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玲也是吃斋念佛的人,她本该一心修行,这些事情她不该多问,但是唯独这个可怜的孩子,她不得不管。
但愿能在她有生之年,让这个可怜的孩子过得好一些,既然苼儿喜欢秋抚觞,秋家也是个好去处,那她便是拼尽全部,也一定要让苼儿如愿以偿,任何障碍,她都会帮苼儿处理掉。
“苼儿,你放心,奶奶一定会让你幸福的。”秦月玲用保证的语气说道。
花苼这下乐开花了,花瑶拿什么和她斗,花家是她的,花家的人都是她的家人,而花瑶不过一个在外流浪了十八年的野种,真以为突然被爸爸想到接回来,她就真是花家的小姐了?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余澄取来药,秦月玲亲自帮花苼上药,药刚上好,花瑶和秋抚觞从楼上下来了。
花瑶并没有想和三人打招呼的意思,在她看来,这三个人,只不过是一群和她好朋友有着那么一丁点关系的陌生人。
“站住。”秦月玲不急不慢叫住花瑶。
花瑶是停下来了不过不是因为秦月玲的两个无关紧要的字,而是她想起来一件事,花镜沉的债差不多了,这三人的还没要呢。
尤其是秦月玲,这个世界的花瑶在外十几年,至到离去都没见过自己的亲身父亲,她的功劳可不小。
“你在叫我?”花瑶疑惑问道。
“哼,没规矩的东西。”
秦月玲这话可是触发花瑶的某些点了,因为小瑶不希望她恨,所以,她不想费功夫针对秦月玲,但是,惹急了她,她也不是软柿子。
“没规矩的东西说谁呢?”
“我说你这个野东西!你还敢还嘴?”秦月玲盯着花瑶,她以长辈自居,气势和压迫自然一分不能少,否则就这个野性难驯的东西,怎么会服从管教?
花瑶装作不知道秦月玲在叫谁,对身边的秋抚觞道:“秋抚觞,你有没有听到有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叫?”
花瑶这话说得很清楚,很明显就是在指秦月玲不是东西,秦月玲哪能忍这,只是她准备开口骂人的时候,秋抚觞说话了。
“阿瑶听力真好,我也听到了什么东西在叫唤,不过什么东西都不重要,咱们想走便走了。”秋抚觞笑着说道,那眼神宠溺得都能掐出蜜来了。
秋抚觞跟着花瑶说,秦月玲便不好开口骂回去了,毕竟有秋抚觞在那挡着,她不能也得罪不起秋抚觞。
“花瑶,你过来。”余澄替秦月玲开口。
“哦?叫我?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大声说,非要叫我过去?你以为你在叫谁?”
余澄冷哼了两句,“果然没教养。”
花瑶的表现让秦月玲越发不满意这个还算是花家后代的人。
“秋少,花瑶是我花家的人,我这个做奶奶的有些话要对她说,您不妨先行离去,今日花家招待不周,改日定作弥补。”秦月玲颇有几分奉承意味的说道。
“花家的人?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在处理家务事?”
秦月玲笑着道:“正是,怕秋少见笑,更不敢脏了秋少的眼,所以只能先将秋少请走,还望秋少体谅一二。”
秦月玲回头对着花苼道:“苼儿,送秋少出去。”
花苼自然乐意之至,赶忙整理了下一群,略有几分羞涩上前,眼眸含笑,温声细语道:“秋少,请。”
这语气,硬是惊起花瑶一生鸡皮疙瘩。
花瑶看着秋抚觞,似乎在说:真是辛苦你了,曾经还遭受过花苼这种真要命的温柔攻势。
秋抚觞很认同的点点头,回道:第二次经历,还是这么恐怖。
理解。
“秋少?跟着人家走就可以了。”花苼那语气差点没把秋抚觞送走。
秋抚觞直接忽略花瑶的搔首弄姿,转而对秦月玲道:“你说花瑶是你花家的人,我怎么会不知道?阿瑶,你是花家的人吗?”
花瑶摊摊手,“你看我和她们哪里像了,我是姓花,又不是姓花的都是她花家的人,这种亲戚,倒贴我都不要,一个塞一个的尖酸刻薄,你不知道,最致命的是什么,一个塞一个的虚伪。
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想的,以为有些华贵的东西点缀一下外表,内里就是华贵的了,殊不知,这人呐,从内心腐烂的,隔着千里都能闻到腐臭,再昂贵的香水也掩盖不住。”
秋抚觞嗤一声笑了,“阿瑶说得很有理呢。”
那边被点名说虚伪腐臭的三人火焰都升了丈二高了,尤其是秦月玲,她一向是自诩公正的,要不是花瑶做的太过,她会向着苼儿吗?
“花瑶,你的良心呢?你就这么说你的奶奶?你忘了刚来花家的时候,连个房间都没有,是谁让人收拾房间给你,又是谁见你可怜,回来两个月都没见过自己父亲,亲自安排你们父女两见面的,还有,又是谁让你来主桌上吃饭的?果然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秦月玲越说越有理,这些,要不是她公正,念在花瑶流着她花家的血的份上,花瑶能得到吗?她也不要求花瑶知道感恩,至少,不要反咬一口,让人心寒。
花瑶给逗笑了,小声问秋抚觞:“虚伪吧?”
秋抚觞很赞成,“的确,光是听都听出来了。”
“你说什么?”秦月玲指着花瑶,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我说什么,好,你这么想我把你们的遮羞布扯下来,那我便说说。
你不是自以为慈祥吗?还以为自己是个吃斋念佛的良善老婆婆,殊不知,你的丑恶,你的腐臭,便是连神佛都不会收你。
你以为你公正,让人帮我收拾房间?我是不是要谢谢你?这花家是我跪着求着要进的吗?还不是你这个老太婆怕因果报应有一天报在你身上,怕我那位被你逼到希瑰里岛而意外惨死的母亲有一天回来找你,你才勉为其难接我回来。
你以为把人接回来,再勉为其难的恩赐给没见过世面的野孙女一个房间,她就会感恩戴德?你问过人家愿不愿来你家这猪圈里住了吗?”
“你!”秦月玲直接站起来,指着花瑶的手指因为愤怒而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