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姚丽一双素手,就这么紧紧地抓着他的。
“还不放手!”妖腰紧随其后,看到这一幕,登时直气的火冒三丈。
“怎么了?”若水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前来一看,却发现这三人聚在一起的气氛异常诡异,便对着姚丽笑道,“咱们多久没见了,怎么见了我只当不认识么?”
“怎,怎么会呢。”姚丽两手尴尬地松开,顺势给若水行了个蹲身礼,道,“小姐,姚丽见过小姐。”
“妖腰见过小姐!”妖腰也行一礼,却似是有千言万语要与她言说。
“哎呦,你们跟我行这么大的礼,是当真要与我生分了么?”若水也蹲身行礼,笑着道,“我怎么觉得,你们三个有点儿怪怪的?”
妖腰正欲说话,却见姚丽一脸乞求的望着他,叹了口气,终是不忍。若山却壮着胆子,正欲详说时,忽听得,
“小姐,咱们府门外头挤满了人,还有一队人敲锣打鼓的开道,直往咱们府门口而来呢!”也不知从哪里钻出个伶俐小丫头,一声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刚刚的僵局。
“哎呀,赶紧的,咱们先出去把这个赏赐接了再说其他,妖腰,赶紧把府里人都叫到前厅。姚丽,你就留在这儿,看着母亲。”若水回头一看诸葛锐根本也没有要出去与她一起跪迎赏赐的心思,便又改口道,“算了,你也跟我一起去吧。”
若山看她亲手挽着姚丽的胳膊往外头走,心下更是安定了不少。全然没去想这郡主之事的真伪,只一心计划着待会儿该如何与她言说,自己与姚丽的情谊。
来传旨送赏赐的,是个年逾半百的老公公,一看就是在宫里很有资历的老人儿了,若水不敢怠慢,亲自上前躬身搀扶至首位,然后与众人齐齐跪在地上,静候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景氏嫡长女若水,淑慎性成,知书识理,勤勉柔顺,无怠遵循,克佐壶仪,轨度端和,敦睦嘉仁。特晋封为,三品郡主,称号新妍!赏封邑新妍城,另赐良田百亩,黄金百两,白银百两,玉器珍宝十箱,锦缎百匹,红绸十匹。。。。。。”
这个圣旨,比午前皇后宫里的冗长多了,偏这老公公尖着嗓子,慢慢悠悠地拿捏着强调,足足念了有一炷香的功夫,才算是宣好了旨。待若水接过圣旨,磕头谢了恩,这老公公又道,
“起来吧!老奴做了四十年的内监,还是头一次到这么破旧的外府宣旨,还是头一次见像你这般听旨的,新妍郡主,前途无量啊!”
“惭愧惭愧。”若水自知刚刚跪拜听旨的时候,必定有哪里不妥,这老公公有心提点她,她又岂能不领情,便上前几步,掏出清月给藏在袖中的金锭子,偷偷塞到他手中,微微笑着道,“我年轻不懂事,母亲又在病中,无人管束,还望大内监垂青,相帮一二。”
“嗯。。。这原也没什么,只是,郡主这素面朝天的扮相儿,犯了忌讳,恐有失仪之罪,若是圣上不怪罪倒也无妨,若是哪个主子一时不顺心,拿这个作伐子,恐怕郡主你也只能认罪了。”
“多谢大内监直言,若水感激不尽!”
那老公公见她行了个大礼,喜不自胜,那点虚弱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便再一晃鸣鞭,支棱着脖子,迈着方步,领着一众小太监和侍卫,不徐不疾地回宫去了。
“长姐,太好了,你是郡主了?!”若山见那老公公走远了,扑到她跟前,咧着个嘴巴笑个不停,“你现在就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当上这郡主的?”
若水看这么多人围在这儿,也不答他的话,伸手打开几个大箱子,果然看到金灿灿,白晃晃的金银珠宝。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这都是头一次完全拥有这么多值钱的宝贝,不禁心内大喜。
正在她飞速盘算着怎么分配这些东西的时候,猛一回头,正看到若山直盯着一个兰花玉钗瞧,便笑道,“你看看有没有哪个喜欢的,姐姐送你了!”
“那这个玉钗给我吧!”若山倒是毫不推辞,将玉钗拿在手里,仔仔细细的赏了起来。这可是个极品冰糯种,玉质缜密,莹润光洁,上面的兰花造型也十分玲珑雅致,素洁超脱。
“那是个女人的玉钗,你要来何用。不如挑个这样的玉佩,可好?”若水端起一个拳头大的流云百福玉佩,十分好奇欣喜,转身欲给他戴上,却看见他亲手将那玉钗插到了姚丽的发髻之上。
姚丽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顷刻间,泪如雨下却不发一言。
“这是怎么了?”若水放下玉佩,眼看着妖腰也跟着跪了下来,不解的问道,“好端端的,怎么又跪下了?”
“长姐,我要娶她!”若山目光灼灼,声音坚定地说,
“那日姚丽欲要自缢,差点就死了,我把她救下时,才幡然悔悟,我平日里只对她的诸多苛责,是因为我喜欢她,想引起她的注意,而连日来我们一起,日夜守望着这个家,悉心侍奉母亲,一同在月下为你祈祷,那渐生出的情谊,不是姐弟亲情,更不是主仆之情!那条白绫差点要了她的命,更差点要了我的命,那时起,我就暗自发誓,今生一定要保护好她,再不让她受一点委屈,所以我要娶她,要她做我的妻子!”
妖腰原以为这少爷是存了要纳姚丽为妾的心思,本是一万个不同意,此刻听他说要娶她做妻子,竟都不知该如何。
姚丽更是一脸茫然,直震惊的哭都忘了。
“可你不过才十一岁!”也太早熟了吧,这在古代也得算早恋吧!
“十一岁就娶妻的人多的是!”若山上前一步,恳求道,“长姐,你会支持我么?”
若水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下人都退下了。略抿唇低语问道,“若山,你可知,她曾经做过歌姬?“
“自然是知道的。”
“你可知,她已非完璧。”
“我不但知道她早已不是处子,而且还知道她的仇人是谁,更知道她有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受孕生子。”若山弯腰将姚丽扶起来,拉着她的手道,“我就是要她!不管她曾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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