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蔓姐姐,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听说那个马夫抓住了,可是,却被人杀人灭口,心里着急,便赶紧过来了。。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極速暢閲躰驗c”连喜还有些气喘吁吁的,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大殿,巴图尔正在里面:“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其它的线索。”
“其它的线索——”顾青蔓喃喃地说着:“我看到——皇上的手里,有一枚代表着永乐宫木兰‘花’图案的珠子,似乎是腰牌上的珠子,很有可能是他从尸体身上的某处找到的,可是,他看到我来了,却藏了起来,想必是有心包庇永乐宫吧!”
“居然有这种事情,我带你一起去找皇帝理论,让他说个清楚。”连喜的‘性’格,怎么可能像顾青蔓一样,若换成是她,刚刚走进大殿的时候,恐怕就已经拆穿了吧?
可是顾青蔓却摇了摇头,她做事情向来不爱强人所难,既然幻遥有心包庇楼轻尘,那么就算是自己闹起来,他也绝对会有其它的说法的,那么又何必要撕破脸皮呢?
“你就是太好说话了,所以他们才会合着伙来‘蒙’骗你。”连喜气坏了:“那个楼轻尘,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长得一脸狐媚的样子,我和她过过招,她绝对是个心狠手辣的主,青蔓姐姐,你对她留情,可是,她却不会对你客气的。”
“我知道。”顾青蔓哪里想对她留情,只是这件事情不是冲动就可以解决的,在这个深宫里看得久了,她也‘摸’索出了一些生存之道来,有时候,真的需要一些运气,也需要一些耐心。
可是,连喜却不想管那么多,告别了顾青蔓,便直直地冲进大殿里去了。
马夫的尸体已经被清理走了,大殿里只剩下几个亲近的‘侍’卫,还有巴图尔,幻遥坐在龙案后,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连喜径直冲了过去,就连巴图尔想拦都没有拦住。極速暢閲躰驗c
“皇上,你真的不打算帮青蔓姐姐主持公正了吗?”连喜一点也不惧怕幻遥,或者他在别人的眼里是个可怕又可敬的皇帝,可是,现在在她的眼里,却是一个做事犹豫不定的胆小鬼:“你知道她有多伤心吗?好不容易查到了一个知情的小宫‘女’,被人灭口了,现在连这个凶手也被杀掉了,这明显就是幕后有人抢先一步毁灭证据啊,你却装作看不见吗?”
“连喜,你不要再说了,还不快快回宫去,这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情。”巴图尔吓了一跳,没有人敢当着幻遥的面这样说他,就算连喜是祁国的公主,也不可以如此挑战君威,何况幻遥岂是那种任人搓圆捏扁的角‘色’呢?
可是,今天的幻遥却没有生气,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对连喜说的话有些触动,他握紧了手里的那颗‘玉’珠,沉声说道:“明天,朕一定会给她一个解释的!”
连喜看到幻遥的样子,似乎也很伤神的样子,想必为这件事情也劳心不少,巴图尔又在旁边拼命地拉着她,只好放下咄咄‘逼’人的气势,语气缓和地说:“明天,只怕青蔓姐姐现在对你就已经失望头顶了,她刚刚进大殿来的时候,看到你往手心里藏了东西,她说那是属于永乐宫的,我想,她已经知道了你有心包庇楼轻尘的事情了,你最好还是向她解释一下吧。”
“她看到了?”只是一瞬间,没有想到她竟然看到了自己手里的那颗珠子,并且认出了是属于永乐宫的信物,可是她为什么没有当众点破呢?
