也未可知。”薛宝钗道。

薛姨妈流着眼泪看着宝钗,“我知道这事儿主责在你舅舅身上,你的意思是让我不能太怪别人,跟亲戚们再生间隙。的确,三十八具尸体,从他的宅子里挖出来,怎么都做不了假的。可那到底是我的兄长,我恨不得他,告发他的人我便是不去恨,也没法子有来往。”

“母亲莫要再伤心了,舅舅人都已经去了,你再哭坏了身子,让我和大哥该怎么办。舅舅他是因自己犯了事儿才会被朝廷缉拿,也并非母亲的错,舅舅他虽然做了错事但向来是个明事理的人,定然不会为难母亲。以后清明我们多烧些纸过去,叫他在下面过得富足些就是。”

薛宝钗心里却想她舅舅杀了这么多人,该是下十八层地狱了,哪还有什么资格在地府花钱。不过为了安慰母亲,她只好如此委婉劝慰。

薛姨妈点点头,稍微好一些,然后才琢磨着宝钗的话来。那贾赦好歹的确是好心把她姐姐的信捎了过来,理应派个人去致谢一声。再者,王夫人也在信里提到了,他而今已经不是闲居在家的纨绔老爷了,因救十五皇子而被御封为监察御史。她一个薛家寡妇,娘家也没了牢靠,自然要懂得低头,不能把人给得罪了。

“罢了,就叫你大哥走一趟。”薛姨妈转即打发人去叫薛蟠,却被告知他外出不在。

薛姨妈便气,这孩子才得了他舅舅身死的消息没多久,竟不知道伤心难过几天,竟跑出去乱疯,着实让人恨得慌。

宝钗免不得又宽慰薛姨妈一通,转而悄悄叫人出去把薛蟠找回来。

次日上午,薛蟠受母命,带着一些礼物来贾家老宅拜访。

不巧贾赦外出了。

薛蟠等了会儿不见人,便让老宅的管事帮忙带句话,就说他来过了,他而后便匆匆出门。

“今儿有好事儿了,我们大爷以后就有俊俏的小娘子给暖被窝了。”随从们嘻嘻哈哈奉承薛蟠道。

薛蟠洋洋自得,骑着高头大马,本是要到与拐子约定的地方接人。可他却在吉祥结碰见了拐子,拐子正把他看中的姑娘移交给另一名年轻男人。薛蟠立刻就怒了,下了马,问那拐子怎么回事。

拐子意料到事情败露,忙跪地求饶,坦白事情经过,并愿意将钱如数还给薛蟠。

薛蟠哪在乎这点钱,就要人。冯渊钟情于英莲,死活不愿给人,还说是他先买下的人,论先来后到也理应该他得人。

两相争执起来,薛蟠便不讲理了,直接吩咐手下抢人。

街面儿上就围了一群人来看热闹。有围观早的,知道那卖人的老头儿是个拐子,就高喊起来:“他是拐子他是拐子那厮是个拐子”

附近茶楼、包子铺等处都听到喊声,遂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

薛蟠及其随从们被这场面镇住了,没想到这一声喊后,便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把他们围在圈内,足有上百号人。一个个眼睛冒光,直勾勾的盯着他们。

“好啊。那大家就给本大爷评评理,这拐子卖人给我,我也给了钱,转头却要把人送给别人。”薛蟠把话说完,抬腿踹了拐子一脚。

“但人分明是我先买的。”冯渊争辩道。

一时僵持不下。

有书生叹道:“便是这拐子最害人不是在场的各位可有人听说邻家秘闻”

“我知道,便是在京城权贵们中兴起的书,名儿是一个,但每个月都会分期出不同内容的本子。专揭露贪官污吏,权贵丑恶”

“我也听说过这书在京城很受人追捧最近一期讲的是王子腾虐杀姑娘的事儿,据说在他家的后宅里挖出了三十八具女尸。”

众人一听三十八具,都唏嘘起来。

薛蟠听到自己舅舅的名字,腿一抖,本来要踢拐子的腿踢偏了,脚没踹到拐子的身上也罢了,自己反倒来了一个踉跄,差点儿跌倒。

冯渊连退几步,把英莲护在身后。

“就说这些死了的姑娘,都是因为被拐子拐去的,没个户籍,就是死了也没人追究。”

