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风兄弟你先别急,我找人打听一下,一会别墅见面细谈。”东志伟说到。
我挂断电话,坐在床上,看着面前白天才买好的年货,心中不禁懊悔,为什么自己没想到这一点呢。
在我破坏过这么多次他的事情后,黄建堂黄老大一定会对我出手的,而这次竟然是小元宝被抓了。
师父说的不错,一旦卷入江湖争斗中就再难出来了。越想越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了,有很多事情不是光靠一身修为能力就能办成的。
我紧握着拳头,无论什么代价,都要救出小元宝。半个小时后我驱车来到东志伟家,他们三人已经在等着我了,一进大门就问着:“东哥,情况打听到了吗?我们要怎么办?”
“风兄弟,来坐下说话。”东志伟对我招手说着,来到沙发边坐下,他继续说:“对方的确抓了一个人,应该就是你的兄弟,现在人应该关在黄建堂的别墅里。”
“东哥,我们该怎么办?”我问着。
“目前情况正面冲突对我们不利,和谈的话也不可能。”
“东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风兄弟别急,我看黄建堂抓人的目的,应该是想要你与他当面谈谈。”
“我跟他有什么好谈的,再说我帮你这么多次,他难道不会怀恨在心?”
“我看未必!”东哥看了一眼我说着:“他如果只是想杀你,不会这么大费周章的抓其他人,要抓也是抓你才对。”
“那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去见他?”我想了想,看来东志伟是不愿意正面帮我了。
而黄建堂不直接让人抓我,可能是像东志伟所说,也有可能是因为他自知抓不到我,不如抓其他人来威胁。
“对,不过不能空着两只手去,一定要做好准备。”
“还需要准备什么?
“风兄弟,我知道你不愿意杀人,我也不好强迫你什么。但是这次可不是一对一,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了你!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以弱胜强的从来不是什么计谋,而是比谁心狠。”东志伟说着,从茶几下面抽屉中拿出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纸盒子推到我的面前。
“我会让一个人跟你一起去,如果真的救出了人也好有个退路。”他接着说到。
我打开纸盒子,看到里面有两样东西,一把手枪和一把匕首。
“东哥,这是什么意思?”我又盖上纸盒子问着。
“风兄弟,这是你该准备的,我刚才说的话你自己想想,东西带在身上,至于用不用得上就随你了。”东志伟靠回沙发上说着。
我想了想,并没有拒绝,然后说着:“可是我不会用枪。”
“没关系,这东西很容易学,一会让人教你一下。”
“谢谢东哥!”我淡淡说着,虽然也能想到,他这可能是在利用自己的最后一点价值。
跟着看门的保安学了学怎么用枪,然后与另一个名叫朱耀华的人一起离开,我打算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前往从化。
昨晚两人是在附近酒店住宿,今天还是一如既往的早起,照常练完功与朱耀华一起驱车赶往从化。
听说粤州很少下雪,整个冬季干燥少雨,甚至中午的时候还会感觉有点热。
来到从化,我让朱耀华在宾馆等着,自己则去打听有关情况。黄建堂的别墅上次与张哥在晚上来过,但那是半年前的晚上,现在也只记得大概路线了。
经过好几个小时的寻找,终于在下午两点过些的时候找到了地方。这栋别墅位于从化北面的沿河边,从大路往河边方向走不了多远就能看到围墙。
我现在已经摸到了距离别墅五十米的地方,躲在树林间闭目分辨着别墅里的动静。
可让我意外的是,听不见一点里面发出的声音,就像这是一栋空房子一样。
我皱着眉头,来到一颗较为高大的树下,几个纵身跃到树冠之上,远远的看着别墅方向。
从这个角度可以勉强看到别墅院子里的情况,院内并不像半年前那样空荡,已经栽种上一些杉树和花卉。
观察了半个小时才发现人影,别墅中是有人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却听不见里面的响动,看来只能继续盯着,期望能找到小元宝。
在树冠上一直呆到天黑,也没有太多发现,别墅晚上照常的亮起了灯,不过进出的人却非常少。
晚上回到宾馆仔细回想白天的收获,觉得再继续盯下去的意义不大,不知道黄建堂是怎么搞的,竟然能屏蔽别墅里的声音。
想来想去最后决定第二天直接上门去,倒要看看会发生什么事情。一大早上,朱耀华开车把我送到大路边,我让他在大路边等着,只要确认出来的人是曹元宝,就立马带他走,直接开车送他回黔州。
我把手枪别在了腰后,匕首挂在右侧腰间,放线器挂在左侧腰间。里面穿着长袖内衣,外面套了件米色外套,下身穿着黑色长裤,脚上是一双不知道什么牌子的运动鞋。
带着复杂的心情走向别墅,来到别墅大铁门前,用力拍打起来。没过一会铁门打开了,只见李二爷站在院子中看着我,走进院内,身后的门再次关上。
“我来了!你们想怎么样?”
