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辈子不就是为了守护他们么,他们也在那个大家里。如果我不管不顾,我心里真的会安心么?
紫依要守着水都,葑睿被我支走了。现在只剩自己一个人了,要只身去找葑睿的师父了。只是不知道葑睿的师父是谁,长什么样子。
难道要盲找,算了盲找就盲找。时间有限要早点出发,我随便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带了块面纱就出门了。我刚到街上就被允彬叫住,不是吧!
我包这么严,他都能认出来。我转过头看他,他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递给我。我接过他手里的糖葫芦,脑里突然出现一串情景。
我们分开后,他就和一个会做糖葫芦的婆婆,学做糖葫芦了。他嫌他自己做的卖相不好,就做了一个晚上。睡着后手不小心碰到锅边,还被烫伤。
他把做好的糖葫芦摆到一块,选出最满意的那一个。我何德何能能让他如此对我,他把那只烫伤的手藏到身后。我抓着他的胳膊,想把他的手拉倒前面。
他往后退了几步,我用力把他的手拉倒身前。烫伤了好大一块,都肿起来了。我施法把他手臂上的红肿祛除:“你还真是个傻瓜。”
“有让你笑话了。”允彬把手抽回来,不好意思挠挠头。
见我带着面纱猜到我可能要出远门:“又要走了么?你才刚回来。”他昨天才刚刚见了她一面,今天她又要离开。
她好像特别忙,没见她在一个地方待太久。他虽不知她在忙什么,可他知道她要做的事情应该都很重要。葑睿今日怎么没陪在她身边,他们不是一直形影不离么。
“有事请必须要出去一趟,可能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
“葑睿呢,他怎么没陪在你身边?”
“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你自己一个人,要我陪你吗?”我摇摇头,不必了。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这里有那么多难民,他们都需要他。
他看我心意已决,也不便多言:“那你路上小心一点,千万别让自己受伤了。”
“谢谢你的糖葫芦,真甜!那我就先走了。”我把面纱带好,拿着糖葫芦就离开了。我刚出去就遇到了难题,东南西北该往那边走。
随感觉吧!东边,我把面纱摘下吃着糖葫芦就离开了。我刚没走几步路,就发现身后有人。我甩手就往后面丢了几根冰针:“谁?出来。”
“我就知道你会发现。”王袁从树后面走出来,她得知她回了水都立刻找来。没想到他刚来,她又要走。自那日她救活鬼域子民后就离开了,后来没过两天她又被天庭通缉。
他猜肯定是因为她就鬼域惹怒了天帝,他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她。每次都是错过,这次终于让他逮到机会了。她既然已恢复记忆,那他这次就绝对不会放手。
怎么是他,自上次遇过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以为他死心了,现在又缠上来了。我对他说实话还是有些感情的,毕竟他是我爱过的第一个人。
如果没遇到葑睿,我大概会和他长相厮守。不过我现在和他已经没有一点关系了,我希望他不要再纠缠于我了。相处过不少时间,他什么样子我还是有些了解的。
他这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就怕他最后会搞得鱼死网破。我现在还有重要的事要处理,不想理他。我转身就走,他连忙走到我前面挡住我:“你不想见我?这么着急走。”
“我还有事,你有话就说。”
“我没事,就是想看看你。”
我绕过他就离开了,他拽着我的袖子不放手:“现在人也见到了,可以离开了。”
我甩开他的手:“你到底想怎样,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没时间和你瞎扯这些有的没的。”
师父他们去封印了,水源问题还没解决。苏傾还没找到,水玺功法还有最后三层没有突破。我有这么多事情要忙,我求他不要再给我添乱了。
“你要忙什么尽管忙,我在一旁看着绝对不添乱。你只要让我跟着你就好了,你是知道我的。”
他想跟就跟着:“随便你。”
一路都是干渴到裂缝的土地,树可怜的只剩几片叶子在枝干上摇摇欲坠。我看了之后甚是心疼,蛮荒害人不浅。人间之所以这样,我也有失职。一路有乞讨的人我遇到会给他们水和银子,一碗水而已他们看到后一个劲的感谢我。
捧在手里像是捧着绝世珍宝一样,喝到水之后那个笑容。就仿佛拥有了全世界一样,他们的笑容狠狠的戳着我的心。
我把水袋分给他们后就离开了,我已经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一瞬间崩溃自责全部充斥这我的大脑,突然感觉自己好没用。
自己守护的地方不该是没好的么,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前的种种美好瞬间破碎,再也不复存在。我仿佛听到他们哀怨的声音,还有无止境的指责。
我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再醒来时,在一条石青小路上。路很黑四周都点着灯笼,每盏灯笼上都冒着黑气。这里是地缚灵的地盘,刚才是他把我拖进来的。
“上仙,你可真是大意。”一个身穿红气周身冒着黑气的女子打着伞朝我走了过来,在我前面停下嗅了嗅我身上的仙气:“真香啊!”