“正是如此呢,好多都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就这么被他们坑害了去。而今尸骨就是找到了,可怜见的,也没亲人认领。”

有个手提着筐的婆子气喊道:“俺们村去年就丢了一个姑娘,才刚刚七岁,就是被拐子拐去了。可怜他爹娘呦,差点儿哭瞎了眼”

“拐子就该死”一中年男人瞋目切齿,痛咬牙怒喊一句,转头就丢了一百文钱给包子铺,专门拿了滚烫热乎的包子,就朝那拐子脸上狠狠打,“我外甥女儿就是被拐子给拐跑了,至今下落不明,也不知那死了的三十八具尸体里有没有她。我让你拐人我让你害人”

“哎哟,你拿那么好的东西打他都便宜他了。”一妇人举起手里的筐,就朝拐子那里砸去。

众人都被调动起来,纷纷就近找东西,烂菜叶子和小石子儿统统往拐子身上丢。

薛蟠呆住,此刻他已被殃及,挂了满脑袋的烂菜叶子。

有人丢了钱给包子铺要买了热水,端起冒热气的盆就要来泼人。

得幸薛蟠身边的随从反应快,把他从拐子身边拉走,不然薛蟠还得被烫个半死。

拐子被揍得嗷嗷直叫,全身。薛蟠看着大笑几声,然后想起他的美娇娘来,就要从冯渊身边拉人。冯渊不肯,死扯着英莲。

英莲被两个男人来回一拉一拽,便觉得痛,哭起来。

众人闻声,纷纷侧目,转过头看来看他们。

冯渊发誓要对英莲好,也解释这人是他先买下来的,回去决不会把英莲当丫鬟一样对待,要娶她为妻。

薛蟠不让劲儿,上去就抢人,“人我也买了,本大爷我看中的人,凭什么让你人我要定了”

“哟,这薛大爷可惹不起”

“是惹不起,你们可离他远点,他就是那杀人恶魔王子腾的亲外甥”

“天啊,他舅舅从拐子手里买姑娘杀,他也从拐子手里买姑娘,莫不是”

英莲听这话,吓得哆嗦,万般畏惧的看着薛蟠,连连躲闪到冯渊身后。

“哪个烂嘴的娼妇,胡沁个狗屁,瞧本大爷不打死哎呦”薛帕的爆吼还没完事儿,忽然大叫捂住眼睛,转而他就呆愣愣地看着那个打完自己脸就落地的萝卜。反应过来后,薛蟠就暴怒的冲众人吼,“是谁他娘的眼瞎,敢往本大爷”

啪啪啪

薛蟠不及说完话,就发现满天的红的绿的黄的东西都超朝自己的脸拍过来。薛蟠吐了嘴里的石子儿,脸上就糊了东西,眼睛睁不开,胸口也疼的要命。都这样了,还有东西往他身上砸,他忙抱着脑袋喊人救他。随从们却工夫去管薛蟠,因为他们也同样被群起而攻之了。

“哎呦啊,啊,别打了”薛蟠大喊,结果还是被人泼了一身泔水,臭烘烘酸溜溜的东西都流进他嘴里,迫得他干呕直吐。

“打他”有十几个人起哄喊道。

众人之中早就有人不满薛蟠在金陵城横行霸道。这会儿当然要跟着起哄解解气,顺便喊了几件薛蟠恃势凌人的恶行。

众人气势高涨,一哄而上,争先恐后地打起薛蟠来。

冯渊拉着英莲被人从人群中护了出来,他连连跟众人行礼道谢,便忙带着英莲回家。

一大群人吵吵闹闹个没完,满大街都是乱丢的东西,却没影响邻近包子铺谈生意。

贾赦把银票递给包子铺的老板,“店我要了,厨房的伙计也不必走,正好我盘下来也打算做包子铺。”

“老爷真爽快我这便拾掇东西,给您腾地方。”炮子铺掌柜道。

贾赦淡笑:“不急这一时半刻。”

猪毛看了会儿热闹,回到包子铺,跟贾赦道:“打得不轻。”

包子铺掌柜听贾赦口音是外地人,还以为他们不知情,特意解释道:“那挨打的薛大爷,在我们金陵城那可算是城中一霸,谁都不敢得罪。仗着什么紫薇舍人后人,他舅父王子腾又在京位高权重,当然是以前的事儿了,而今人都死了。从前这薛家,我们断然是得罪不起。而今王家大势已去,薛家大爷还敢在金陵这般猖狂,怕是惹了众怒,才有此遭。”

