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一下,我们……我们不喝合卺酒吗?”
于得水唇角轻扬,只说了两个字:“麻烦。”
在话落的同时,他便深吻了下来。
从前可都是夏木犀主动,这一回换做他来主动,夏木犀竟是有些招架不住了。
这男人在成婚之前是块木头,却在成婚之日瞬间变成了禽兽。
夏木犀只觉欲哭无泪……
在衣衫褪尽之时,夏木犀看到他身上狰狞的伤疤,有些已经好全了,但有些看着还是新的。
这么交织在一块儿,看得夏木犀心疼不已。
于得水也注意到夏木犀盯着他的身子看,抬手抚上了她的眉眼,“很可怕的话,就不要看了。”
但夏木犀却伸手,缓缓地摸上他的伤疤,嗓音有几分哽咽:“是不是……还很疼?”
“不疼,早就已经不疼了。”
说话间,他再次吻了下来,不让夏木犀再有说话的机会。
她眼里的心疼,深刻在他的眼眸之中,让他不忍看到她有任何的伤心。
次日清晨。
夏木犀一睁开眼睛,太阳都已经快晒屁股了。
他们昨晚可是一直缠绵到了后半夜,直到两个人都精疲力竭了,才算是停下来。
眼下回想起来,真是羞涩地不能见人了!
目光一转,便瞧见了,此刻正睡在她身侧,尚还闭着眼睛的于得水。
不过是一夜的时间,再醒过来的时候,这个男人,已经是她的夫君了。
就好像是做梦一样,这个梦实在是太美好了,她都有些不敢相信。
看着他的睡颜,夏木犀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上了他的眉眼。
从眉眼开始,一路往下滑,直至停在他的唇上。
温暖的触觉,这是真的,他们真的已经是夫妻了。
夏木犀正想得出神,冷不防睡梦中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眸中。
不等她反应,他便扣住了她的皓腕,唇角一扬,“公主这一大早的,是要做什么?”
哎哟,她一大早的就摸他的脸,该不会被他误认为她这是欲求不满吧?
夏木犀顿时便红了面颊,推搡了他一把。
而后又意识到一个问题,“你今日不去大理寺吗?”
在她的认识里,于得水可是个十足十的工作狂。
为了解决一个案子,他可以连续几天不合眼。
她还以为,她一早醒来,他会不在了,但他还是睡在她的身边,触手可及。
“月大人给我放了个假。”
说着,于得水翻了个身,将夏木犀搂入了怀中,唇就停在她的耳畔,补充了两个字:“婚假。”
夏木犀不由笑出了声来,脑袋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这么说来,你们大理寺的福利还算是可以嘛,你看你一年到头都没没得休假,今儿个,是不是承了我的福,好不容易能休息几日?”
于得水笑着应道:“是啊,都是托了公主的福。”
忽然,夏木犀在他的怀里抬起首来,“我以前总在想,虽然我是公主,但日后若是嫁了人,和公婆产生矛盾怎么办,不过眼下,我是完全不用担心了,而且我还能一觉睡到大天亮,也不需要去给公婆奉茶呢。”
闻言,于得水一挑眉,“所以,公主当初便是看中了嫁给我不用给公婆奉茶这一点,才会喜欢我的?”
夏木犀噘了噘小嘴,又将脑袋埋入了他的怀中,闷闷地说道:“我才不告诉你呢。”
她为什么会喜欢于得水呢?
这个理由,她当然是再为清楚不过了。
可她却不想告诉他,她想等他们白发苍苍的时候,再和他讲他们的情缘由何而起。
——
顾月轻回到京都之后,才知晓在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许多事情。
这些事,因为她没问过,所以连决也没有与她讲。
比如说,四皇子等人,在发动兵变失败之后,七皇子自刎而亡,四皇子和六皇子接连死在了狱中。
又比如说,夏瑾言在登基为帝之后,封了顾怡萱为妃。
结果顾怡萱在入了宫没几天,就开始花样作死,将六皇子给毒死了,在次日还敢去踩夏瑾言的底线。
被夏瑾言直接赐毒酒死了,这顾怡萱一人死也就算了,还拖累了全家。
丞相府被一窝端,就在前几日,一家老小被拖到菜场给咔嚓掉了。
再比如,夏瑾言御驾亲征之前,赐了道婚,将夏木犀下嫁给了于得水。
这事儿连决没跟她讲,所以她是完全不知晓的。
于得水和夏木犀也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他们俩人的婚礼,她没有参加,委实是有些可惜。
顾月轻正想着,挑个日子去公主府,将这落下的贺礼给补上。
许氏便在外头敲门,“轻儿,你在吗?”
站在顾月轻身侧的吉祥很快便去开门。
许氏亲手煮了些饺子,给她送来了。
顾月轻赶忙起身去接,“母亲身子不好,这些东西,交给别人做就好,不必事事都亲力亲为。”
许氏之前在相府过的日子并不好,即便是吃个饭,也需要她亲自下厨。<igsrc=&039;/iage/7863/3401034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