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光线才正正好,朦胧的月‘色’里,顾青蔓有了少许的安全感,她微微地闭上眼睛,伸出双臂,轻轻地勾住了良宴的肩膀,这个动作像是给了他莫大的鼓励,他一刻也不想再停留了——
“我爱你!”情到深处,良宴忍不住轻喊出心中最真挚的爱意,这一刻,他再无掩饰。。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⑦⑨XS.сОМ。<緃享閲讀,暢閲兂限&
他爱自己,什么时候的事情?顾青蔓有些迟钝地想着,莫不是男人在‘床’上都是这样的热情,平日里从不将爱宣诸于口的他,也会这样深情款款地告白,不过,这个时候她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分辨,他说的爱,有几分是真。
随着他的的力道,顾青蔓痛得浑身颤抖,忍不住尖叫出声,眼泪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骗人,他明明说不会让自己痛的,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痛?
顾青蔓流着眼泪,抱住他宽阔的肩膀,狠狠地掐着他,指甲都陷入他的‘肉’里去了,可是,这样依旧没有办法减轻她的痛苦,她浑身不停地战栗着,想要往后退。
良宴呆住了,下意识地便停止了自己的动作,这竟然是她的初夜,她不是早就嫁给幻遥了吗?怎么可能还保有处子之身呢?他纳闷着,心疼着,更多的是自责与内疚。
他应该知道的,她如此生涩的反应并不是装出来的,她哀求着请自己轻一点,他却还是伤了她,他真是个‘混’蛋。
“对、对不起——”良宴慌‘乱’不已,轻轻地抱着她,‘吻’去她眼角的泪珠,在她的耳边呢喃,希望能够减轻她的痛苦,他的心里突然涌出一股狂喜。
知道她嫁过幻遥,他并未怎样的介意,因为从下定决心要她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自己一生一世都会拉紧她的手,不会让她再有机会被人觊觎,不过,现在知道她完完全全地只属于自己的时候,他却像是突然得到了绝世珍宝一般,开心得不知道应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我、我没事!”顾青蔓觉得自己很丢脸,将头埋进他的‘胸’膛里去,轻轻地磨蹭着,将眼泪全都蹭到他的身上去。
“我——”良宴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他像是僵硬了有一百年那般的漫长,忍不住轻轻地凑近了一些,‘舔’了‘舔’自己有些干涩的‘唇’:“可以吗?”
顾青蔓觉得刚刚的痛似乎好了很多,两个如此亲密相贴的感觉让她好奇地在他怀里扭动了一下,微微地点了点头。
她这样的‘诱’‘惑’邀请让良宴怎么再忍得住,发出一声沉闷的低吼,再一次动作了起来,这一次,比刚刚更加的轻柔。
红‘色’的纱帐轻轻地摇晃着,在这融融的月‘色’里,帐内的一双人儿‘交’叠缠绵,一室‘春’光无限。
第二天一早,顾青蔓比平日里醒得要晚一些,昨天晚上她实在是有些累坏了,所以一向习惯了早起的她,竟然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等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儿,发现红帐内只有她一个人睡着,良宴早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屋子里很温暖,应该是有人进来添过炭,她坐起身子,身上的丝被便滑到了腰间,她这才惊觉到自己的身上竟然是未着片缕,不由惊呼一声躲进了被子里,看着屋子里原本散落的喜服此时被整齐的放在了柜子上,顾青蔓突然便想起了昨天晚上的种种,不由地红了脸。
原来一向淡漠少言的风爷,竟然也会有如此温柔的一面,简直和平日里判若两人,怪不得人们都说“只羡鸳鸯不羡仙”,原来男‘女’之情会是如此美好缱绻,让人‘迷’醉。
外面的丫鬟似乎听到了动静,便推‘门’进来,看到裹在被子里的顾青蔓,恭恭敬敬地轻揖一礼:“夫人早上好。”
夫人?顾青蔓还不习惯这个称呼,抬眼羞怯地看了一眼这位丫鬟,看着有些眼生,应该是良宴从外面新聘回来的吧。
“夫人,我叫玲珑,今后就由我来伺候夫人。”玲珑看上去年纪不大,可是却人如其名,机灵得很,说话做事都很麻利,她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走到衣橱前,从里面拿出了一套崭新的衣衫出来,从肚兜到中衣,再到外面华贵的锦衣及狐皮披风,每一件都是‘精’挑细选过的,玲珑将它们一一放在‘床’上,最后抖开那件丝薄柔软的肚兜,肚兜是粉粉的颜‘色’,上面绣着一只临风而立的莲‘花’,亭亭地立在一片绿‘色’的莲叶间,和她昨天晚上穿的那一件有异曲同工之妙,顾青蔓很喜欢,却也很纳闷。
玲珑似乎看出了主人的心思,笑眯眯地说:“我听说这引起衣服都是风爷亲自去布庄挑选的,有很多绣图还是他亲自拿给绣娘的呢,据说绘的大多都是莲‘花’,夫人,您是不是特别爱莲,所以风爷才会吩咐他们在衣服上绣上的这些莲‘花’?”