贾赦点了点头,打发掌柜的去收拾东西便是,不必操心此事。

猪毛望着贾赦。

贾赦大概扫两眼街上的情况,那些大人的百姓们还算有分寸,不过是拿些树枝菜叶打人罢了,出不了什么大事儿。

“你带人去看着,别被打死就行。再找人去报官,估摸等衙差来得时候,也便打得差不多了。”

猪毛应承,立刻喊了四名密卫一块去。

就在薛蟠喊破了嗓子,哑着发不出声的时候,衙差才姗姗来迟,打发众人散了。衙差瞧两眼薛蟠,还故作关心的问候了两句。

薛蟠捂着红肿的脸,眼泪直流,“他们打我,我要告官”

“哟,薛大爷你要告谁啊”

“就这些人,他们都打过我”薛蟠哭嚎道。

“这人也太多了,抓不过来。有句话说得好,法不责众。薛大爷,你成了众矢之的,可不能赖我们衙门啊,或许去找你那个已经死了的杀人魔舅舅会好用。”

领头的衙差说罢,便带着手下走了。

薛蟠气得无以复加,一脸吃瘪的坐在地上怄气。他全身都泔水被弄湿了,脑袋乱德跟鸡窝似得,头发丝里面还夹着好多白点,稍微仔细看会发现白点还会动,凑近分辨可知那些白点竟都是蛆虫。

薛蟠此刻早已经被自己的身上的酸腐味熏得麻木了,他脸皮再厚,今天丢了这么大的人,也觉得臊得很,捂着脸蹬腿直叫。

薛家家丁个个都被折腾得半死,这会儿才缓过劲儿来,狼狈地去搀扶他们薛大爷起身。不过他们这些人最多也不过是挨踢挨打罢了,没有薛蟠身上这么脏。

大家都憋着气,忍着薛蟠身上的味儿去搀扶他。有个小厮忽然发现薛蟠的脑袋上是蛆虫,再忍不住了,转头就吐。一人发出呕声,所有人也都觉得恶心,跟着吐起来。

于是,薛蟠身上又多了一样东西。

重新围上来的百姓们见状都哈哈大笑起来。

薛蟠气上加气,自己爬起身来就跑了。

随从们赶紧喊着去追。

回薛家这一路上,薛蟠又挨了两桶脏水,一舀子粪水,几筐菜叶子。

等薛蟠到家的时候,直接就栽在门里面奄奄一息了。

薛姨妈听说情况不妙,忙和宝钗来瞧他,母女二人闻到酸臭味儿的第一反应是吐,而后只消看一眼,便用帕子捂着脸再看不下去了。忙叫人带着薛蟠下去清洗。

下人们虽不情愿,却也无法,只能边偷偷地发牢骚,边捏着鼻子伺候薛蟠清洗。

院子、门口但凡薛蟠沾过的地方都臭了。宝钗让人好好清洗,也怕这些下人有埋怨,特意赏了每人一百文钱下去。

薛姨妈险些哭断了气儿,好容易缓了过来,却也是疲乏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宝钗抓着薛姨妈的手,一边劝她,一边自己也想不开,掉了眼泪。母女俩最后便抱头痛哭起来。

再说冯渊领了英莲回去,便十分高兴,忙络着给她裁衣、安置房间等等。这时忽有下人送了一封信来。

冯渊正觉得纳闷,打开信一看落款被唬了一跳。上面竟然盖着写有“邻家秘闻”四字的印章,这印章的花纹很奇特,冯渊之前在书肆曾见得幸过一本邻家秘闻原书,其封皮的花样便就是这样。

冯渊心里一抖,忙问下人送信的是谁,下人摇头,“带着黑纱帽子,看不清面容,塞了这信,点名让少爷收,人便骑着一匹红枣骏马走了。”

这时冯渊听到女人的哭泣声,忙过去安慰英莲。见英莲还哭着不好,冯渊连忙立誓从今以后真心待她一个,不再娶第二个女子,还要这就找黄历下吉日娶她过门。

英莲忙拦下他,伸手摸了摸冯渊红肿的嘴角,“你挨了打,可疼么”