“哦!没想到你真的送上门来了,风林,你不应该来呀!”他没有回答我的话,兀自的说着。
“放了曹元宝,他与这些没有关系。”
“这我可做不了主,不过你既然敢来...。”就在他说话之际,耳朵听见身侧传来声响,身形移动上前一步,只听到金属碰撞声从身后传来,我再次向院子左侧移动,而他的话继续说着:“就不要走了。”这时我看到刚刚开门的两人手持长剑正看着自己,想来刚才就是他俩偷袭我。
刚刚站定,李二爷也从手持长剑向我刺来。另外两人也很快绕到我身后,三个人把我围住,虽然我身法灵活一直避闪,但只凭肉体难以招架,不得不拔出腰间匕首。
在他们三人的围攻之下,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逃走是不可能的,既然已经来了就要做个了断。
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在等着我,得速战速决。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李二爷一剑划破了我的衣襟,另外两人也瞅准机会,一个直刺我的小腿,一个直刺左臂。
关键时刻,运转阳识炼体到极致,李二爷一剑刚划破我的衣襟,我便上前半步,避开了两人的直刺。
又以极快的速度,用匕首柄点击他的神阙、气海,然后左手一掌打向他的胸口。
做完这些,一个纵身后空翻,正好瞥见身后的两人提剑直刺。一跃来到他俩身后,双手齐出击向它们后颈风池。
然后只见他俩手上的长剑掉落,一下子晕厥了过去。而李二爷也被我一掌打倒在地,此时正在地上微微抽搐着,嘴里说着:“你竟然会点穴!”我没有理他,径直向别墅大厅大门走去。
一进大门,只见原来的沙发茶几等家具已经不见了,只有一个中年人背着手站在那,他身穿着灰色唐装,下身一条宽松的裤子,束着裤脚,脚上穿着布鞋。
人没动,却感觉他气势与外面的李二爷大不相同。
“你是谁?曹元宝在哪?”只见他迅疾转过身来,一对剑眉下的双眼冷冷的看着我说着:“小兄弟这么年轻就能有如此造诣,老夫自叹不如呀!不过要人还得先过我这关。”我见他空着两只手,也把匕首收了起来,然后拱手说着:“请指教!”他也向我拱手,突然一跃而起向我攻来。
见此我往左侧避开,先不急于进攻,想先看清看他的攻击套路。可几次避闪过后却发现,他并没有什么攻击套路可言,几乎是随意出手,到处都是破绽。
不过却也有与一般人不同之处,就是他身法迅速,而且出手与收手很干脆。
比如前一秒还在动如风,下一秒就能静如松。既然看不出什么来,我便出手进攻,而这时情况又反了过来,不论我怎么进攻,他也只是避闪,并不还手,难道他也在看我的套路?
