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连决却是勾了下唇角,“你还会在乎什么西魏的江山社稷?不过是担心小十三屁股下的皇位是否能坐稳吧。”
对此,凤邪也不否认,“琼州这边的事情处理地差不多了,我也不能离京太久,打算何时启程?”
“不急,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不是只等着我的死讯,以便接机发难吗?之前找不到理由,这次正好一窝给端了,一劳永逸。”
说着,连决抬手,动作轻柔地将顾月轻额前的碎发别至于耳后,“琼州一带的风景不错,我来时匆匆,这次恰好与轻轻沿途多看看,散散心,可好?”
“回去之后又是忙得不可开交,不如就趁这个机会四处走走,我觉得也挺不错的。”
既然人家夫妻俩都这么说了,凤邪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千幻退下之后,连决不再让任何人进来。
做戏就要做全套,既然外头的人都认为他已经死了,而且他们也算是第一见证人。
所以从他们的嘴里,流出有关于他的死讯,最具有真实性。
到时候,只要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相信这个流传,他们动手之日,便是收网之时。
部署完毕之后,连决便直接带着顾月轻开溜了。
而且还选在黑漆漆的夜晚,从他们所驻扎之地出发,一路北上。
灾情已过,冰雪已经开始消融,经过了之前一番的大清洗,全国各地的秩序已然恢复正常。
连决与顾月轻从琼州出发,一路上并不着急,到处闲逛。
而且这次最重要的是,没有连璟浔跟着,这可是难得的二人世界。
别说,虽然这琼州的灾情在之前是最严重的,但灾情缓解之后,这风景也是难得一见的。
他们这一路并不着急,所以顾月轻找了个可以欣赏到日出的绝佳观赏地点,便在原地搭起了火堆。
在顾月轻往里头塞红薯之时,连决推着轮椅朝着她这厢挪了过来。
顾月轻一瞧见连决从帐篷里出来了,赶忙拍了拍手上的灰,绕到他的身后,扶上轮椅的把手。
“不是让你在帐篷里待着吗,怎么出来了?也不让人在后头推你。”
虽然雪灾是过了,但这天气依然很冷,因为连决的腿被冻伤了的缘故,顾月轻对他是一万个不放心。
不管走到哪儿,都让他捧着汤婆子。
扎了帐篷,里头也是放了两个暖炉,确保室内的体温足够温暖。
连决随手拿了根木柴,挑了挑火堆,“这轮椅设计地不错,我自己转都能运动自如。”
这轮椅可是顾月轻按照现代的技术造的,这轮椅其实就跟人腿一样,除了不能爬山之外,其他的都没什么问题。
“地上都是雪,齿轮行驶在上头,难免会滑,你日后若是想出来,就叫我,或者叫麒麟卫,不要再自己出来,明白吗?”
顾月轻已经完全升级为奶奶级别的了,对于连决的唠叨,一句话能说好几遍。
但连决从不觉得烦,他的轻轻他自是最了解的。
她做事一向干脆而且理性,而今她之所以会这么反复地唠叨,只是因为她很在乎他,仅此而已。
将她的素手包裹在他的大手之中,连决微微一扬唇角,应道:“是是,轻轻教训地对,我日后再也不敢了。”
顾月轻在他的身旁坐了下来,犹豫了片刻,才道:“连决,幻境里的事,你可记得?”
连决挑着火苗的动作微微一滞。
抬眸与顾月轻沉静的眸子相撞,“我都记得,轻轻,日后这样危险的事情,不要再做了,你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你让我该如何是好?”
顾月轻笑了笑,连决的心意,她自然是明白的。
即便在幻境里,有了一个叫云婳的女人,顾月轻也没有怀疑连决对她的感情。
可她相信他是一回事,有关于云婳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又是另一件事。
她只是单纯地想要知晓云婳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而已。
“你愿意告诉我有关于云婳的事情吗?”
虽然顾月轻的确是很想知道,但若是连决不想说,那她也是绝对不会勉强他的。
因为在顾月轻看来,爱情是要互相尊重的,他们相爱着对方,就要给对方足够的尊重和理解。
连决慢慢地抚上她的面颊,因为在外头吹了一会儿风,所以顾月轻的脸颊冰冰凉的。
“眼下我只能说,她是过去,而轻轻你是我的现在,我的未来,我的所有。”
谁会没有过去呢?谁又会没有心中的那抹白月光?
而像连决这样优秀的男人,喜欢他的女人不计其数,而他曾经在乎过哪个女人,也是一件很寻常的事情。
不管从前那个云婳在连决的心目中到底是有多么地重要,但那已经是过去了。
站在以及将来,那个云婳都不会再出现,而陪在连决身边的,都只会是她顾月轻。
这就已经足够了,有了连决的这句回答,从前的那些事情,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红薯熟了,快尝尝,这可是土生土长的,一定很香!”
说着,顾月轻便将红薯给挑了出来。<igsrc=&039;/iage/7863/5865933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