冯渊笑着摇头,“为你这些不值得什么,连命我都舍得。那薛蟠在金陵是一霸,谁都不敢得罪,若在以前我也不会得罪他。但而今只要一想到有你,我就什么都敢”

冯渊说罢,便捉住英莲的手,问她刚刚有没有受惊,害不害怕之类。

英莲抿着嘴角有些高兴,又有些担忧地摇头。“公子为我连命都肯舍了,我受些惊吓算得了什么。倒是那位薛大爷,只怕不会善罢甘休,以后他再来找我们麻烦,可如何是好。”

“你也看了,今天街上人怎么骂他的,自不用怕”

冯渊嘴上挺厉害,其实心里也没底。薛家在金陵到底有些势力,那薛蟠若真改日上门找他,他也不知自己是否能抵挡得过。

但冯渊怎么都舍不得英莲,这一世能遇见叫他可心的人也就只有她一个了,便是死也不能放手。

冯渊安顿好英莲,见她情绪稳定了,方转身去看那封信,当即心下一喜,便叫人雇车,他这就拉着英莲去了官府。

当日下午,薛蟠因咽不下气,这边带着人来冯渊家要人。

冯渊闭门不见,那边就打发下人走后门去官府报案。

薛蟠开始叫人砸门。

眼看着门就要被砸开了,冯渊就带着屋里剩下的下人一起,重复地大喊:“救命啊王子腾的外甥来抢人”

来往街上的人和周遭的邻居听到这话,纷纷准备各样东西。不大会儿的工夫,薛蟠就被一群人围上了,那架势就跟上午在吉祥街的情景一样。

薛蟠的脸现在还肿着,眼皮努力睁也只能睁开一半。他怕极了忙拉着下人挡在自己身后,往后退。

“我不”

薛蟠话未说完,众人就动起手来,又把他狠揍了一顿。

衙差这次来的快些了,大家便散得也快。

薛蟠就靠在冯渊家的墙外,捂着脸嗷嗷叫痛地哭。

“薛大爷,你又来找人家的麻烦人家小夫妻可好好地,你再这般,便别怪我们大人不给你们薛家面子,以强抢良家妇女的罪名逮你去府衙大牢住一段日子。”

“怎么能是强抢民女,那人是我买回来的”薛蟠不忿的辩解道。

衙差霍得明可不怕薛蟠,抓着腰间的挎刀,胆大的站出来。

“呵,薛大爷,你是真不懂还装不懂这拐子拐人本就是犯法的,那他拐来的姑娘自不该被人买卖。而今两家的钱都已经还了,那位姑娘已然是自由身,人家现在是心甘情愿的嫁给冯渊。上午的时候,冯渊已经托府尹老爷做主,证下了这门婚事,也给人家姑娘上了户籍。

说来也巧了,府衙的门子里刚好有一位认识这姑娘的出身,此刻老爷已经派人前往甄家告知了。你真还想要抢人,可就是强抢民女,夺他人之妻,不仅犯法,还是重罪。劝你好好想想你京中舅舅的下场”

薛蟠闷闷地垂着脑袋,再不做声了。

“还不快走”霍得明喊道。

薛家家丁们赶忙起身,搀着他们家大爷回去。

薛姨妈刚刚情绪好转些,就听闻薛蟠又偷跑出去,正着急,就见薛蟠又是这副酸臭的样子回来。薛姨妈抖着手指了指他,愣是气得说不出话来,直接翻白眼晕了过去。

宝钗忙叫人去请大夫。薛蟠一时情急,也要跑来探望。

宝钗恨恨地瞪着薛蟠:“若非大哥一再出去惹事儿,母亲哪里会这样。你看看你自己而今什么样儿,对得起列祖列宗么妹妹求您了,可消停些,别再出去惹事了。一个丫鬟罢了,哪儿没有,你非要跟人去争”

薛蟠讪讪地退远,不甘心的嘟囔着,“人家现在不是丫鬟了,被还了自由身,成了名正言顺的冯甄氏。”