我掩住鼻:“你真臭。”
女子转了转手中的伞:“随上仙怎么说,我们地缚灵最擅长抓住人心的弱点。连仙也不例外,这不上仙就被我带到这里来了。”
“要不是我愿意,你当真以为我会被你这小小法术束缚。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我的内心岂能被你这小小的地缚灵看透。”
“不过你这地方挺不错,搞得还蛮别致的。搞这么别致还是在底下,有谁会来看。”我动了动墙上的灯笼,灯笼受仙气熏然黑气尽散。灯里的魂魄从灯里逃出去,第一盏灯瞬间灭了。
“你,居然放走了我辛辛苦苦找来的怨灵。”她自知打不过我也不敢动手,脸气的涨红鼓着腮帮子,有苦说不出。
我拿出水绫往前一甩,整条街上的灯笼都灭了。我捂住嘴,故作惊讶的样子:“哎呀呀!一时没管住手。”
那女子把伞一丢,我以为她要放大招了。谁知她过来抱着我的腿开始大哭:“你放走了我的怨灵,你赔我。你赔我,那是我耗费了许久的功夫才找来的。我不管你到底你是什么上仙,弄走了我的东西就要赔我。”
我满头黑线,要不是发现这片黑气缭绕我也不可能心甘情愿被她引到这里来。不是都说地缚灵都是凶残狡诈的,这只为什么不一样。
我推了推她,她抱着我大腿就是不动:“松手。”
“你不赔我,我就不松。我死都不会松手,坚决不松手。”
别人都说人活久了,总是能遇到一两个奇葩。我算是见识到了:“站起身来,别丢了你们地缚灵的脸。”我感觉头瞬间大了两个,确定她真的是地缚灵。
“不松,他们都看不起我。把我丢到这片小地方来自生自灭,我好不容易找到飘散在人间的怨灵,想带回去炫耀。没曾想被上仙您放走了,我不想活了上仙你杀了我好了。”
我把手放在她头上:“你再不放手,我一掌下去你就真的死了。”
“哇!你们都欺负我。杀死我好了,我不要活了。”我活这么久第一次看到如此没骨气的地缚灵,动不动就哭。我放了她再抓就好了,至于在这里哭哭啼啼的么。
“我放了你再抓别的回来就好,何必在这里哭哭啼啼。成何体统,站起身来,有骨气一点。”我发现我真的变了,要是以前遇到这么缠人的妖怪。我直接一掌下去,我很庆幸她没有遇到以前的我。
以前我一直觉得妖都该死,我逢妖必杀。在我手里从不会有妖还生,妖怪见了我大多都是闻风丧胆。自怀了宝宝之后,我就再也不想杀妖。
也算是为宝宝积福了,以前我不管好妖坏妖都杀。现在想来那些好妖他们有什么错,只因为生来是妖就必须被人诛杀。
以前的我太过极端,现在真的是变了。我从未想过自己有一日会和妖说话,以前我只要看到不远处有妖。二话不说就灭了他们,他们更是连开口的机会都没。
上次把从蛮荒带回来的那棵树给了紫依,她种在地仙府。地仙府仙气缭绕,只愿他能早些修成人身。我那次还和树妖说了那么多话,现在想来真是不容易。
要是换作以前的我,绝对下巴都会惊掉。我往前走,我被我一直拖着。我用水绫捆住她把她吊在墙上,真是烦死了。耽误我时间,我可没空和她闹着玩。
“你可曾见过一个身俱道法的老爷爷经过此处。”看她的样子应该在这里待了好些时间了,说不定见过。
“是穿的灰袍么?如果是穿灰袍的话那应该就是了。”
灰袍?应该是吧!
“对,就是身穿灰袍。他往那边走了?”
“不说,你不赔我怨灵我就不说。”
还真是个倔骨头,我还就不信了。我施法让水绫缩紧,水绫越缩越紧。那丫头硬是一声不吭,她要是做事上也如现在一样硬骨头就不会被别人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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