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的伤心虽说不至于威胁到生命,但陆言现在怕的是威胁到她孩子的命。
她现在要从里面逃出去,彻底的逃出去……
陆言十分艰难的抚着自己一旁的铁箱渐渐的站了起来,但腹部下是距离的疼痛,她的腰无法挺直,因为腹部的疼痛足以影响到了她的所有动作。
刚一站起来之时!
她就感觉到自己要倒下去一般,她的腿是软的,想要站稳是十分的艰难。
陆言抚着箱子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然而每走一步都是刺痛一下,双腿之间只能感觉到有源源不断的液体流了下来。
那已经恢复成白色的星河礼服,下一部分已经被鲜血染成了鲜艳血红,不止是裙角之下,连裙子的腰身都已经染了红色,那是从手腕上流下来的。
而……
裙角下的,那是她的命!
陆言一边走着,一边她的嘴角已经渐渐的咧起了一个凄惨的弧度。
不同陆言做的那个梦,她现在没有感觉到席沐琛正疯狂的寻找着自己。
她现在只是感觉到了,席沐琛如今正拿着奖杯的模样。
只是她还等不到自己拿奖杯的那一刻,再是利用比赛得来的任何一件东西去重改母亲的公司,让公司东山再起。
陆言的心疼得如刀绞一样,眼泪在不住地往下流,那晶莹的泪珠,就好似破碎的珍珠,滴落……散开,从她的面颊上滑下了血红的裙子。
那冰凉的液体从大腿流到地面,像无休止的河流,没有一刻的停歇过。
它在流……一直在流……
流的陆言像是掉进了零下几百度的冰窖里,从心头凉到了脚尖。
可即使是这样,她也要趁现在自己还有点自由,她要从这里逃出去,即使身躯的所有感都在渐渐的被痛觉盖没。
陆言艰难的前行着,痛苦使她行走时发出了一声又是一声的嘤咛。
仓库里,其实是黑的,黑的只能看到离自己近距离的物体,远处就好似黑乎乎的一片,黑的看不到边。
然而周边能看到那一些物体,这也只能靠那些逆着照进来的光线。
“咯吱……”
突然的咯吱的一声,陆言只见仓库的大门正渐渐的被推开。
从外面进来的是一个女人……
陆言仔细的去看清楚之时,发现这就是那所谓的白凝。
她眉头突然紧皱了起来,看着白凝的神情是这么的不可思议。
或许这一切真的是活该,如果自己不这么傻的跑到人群中,那么他们会有机会得逞吗?
“有没有觉得很不可思议?还是实在想不到?”
那个所谓的白凝踩着她那恨天高的高跟鞋十分嫌弃的进来了。
陆言看着她眼神从那一刻的不可思议,渐渐变的束手无策。
“你到底是谁?”
她已经意识到了,这或许真的不是席沐琛他们口中的那个白凝,而是其他人装扮起来的,真正的白凝也许真的如他们所说,已经死了。
“真聪明呢,我觉得吧,你真的是活不过今天了,所以我也真的不介意把真相告诉你,毕竟,死人是不会知道真相的。”
女人恶狠狠的说着,咬牙切齿的就走到了陆言面前,一副恨不得要将陆言狠狠撕碎的模样。
陆言瞪着面前这个看着自己的女人,只见她一步又一步的像自己紧逼着,而陆言则一点又一点的后退。
剧烈的疼痛,剧烈的恐惧,已经渐渐的覆盖了陆言的面容,她的面容是呈苍白颜色的。
“你想干嘛?”
陆言被她紧逼的无路可退了,她只知自己的背后是一块冰冷的烂墙,那是凹凸不平的,更是一种随时都要倒塌下来的模样。
陆言的手紧紧的抚着自己背后的墙,一边是尽量的保持好自己的平衡,以免自己霎时间就虚弱的倒了下来。
女人没有去回复她的问题,只是一脸凶狠的钳住了陆言的下巴,口中恶狠狠的说道:“你自己你为什么三番四次的沦落成这样吗?那还不是因为你,现在你怀了席沐琛的孩子是不是?”
凶狠的语句落下,女人一边抚上了陆言的腹部,面容媚笑的继续说道:“有几个月了吧?这肚子都这么大了,该不会是双胞胎的吧?哇……如果是这样那么真的是太好了呢,一箭双雕呢,不仅可以把你杀了,而且还可以一同把你肚子里的两个孩子给做掉。”
她的话吓的陆言突然颤了颤……
她害怕的不是面前的这个凶残的女人会杀了自己,她只害怕,害怕她会对伤害自己的孩子。
虽然陆言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还能不能好好的活下去。
奇迹……也许这只能看席沐琛能否即使的发现自己的不在,再是来找到她的踪迹。
席沐琛是她最后的希望了。
陆言深思了一口气,内心在催促着自己,让自己没有必要去害怕面前的这个女人。
勇气可以战胜一切……这话是对的吧。
“如果你是因为嫉妒然后对我下手的话,那么我告诉你,这没用的,就算你把我杀了,那么你也不可能会得到席沐琛的,他永远都是我的人。”
即使是身体虚弱到了极点,那么陆言也是丝毫不去害怕的,现在能帮到她的真的是除了勇气之外就没有其余的东西了。
“别太执着了,席沐琛他不会找到你的。”
女人钳住了陆言的下巴狠狠的一甩,随之陆言整个人便已经是倒在了地上。
这时,腹部发生了剧烈的疼痛,一时间陆言疼的立马就是尖叫了起来,双腿之间的液体流的更快了。
陆言发现自己的腹部已经是彻底的少了那一条的生命。
她恨……恨面前这个摧残生命的女人。
陆言的牙齿间恨的发出了几声咯咯的声响,眼底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仇恨,像怪兽一样吞噬着她的内心,“温楚浅…是你……是不是你,你自己没有能力让席沐琛爱上你就罢了,既然还整容成其他女人,还想要勾引席沐琛,我就问你,你到底要怎么才能放过我的爱人,是不是要我也狠下心来去对付你才行?”
她怒不可揭的嘶吼着,声音一直传的很远很远才消散而去,但仍是留下了点余音,在女人的耳上一直的环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