“那你就更不能痴心妄想好好地姑娘家,能得个好归宿,多好的事儿,你领了回来怕只会毁了人家一辈子趁早死心吧”薛宝钗气急了,红着脸喊他。

薛蟠耷着脑袋不做声了,随后悻悻地离开。

金陵,府衙。

府尹左志秋将圣人令牌还给贾赦之后,忙表示给冯渊证婚的事儿他都已经办好了,恭敬地问贾赦可还有什么其它吩咐。

贾赦:“再没什么,倒是你属下有个衙差叫霍得明,我瞧着不错。刚也问府中的师爷,这霍得明原来也是葫芦庙里的和尚,而今也未成家,就一个人无牵无挂。我看他胆大心细,口齿伶俐,且一身正气,便禁不住想跟左大人讨要此人。”

一个衙差而已,再说若非贾赦提及,左志秋都不知道属下的衙差里头还有叫霍得明的,自然舍得,干脆应了。

“容下官多嘴,钦差大人此次微服出巡所谓何事该不会只是因为冯渊这点小案子吧。”

“拐子一事不过是今日路过偶然得见。此次我奉圣命秘密出行,主要是体察民情,四处随便看看罢了。这件事还望左大人保密,不得告知何人,包括你的家人。”

左志秋忙应承。

随即恭敬送走了贾赦之后,他便赶忙召集属下,肃风正纪。

贾赦回到老宅的时候,霍得明也跟了回来。

霍得明知道冯渊一事多亏有眼前这位钦差老爷仗义出手,遂很开心自己能有机会跟着钦差大人做事,干脆利落地跪地给贾赦磕头,这便算是认了新主子了。

“只要你守规矩,我这规矩便没这么大,不必跪。”贾赦问了霍得明对邻家秘闻的看法,见他并不排斥,便让猪毛给他交了些底儿。

霍得明一听就更开心了,自觉跟对了人。

又一日清晨,贾赦照例到包子铺开店。却没想今日,他竟然能在此碰到贾雨村。

本来从黛玉进府之后,贾政就一直没得安生过,也便没有什么精力去操心举荐贾雨村一事。而且当初贾雨村之所以官复原职,也有王子腾多次呈信保举的缘故。而今王子腾也死了,贾政告了病假在家。贾雨村久不得志,又侍才倨傲,便从京城到了金陵。

起初两月,他还依稀盼着贾政的保举消息,近来听说王子腾死了,这才彻底死了心思,另谋活计。可巧薛家前两日要找先生,贾雨村由此变成了薛蟠的先生。

今天贾雨村和个友人来了包子铺,俩人要了盘花生米,又要了一壶酒,就着包子吃,顺便闲聊起来。俩人随即说起最近百姓们都常聊的薛家王家。贾雨村就好一通贬低两家,不仅骂王子腾活该,连带着把林家和贾家也说成了忘恩负义。至于薛家,他就更瞧不上了。

“若非我赶路至此,没了盘缠,如何屑于去个商人之家做先生。那薛蟠呆蠢至极,教他倒不如让我对牛弹琴来得好。”贾雨村万般嫌弃,“而今他舅舅出了这样的事儿,真真避之不及,我盘算着忍到了月末,领了钱就走。”

“果真难为你了,可小心着些,别被那家人害了性命去。”

贾赦正打着算盘,听贾雨村这么说话真有点无语。虽然说薛蟠的为人是不怎么样,但他好歹是拿了人家的钱吃饭,一边拿着人家给的钱一遍是一副嫌弃嘴脸,未免太可笑了。再者林如海对他还不够好竟在他眼里也都成了忘恩负义之人。

一边嫌弃钱一边又贪钱,无德无品,还自以为才华了得,天下人都有负于他。

贾赦冷笑两声,放下手里的算盘,便想不听贾雨村那边说什么了。只坐下来琢磨自己的事儿。

因邻家秘闻已经声名鹊起,金陵城发展探子的事儿就很顺利。唯独缺一个重要的人,便是有些学识,会识字能总结的人。将来这些消息都要通过这个人汇总,以书信的方式统一呈报给他,所以这个人选尤为关键。

“这邻家秘闻上面所述的桩桩件件真是大快人心,倒是比做官还叫人觉得痛快。它日若得机会能见上这著书人一面,我一定要好好拜一拜他,此等有气节之人,认做师父也颇觉荣幸。”贾雨村忽然高声叹道。

猪毛看眼老爷,正握笔沉思,根本没理会那茬。

到了傍晚,贾赦便将写好的一封信让人送往冯家。冯渊是个乡绅之子,书读得还算不错。他对甄英莲情真意切,宁愿舍命,可见他是个有情有义之人。若此人愿意负责他邻家秘闻消息网在金陵分舵的事宜,再好不过。

