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掀开帘子的时候,竹寒却已消失在了夜色里,独留下那一件不属于她,也不属于他的绛紫披风。/
南宫曲心口突然一滞,她呢?
方才这这帘子外的就是她吧,不然八哥给的披风怎会在此?究竟是谁,竟然能把人从他眼皮底下带走?甚至不着痕迹。
南宫曲没走回帐子里,也没对花涟羽交代些什么,便信步离开了。行至幽暗处,轻一击掌,数名暗卫便从幽密的树上落了下来。这些暗卫在竹寒被收押后,便一直跟着,只是现下他们也跟丢了。
“人呢?”
“报告主上,属下无能,对方轻功了得,我等难寻其踪影。”
南宫曲凤眸微眯,半阴半阳的月光,透过树叶间隙,掩映下寸寸暗影,薄唇微抿,薄有怒气地道:“本王要听有用的情报。”
暗卫心下一凛,连忙从袖中取出一块玉佩,递给南宫曲,“这玉佩似乎是从抓走侧妃娘娘的人身上掉下来的。”
这玉佩?
“行了,你下去吧!吩咐下去,所有暗卫,一旦得知侧妃消息,立刻来报!”
数名暗卫齐声道,“是。”
南宫曲轻轻摩挲,手中的玉佩,这玉佩成色不错,能拥有这玉佩的人,非富即贵。问题是,带走竹寒,究竟是不是那个侍女?若是那么这玉佩便是她的了。
南宫曲走回关押竹寒的帐子,两名守卫已经不见踪迹,大抵是因为怕被问罪便跑了。确实,在这围场里,还有逃跑之机。掀帘进去,才发觉里间阴暗的很,只有一根烛火飘飘摇摇地燃着。
南宫曲心下大痛,一掌向那吱吖小榻上拍去,小榻轰然倒塌。这么黑,她该是很怕的吧,可他呢?他做什么去了?他首先想地是去看花涟羽,而不是来此探看她,对方劫持她,只为威胁他,并不会这么快便要她的命。
可一刻不见她,便觉揪心。
咦?
南宫曲看到桌上赫然是一封信,他连忙拆开,一行行看下去,嘴角竟勾起了笑意。
*
围场,阴云山上。
“江侧妃怎还不醒?”
“急什么,皇上说了,得等建王来了,再做定夺。”
“哦,怪不得专门选在这山洞口绑着她,还给她味了那般烈的药原是为了这个。”
竹寒被人击晕,此时被反手绑在一颗树上,两个笑得***的大汉,一个视线被绑在了竹寒身上,一个则是火急火燎的看向唯一通往此处的小道。
小道突然想起有些缥缈的脚步声,两人警惕的交换了眼神,都聚精会神看向声源处,未几,便见一挺拔欣长的身影走了过来,两人确定来人身份,立刻跪下,“建王。”
来人微一挥手,示意两人起来,言语讽刺,“两位江湖英雄,竟是父皇的人么?”
那两大汉正是名震南国的采花贼,他们摧残的花儿,可不止一朵两朵的,却没见过竹寒这般倾城绝色的。
“王爷认为我们是被皇上请来的?王爷,能请动我们的只有女人,哦不,准确的说是女人的身子。”
此话一出,两人便施展轻功离开了这里。
建王因两人的话,彻底疯狂了。这两人说了什么?!
竹寒此时被热的醒转了过来,南宫陇连忙为她解开束缚,将她抱进了山洞,却始终不敢动她。今晨,父皇突然来信,说要满足他自幼便有的心愿。当时云里雾里,不得其解,如今看着面色潮红、浑身颤抖的竹寒,瞬间明了了。
可他怎能对她下手,他答应过她会好好守着她的,答应过不争皇位的。南宫陇的手抑制不住地的轻颤着,洞里一片漆黑,他才发觉自己不曾生起火来。未几,火被生了起来。洞中如昼,竹寒的脸更加清晰了些,红晕也看的更清楚。
她依然颤抖着,也不知那轻颤是因为冷,还是因为药的作用。总之,她的意识无法恢复。
南宫陇知道他父皇下手有多狠,那药的计量有多大,怎么办?都怪他太软弱了,明明已到九弟的帐子外头,却怎么也不敢拉开帘子进去告诉他这些。
一只手不断地锤着自己的头,懊恼、失悔、绝望……
听得竹寒一声痛苦地嘤咛,他终是忍不住了。箭步上前,将竹寒的发往后一捋,便将唇印了上去,怀中的人,止不住的轻颤,甚至还在唤着南宫曲的名字。南宫陇狠狠一震,眸中满是嗜血和不甘。
为什么,为什么南宫曲除了父皇的疼爱什么都得到了,而我,除了父皇的疼爱什么也没有,你也是,哦,还有南宫染、南宫镜,还有什么,对,还有母亲的疼爱。
我管你是江竹寒还是翘笙若,我们此前的一切约定,全部一笔勾销,我要这天下,我也要你,我还要南宫曲的命!
思及此,南宫陇的眼中充斥了情、欲,她扯开竹寒的外衫,褪下她的衣裳,伸脚勾掉她的绣鞋,薄唇一寸寸下移……
奈何,在药的作用下,竹寒竟也开始回应。
“这就是你要给本王看的东西?”
*
那信是竹寒留下的,大致意思是竹寒在阴云山的山洞里等他,饶是那字迹不是她的,他却欣喜到没有任何怀疑,可眼前的呢?眼前的是什么?
建王从竹寒的颈窝处抬起混沌的眸子,良久才看清来人,哦?他来做什么。
南宫曲那话是对竹寒说的,却未听见竹寒回应,“江竹寒,本王是不是不该信你?你这贱、人,”他上前捞起竹寒的衣裳,一把将南宫陇推了开,为竹寒披上外衫,横腰抱起,咬牙切齿道,“七哥,本王不管你与她之间有什么约定,那些统统不作数,皇位这东西,本王没有你,一样你拿到。”
南宫陇的眼里,没有一丝清明,也没听南宫曲说什么,只无助地跪在地上,转而眸子里盛满了嗜血之意,他要南宫曲活不下去,他要南宫曲为了今日说的话后悔。
直至南宫曲抱着竹寒离开,南宫陇才站了起来,看着地上那噼啪作响的火堆,便像他此刻难以平复的心思。
江竹寒,我分明什么也不欠你,却为何我要处处为你?从此刻起,你生你死,与我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