顾青蔓茫然地点了点头,她的确最爱莲‘花’,可是,良宴是怎么知道的呢?她可以从来都没有说起过啊!
“奴婢伺候您更衣吧。”玲珑拿起那条肚兜,伸手便要过来拉顾青蔓身上的被子。
“啊,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她还从来都没有如此对人“坦诚”过,即使同为‘女’人也有些不习惯,而且,她刚刚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身上满布着青紫‘色’的‘吻’痕,这要是让人看到了,还不会羞死吗?
“可是——”风爷吩咐过,一定要伺候好夫人,如果连穿衣服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那风爷一定会责备她的,玲珑一脸的为难。
“好啦,好啦,你赶紧下去吧,我——不习惯别人替我穿衣服,也不喜欢有人在旁边盯着我看,我自己穿好了,就会叫你进来的。”顾青蔓红着脸挥了挥手,赶紧想着打发她下去。
玲珑拗不过她,只好放下了衣服:“那好吧,等您穿好中衣,我再进来帮您。”
“好、好、好。”顾青蔓连连点头,只要不看到她光着身子的样子就好,她看着玲珑转身离开,突然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叫住了她:“对了,风爷他人在哪里?”
“风爷一早便起‘床’了,在‘花’园里练功,他吩咐我们不要吵您,说等您睡饱了,洗漱完毕,再去叫他,他要和您一起用早饭!”
顾青曼点了点头,待玲珑出去了,这才慢吞吞地起身,一件件地穿好衣裳,昨天的种种,不受控制地涌入了脑海里,她羞怯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面若桃‘花’,从一夜之间便完成了从少‘女’到一个真正的‘女’人的蜕变。
从今日起,她便是他的妻子了,这是多么奇妙的一种感觉,仿佛这一节都是注定好的,她躲不开,也不想躲,如果这一世都这样安稳地过,那何尝不是世间最美的事情?
收拾妥当,顾青蔓在玲珑的陪伴下去‘花’园寻找良宴,才刚一进‘花’园‘门’口,便听到里面有人练功的声音,顾青蔓让玲珑在‘门’口候着,自己则缓步迈了进去。
冬日里的‘花’园有些萧条,只有梅‘花’朵朵,枝条的线条苍劲,朵朵迎着寒风绽放的红梅开得正好,老远地便能够闻到一股浓烈的香气。而良宴的身影便在这梅枝间闪动,他手持宝剑,将剑‘花’挽得飞快,就这么恣意地舞着,随‘性’而潇洒。
他穿着一身的白衣,衣袂随风飘扬,被寒风掀起好看的弧度,如墨般的长发亦随着白衣飞舞着,从他的身影中似乎可以感知到他的快乐,身形轻巧灵活,让人赏心悦目。
顾青蔓看得入‘迷’,她知道宴的武功很高,可是入风府以来却从来都没有见过他练剑,今天第一次见到,简直可以用“惊为天人”来形容。
“好‘棒’——”顾青蔓忍不住鼓起掌来。
良宴听到她的声音,立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朝她走了过来。
他的眼神依旧很冷,脸上依旧带着如常的冷漠,甚至眉头也是微微皱起的,仿佛有什么烦心的事情一般。
顾青蔓的心一下子就被揪了起来,仿佛眼前的这个良宴,和昨天晚上热情如火的他判若两人,为什么?难道说,一觉醒来,他便已经后悔了吗?还是他根本就不像自己所说的那样,爱着她?
顾青蔓有心中忐忑不安,可是,良宴却已经径直走到了她的面前,剑反转在腕后,深深地看着顾青蔓,许久都没有说话。
“风——风爷!”还是顾青蔓不安地开了口,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他一把纳入了温暖的怀抱里。
“叫我良宴。”他喃喃微语,却更用力了一些,仿佛担心她随时都会溜走一般。
顾青蔓不明就里,只好听话地唤了他一声:“良宴!”
“乖——”良宴稍稍放松一些,亲‘吻’着她的额头,盯着她的眼睛,突然感概而忧愁地说:“青蔓,我的小丫头,我要拿你怎么办才好呢?我那样的爱你,爱你爱到放弃了所有的原则,爱你爱到做了那么多荒唐的事情,可是,我的心里还是如此的不安,你像是长了翅膀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飞离我的怀抱,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背叛我。”
他的不安如此的明显,像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孩子,眼睛里充满了不信任,他那样的强大那样的冷淡,仿佛什么人什么事情都不会在他的眼里停留,可是,此时却又如此的脆弱,他说得顾青蔓的心都要碎了。
“你这样的优秀,谁会忍心背叛你?”顾青蔓不解地问。緃享閲讀,暢閲兂限.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