冯渊当晚收了信之后,认真想了想,觉得若不是因为邻家秘闻报了王子腾之事,他那日在大街上恐怕会被薛蟠打死。之后,也是因为人家之前给自己来信出了主意,让他带着英莲去官府上了户籍,请了知府大人帮忙证婚,他而今才得以平平安安名正言顺的娶英莲进门。

他的命是邻家秘闻给的,让他有重活契机的英莲也是他们帮自己争取到的。冯渊实在是没有理由拒绝,遂照着信上的说法,在家门口点了一盏红灯,灯笼下面坠了一个小铃铛。

贾赦派来的密卫都不用往巷子里走,打眼看见红灯笼,听到晚风吹响的铃声,便知道了答案,立刻回来禀告。

贾赦次日便见了冯渊,和他简单说明他所需要负下的责任,“两件,按照我的吩咐传达任务,另一个人就是总结消息上报。消息搜集则要事无巨细,只要是有凭有据,哪怕是小消息也不可忽略。”

冯渊点头应承,贾赦又为他引荐了在金陵城留下的两名皇家密卫。贾赦当然没有说出密卫的身份,只说他们二人是自己的属下,拳脚功夫很好。冯渊和他们见过之后,贾赦又给了冯渊他近日刚规划好的金陵城消息网分布图。

金陵城所有需要布置探子的地方,贾赦都在地图上用朱砂笔做了标记。

“半年之后,你们能有这样的成效便可。”贾赦道。

冯渊应承,转而听说自己那天去应天府办事之所以如此顺利,全是托了贾赦的福,越加感激不尽,下跪发誓他和英莲今后定不会负了贾赦。

“你这亲事再等两日也好,等着甄家来人让她有了娘家人后,再办。”

冯渊忙应承。

贾赦又指着两名留下来的密卫,嘱咐冯渊道:“这两名兄弟身手了得,护得住你。这两日你若怕薛蟠再闹事,便让他二人暂住你家便可,人来了能罢,便红了眼。

薛蟠一听,急忙道:“我的事儿我自己受着,用不着你苛待自己。”

“就是,别想那些。”薛姨妈忙拉宝钗入怀,她拍了拍女儿的后背,也懂女儿刚刚提贾家大老爷的意思,遂转而跟薛蟠的打商量,“明儿个你要是能喘气儿,就必须下地走一趟,好好去拜会赦大老爷去。”

薛蟠不服气:“为什么啊”

薛姨妈:“还有脸问为什么,就凭人家有御封的官,你却落魄的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作者有话要说:无责任恶搞小剧场12为满100霸王票、500营养液赠送给大家:

感谢可爱的大家在晋江支持正版支持大鱼,么么哒,希望你们还会继续爱大鱼哟,比心比心~~

小剧场之琏儿心里苦

1贾琏乐:爹爹去了金陵,荣府便是人间天堂了,今晚我打算去百春楼找姑娘,玩角色扮演~呦嘿

王熙凤上去一脚:我就是你姑奶奶想玩角色扮演是吧,我做主,你做仆,给我跪下,够爽么

照着贾琏腿肚子再狠踢一脚。

贾琏:嗷嗷好痛谋杀亲夫啦,你遗传了你叔叔王子腾的残暴属性,我要报官。

王熙凤抄起木棍照着贾琏屁股一下。

王熙凤:大胆刁民,敢藐视本官,扰乱公堂,这就乱棍

贾琏:tot~~我不玩角色扮演了

2贾琏:父亲,媳妇儿太刁蛮,我要纳小妾。

猪毛:老爷正忙着写稿,他让小的来代问二爷,身体可以么

贾琏拍胸脯:当然可以,年纪轻轻,血气方刚。

猪毛:老爷说方刚倒不用,你能把这坛子先装满就行。

接着,猪毛便把一人抱得大坛子放到贾琏跟前。

贾琏懵:装装什么

猪毛意味深长笑,目光下移。贾琏立刻捂住裤裆。

猪毛:二爷懂了。

贾琏:Σ°°︴

贾琏:我我还是找媳妇儿玩角色扮演吧。

有必要说明:作者君内心很j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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