其实我也没什么套路,虽然学过太极,但在这种连人都碰不到的情况下,根本用不到,总不能自己在原地打空气吧。
我的目的是想攻击他的穴位,希望借此能速战速决。
“你小子的身法并不是哪一门,而只是单纯的快而已。”他说着,虽然好几次碰到他,都被轻易化解了。
“你到底还打不打?一直躲着。”我停了下来说着。
“那你可要注意了!”他说着大步上前,一个右冲拳朝我打来。我见状起左手去捉,右手防范着他左手,右腿悄然迅速扫向他的右支撑腿,打算借力放倒他。
就在刚刚碰到他的拳头,却只见他化拳为掌,稍稍一变反而握住了我前去抓他的左手,然后往他右侧一拉,起左脚截住我横扫的右腿,用力一蹬。
就这样我向前趴去,心里暗道:“他也会太极。”我顺势一个懒驴打滚。
他也顺势以左脚为支点,一伏身,右腿贴地一个扫堂向我踢来。我侧身摔倒的时候看到这一切,迅疾双手在地上用力一撑,将将躲过他的踢击,连翻好几个跟斗后站了起来。
不等我站稳,他又连续进攻,好几次我刚想攻击他所谓的破绽,却都被他反制,心里不经想到,难道他能预测我的进攻方式?
虽然我的阳识炼体能提升速度,但运动速度一直跟不上看到的景象,也就是说动作赶不上视觉。
而且每次的进攻都需要双觉频率相同,这样才能更有利于交手。而不进攻的时候,视觉可以快些,能更细致的观察对方动作。
但这个人很明显已经达到梦中人曾说过的‘未触先觉’,攻击的一切招式已经从有招到无招,根本看不出出手套路,而且还能事先预知我下一攻击方式,进行截击。
如果真被对方逮到机会,估计会被一套连击打到晕厥。那我现在最好的应对方式是什么?
既然攻击只会被截击,那就不攻击了。我开始只避闪开他的进攻,不论他怎么进攻,就是不还手。
时间一点点流逝,交手已经一个多小时了。从想通后就一直没有进攻,不管他说什么,就当做没听见。
自己一直避闪虽然节约了不少体力,但此时两人也都已经大汗淋漓。这时突然听到一个人说着:“好了!没想到你小子竟然这么油滑,这么长时间都拿不下你,老夫已经失去耐心了。”一个留着短发的年轻人说着,而他这话听着让人感觉别扭。
“黄老大。”与我交手的人拱手说着。那年轻人挥挥手说着:“你下去吧!”
“你就是黄建堂?曹元宝呢?”
“嘿嘿嘿嘿,他就在这。”
“放了他,他和这些事情没有关系。”
“放了他可以,不过你得留下。”
“没问题!”我说着,心想只要小元宝能离开,自己再想办法脱身。黄老大一招手,听到二楼的门打开了,然后就有一个人下楼来。
我紧盯着一楼楼梯口,只见走出来的正是小元宝,他一见我就跑到近前,激动的说着:“小林子,你怎么来了!这...这到底怎么回事?”我看着他没有受什么伤,心里感觉好过些,然后伸手从脖子上拿下九星佩跟他说着:“你先出去,外面有一辆车等着呢!到车上等我。”
“你不跟我一起走吗?”我把九星佩塞到他手里说:“他们还有事情和我说,你拿好这个,不要弄丢了。”
“不是吧,我看他们不像是好人,你还是和我一起走吧!”他接过九星佩说着。
“让你走你就走,要是能一起走的话,我还说这么多干什么?”我吼着说道。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我发脾气,然后说着:“那...那你自己注意点。”他两步一回头的走向门外。
就在他刚刚出了大门,我抬头看着黄老大问着:“你想怎么样?”
“也没什么,你坏了我那么多事,难道不得补偿补偿我吗?”他笑着从二楼一跃而下,轻飘飘的站到了客厅中间。
“你要什么补偿?”突然身后有一个熟悉的声音说着:“江湖争斗死伤在所难免,谁对谁错都说不清,又怎么能说补偿呢?不过只要你要求不过分,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
“哈哈哈哈,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岁老您来了!”听到这话声,我心中就是一惊转过头来,只见师父正从大门外走进来,抑制不住泪水喊出声来:“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