内疚、自责、心痛——说不出来的复杂感受冲击着他,让他深深地吸着气才能够冷静。
“朕知道了,谢谢你,连喜欢,谢谢你来告诉朕这些。”
顾青蔓始终都是善良的,终究还是替别人着想的,她宁可压抑着自己的愤怒,也要给他留最后的一丝面子,如果今天他被当众拆穿,如果今天楼轻尘被揪了出来,他要怎么处置?他真的不知道。極速暢閲躰驗c
送走了连喜,幻遥叫上了巴图尔,没有带任何人,两个人往永乐宫走去。
他知道,今天晚上的永乐宫虽然表面上平静得很,可是,楼轻尘一定没有睡,他要去和她说个清楚,也要做个了断。
幻遥走得很慢很慢,一路上也不知道在低头凝思着什么,边走边看着脚下,巴图尔跟在他的身后,希望他们眼前的这条路可以再长一点、再长一点,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他们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每个人都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痛苦的童年,楼轻尘是幻遥从人贩子手里救出来的,她的父亲曾是仁业夺谪时的史官,因为公正不阿,不愿意为仁业歌功颂德而惨遭陷害,全家只有楼轻尘逃了出来,几经辗转,被人贩子卖到了边关,很有可能会落入青楼,草草一生,幻遥救了她,还教她武功,楼轻尘那个时候便开始喜欢上了幻遥,做了他的‘女’人,从此以后一心一意地跟着他,甚至为了助他完成大业,不惜入宫以‘色’‘侍’君,在仇人的身边一呆便是数年,给了幻遥不少有用的情报,说到底,幻遥能有今天,楼轻尘功不可没,而幻遥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只是,此生唯独不能够给她的,就是同等的爱。
尤其是在遇到顾青蔓之后,连表面上的敷衍,都不愿意施舍了。
其实巴图尔很能理解楼轻尘的,原本是幻遥身边最受信任的人,就算是不能够两厢情愿地相爱下去,至少也能够平淡幸福地相守,可是,顾青蔓出现了,连这样小小的奢望都没有了。
幻遥坐上皇位之后,看着后宫妃嫔无数,可是,却从来没有听说宠幸过哪一位,这当中,也包括楼轻尘。说到底,楼轻尘之所以会动了心思要去加害顾青蔓,也是被‘逼’无奈。
巴图尔心知肚明,可是,却什么也不敢说,毕竟,楼轻尘付出了多少,只有他看得最清楚,就算是做错了,也是值得被原谅的。
“老大,你打算怎么处置轻尘。”这是这么久以来,巴图尔第一次这样叫他,他向来谨守本分,不会越距,可是,今天晚上,他却破例了。
幻遥听他这样叫,知道巴图尔是有心要替楼轻尘求情了,他纵然对别人再怎么无情,再怎么杀人如麻,对自己身边相处了这么多年的人,是有感情的,怎么可能说杀就杀呢?
“我也不知道。”幻遥冷冷地说:“看她的表现吧!”
“其实轻尘她只是因为太爱你了,皇后娘娘她也没有受到伤害,您就饶过她这一次吧!”巴图尔还是硬着头皮开了口。
“我知道。”幻遥继续往前走,前面已经是永乐宫了。
巴图尔心情复杂地上前去轻轻地叩‘门’,守‘门’的内‘侍’‘揉’着惺忪的睡眼爬了起来,打着哈欠将‘门’找开了一条小缝,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待看清了来人是谁,吓得立即跪倒在地。
“小的该死,不知道皇上深夜降临,小的立即去通报贵妃娘娘。”
“不用了。”幻遥根本不打算让人通报,他倒想看看,这个让大家都不宁静的夜晚,楼轻尘是否能够睡得安稳。
永乐宫中一派‘春’光,就算是在夜晚,也能够看到主殿内外布置得‘精’致富贵,院子里的‘花’圃里开满了各‘色’的‘花’朵,当中不乏名贵的珍品,在暗夜中扑面一股浓郁的香味。幻遥在心里冷冷地哼了一声,他已经令人将宫中所能够有的最好的东西都送来给这个至高无上的贵妃娘娘了,可是她还是不满足,还想除掉顾青蔓,取而代之,做独一无二的皇后吗?
人的贪‘欲’真的是太可怕的东西,永远也得不到满足。
径直推开大殿的‘门’,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面‘色’有些慌张的梅姑,梅姑看到幻遥,显然没有任何准备,哆哆嗦嗦地跪了下来,想要给皇上行礼。
“不用了,你们娘娘呢?”夜半时分,大殿里依旧灯火通明,这位娘娘的贴身‘女’官,居然不在自己的房间里,倒是衣衫齐整在呆在娘娘的寝宫外,想必也是心中有事睡不着吧。
“我们娘娘,她在——她在——”梅姑跪在地上,眼珠子转了转,看了一眼内室‘门’前挂着的百子图案的红布‘门’帘上,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才好。
好在里面及时地传出了声音,替梅姑解了围。
“臣妾在这里,皇上,您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红‘色’的帘布被一双‘玉’白的手掀了开来,楼轻尘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中衣,头发如瀑布一般垂了下来,看样子应该是睡下了,可是‘精’神却很好,不像是刚刚被吵醒的样子。
“朕有事情要问你。”幻遥的声音有些紧,冷冷的、沉沉的。
楼轻尘看了他一眼,风情万种一撩了一下头发,走了出来,抬手示意让梅姑下去,梅姑只好听话地退了出去。
幻遥也向巴图尔使了一个眼‘色’,巴图尔也识相地跟着梅姑一起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幻遥没有开口先说话,楼轻尘也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
“皇上,您刚刚不是说有事情要问臣妾吗?”楼轻法终于率先打破了沉默:“这么晚来,想必是有很紧急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