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头埋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的身体像被电打了一般。
我苦苦的等着日出,仿佛太阳就是祛除恐惧的良药。整个下半夜,我都是在等待的失眠中度过,直到看见东方的一抹朝阳红。
也许是昨夜失眠,我又在课上睡着了。只是这节课,是付老师的课,我竟然大意了。
自从帮助付老师的母亲做过催眠治疗后,付老师似乎对我有所改观,偶尔也会放过我。
直到下课了,付老师站在讲台上说:“哎,那位同学,已经睡了两节课了,可以醒醒了。”
我在同学的嘻笑中清醒,回了回神,看见了付老师生气的脸正对着我。
“你这几周表现极差,下课到我办公室。”
说实在的,这里是大学,就算我睡个觉她也不至于管理我,应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对,这么做,无非就是为了找我的麻烦。
我老老实实跟了过去,走进办公室,我主动关上了门,还好办公室里并没有其他教师,所以我还算舒了一口气,要是被众多教师们看着了,该多丢人。
“说吧。”付老师把课本扔在办公桌上,抬头看着我。
“老师,我说什么?”
“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她单手掐腰,似乎在等待着我的回复。
“老师,我想说,那日在公交车上,我真的不是……”
“停,我不是要你说这些。”付老师打断了我。
“那是什么?”我惊恐不定,琢磨不透。
“你小小年纪,就是催眠师了,收入不比我底,还上什么学?既然不必上学,就别上了,免的在课上睡觉,浪费时间。”付老师人畜无害的说着,似乎又有些不满。
“我……我其实只是挣点生活费而已,上课睡觉,是因为这段时间失眠。”
“失眠,你催眠师还会失眠。”
“老师,有些话我不得不说,你故意刁难我不对,遇到你以后,我就有了失眠的习惯,我差不多被你伐了时几万字了吧,我觉得不公平。”
她被我气脸都红了,可她还是压着怒火,似乎温柔的说:“我可以放过你,你的不良行为,我也原谅你。”
果然是塞死人的话,让我无话可说。可是她还是否认了我的澄清。
“公交车里,有监控,我可以陪你去看,如果你冤枉了我,那么你要对你这段时间做过的事和说过的话负责,而且要向我道歉。”
我突然想到公交车上明明是有监控的,怎么那日竟然忘了,于是提点了她一下。
她被我问住了,支支吾吾:“我看过了,陪我妈治病之后,我就去看了,确实不是你,但是道歉,不可能。”
“那你为什么还要针对我?”
我声音有点大,这些话在往常我是不敢说的,可是如今我却无所畏惧。
“你说我是刁难你,是你自己理解错了。不怪我。”她强找着借口,丝毫不讲道理。
不过细想也是,确实是我犯错在先,才让她有机会刁难我的,说起来也不能怪她,毕竟我也摸了她屁股。
我想了想,决定退后一步:“付老师,既然真相大白,那我就没什么要说的,那次事情,我也有不对。”
她应该是回想起来了,自己竟然被一个学生摸了屁股,于是老脸一红,像个少女一样羞赧起来。
“我也没怪你,我还要感谢你。你的催眠治疗很有用,我妈好些了,什么需要再去治疗。”
“明天,就可以。”
“对了,你,颜灵东对吧,你很神奇啊,不像是普通人,你家里是很富裕吗?”
我的傻天,她那只眼睛看的见我家是富裕的,难道就因为我长的白净?
“不是。山区人。”
“这样啊,老师提醒你一句,女朋友别交太多,我不该管你,但我毕竟是教师,有教书育人的职责,你可以走了。”
她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让我挺意外,难道她还喜欢这些八卦,不可能吧。我也不想多解释,于是转身打算告退。
刚要扭身,窗户外突然吹来了一阵怪风,把讲义吹落到地下,我只是礼貌的弯腰去捡了一下,却看到了不该看的画面。
付老师的裙子,也被风吹了起来。
我低着头弯着腰,看的清楚。虽然是无心看到,可是被她发现了还是我不好,我立刻转移了目光。
可是,还是被她发现了,也许是看的有点久,我遇她二目相对时,她的眼神变了变去,也许是在想:本以为你还是个好孩子,没想到还是这样的不堪。
“我来捡,你可以离开。”她没好气的说到。
要说人倒霉,放弃都能砸到脚后跟,就是这般情况,只怪这该死的风。
……
我从教室出来,向着回家的路走去,一路上,脑子就没闲着,可渭是苦不堪言。
恍惚之间,我看到一个人影转进胡同,立马让我来个机灵。
要说普通的人影,当然不能无缘无故的吸引我,只是这个人影,是带着面具的,白色的。
我追了过去,偷偷的跟在后面,她似乎并没有发觉,等到结尾处,我才喊住她:“喂,前面的,停一下。”
白面具回过头来,拿下面具。
我彻底被她惊艳到了,原来是个短发的美女,颇有几分痞气。她开口到:“叫我吗?”
“对,你还记得我吗?我们在滁州见过的,你还打了我。”
“你神经病吧。”
这女的甩头就走了,只留下一句让我苦笑的话。
难道是我感觉错了?或许就是认错了人,毕竟白面具具体长什么样我也没见到,只知道是个男的。
靠,这点既然都忘了,还被人骂神经病。
这个白面具害了我三次了,再梦里还有一回,竟然把我丢给僵尸不管了,如果还能见到他,一定要再切磋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