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五月里了还穿着这厚厚的獭兔毛内里的马靴,怎的不热么?可见魏充衣所言甚是荒诞了。(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安美人看似关怀的话语,似是在嘲笑流轩对当日与魏充衣鱼水之欢的万分牵念。
“这是玉儿送与本宫的十六岁生辰之礼,岂有今日不穿之理?”流轩不卑不亢回驳着。
众人闻言皆是骇然,竟又是这女子送与太子殿下的物件儿,既是生辰之礼,定是这几日才送与他的,如何这魏充衣年初便见过了。
可若是没见过,又怎能说出这马靴如此精细的材质与装饰?
“如此说来,太子这马靴的确是内里兔毛的,外沿缝有十六块玉片么?”萧夫人在一旁听出玄机。
“正是。”总是乔染玉有办法助自己脱困,流轩干脆认下。
如此,这便是证实了魏充衣的说辞,这马靴是否为乔染玉赠他的生辰之礼无从证实,可能说出他马靴内里的人,定是床榻边儿的人才会只晓得,流轩应下这一问,便是承认了与魏充衣有过肌肤之亲的事实。
“如此,你还不肯承认你所做之事么?还不肯对燕儿负责,将燕儿带走么?”魏充衣连太子殿下都不再称呼流轩,言语间声泪俱下,似是在泣血质问那负心的男子。
“若是玉儿能够证明这马靴是玉儿为轩哥哥生辰之日所做,是否便可以还轩哥哥的清白了?”乔染玉在一旁默然瞧着,终是听不下这混淆视听的言辞了,望着武帝淡然出声。
“自然。”武帝浑厚的嗓音应下,显然也已是十分不耐了的。
“那轩哥哥便将靴子脱下来吧。”乔染玉转向流轩,朝他挤眉弄眼的。
流轩一时不知她要做什么,却是被她灵巧的小表情逗得笑出声来,捏捏她的脸蛋儿,退至一旁,找空位坐下。
武帝眼中的精光一闪而逝。
他已是许久没见自己这个冷峻的儿子如此发自内心的笑颜了,虽说自己最为器重他,可也担心他过于淡漠冷酷,不懂这世间冷暖,深情道义,如今看来,多了这丫头在他身边,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比镜月要可心的多。
流轩将马靴脱下,乔染玉蹲下身,将马靴里的棉垫抽了出来,棉垫已经湿透了,乔染玉忍不住嘲笑他道:“告诉过你兔毛太过厚实,会把脚捂坏的,你还不肯听,瞧瞧,都被汗渍浸透了!”
流轩不以为意,将她拉起身来,只穿着罗袜便往外走,乔染玉惊诧之下一把将他推回座椅上去,斥道:“脚上全都是汗,踩在着光地上不怕着凉么?”
众人皆是深吸一口凉气,如此斥责太子殿下还不被责罚的,只有皇上和先皇后了吧?
流轩却是忍不住上扬的唇角,乐道:“这不是也想瞧瞧你是如何证明我清白的么?”
众人又是一阵唏嘘,这太子殿下不但不怒,反过来讨好一个小丫头,这小丫头还穿着宫女的衣服,只是看上去纯净娇美,说起来身份也似是不简单,与太子殿下也是早就熟识的。到底是谁家的丫头呢?怎的从前都未曾见过她?
众人惊异间,乔染玉将没有垫棉垫的马靴给流轩穿好,拉着他来到武帝身侧,拿起棉垫道:“皇伯伯你瞧,这垫子底下玉儿绣了字,玉儿为了给轩哥哥做这双马靴,l可是花了一个多月的功夫呢!手上都磨出茧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