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拇指,食指指腹上很快就结出了一层硬实的厚茧,与手指上白皙嫩滑的肌肤十分的不相称。(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眼见着再有个**日便是流轩的生辰了,若是还不能做好,只怕这些个日子的苦是要白受了。
程氏见她如此遭罪,心有不忍提议道:“小姐,这样下去也不是法子,要不您纳鞋之时,手上需要力道的活计交由奴婢代您去做?”
却是乔染玉想都没想便婉言谢绝了,这物件,自是要自己亲手做出来的才最有心。
剩下的料子不多了,她所剩的时间也不多了,她就这般没日没夜坐在榻上纳鞋,纳了两天两夜,累了就倚着榻边休憩片刻,可心里搁着事儿,总是睡不深的,睡不一会儿便又惊坐起来,继续拿起针线,细细缝着。
她不图快,只图每一针都严丝合缝,不留遗憾,她不图多,只要做成这一双,尽善尽美,便也算是给她这一个多月的辛劳一个交代了。
这一双靴子,缝制出来,比程氏一针一线教她纳一双鞋所耗费的时日还要多。
离流轩的生辰还有三日,这靴子总算是显出了雏形,外面儿内里儿皆是严密结实,连程氏见了这双马靴也是对乔染玉的悟性赞不绝口。
乔染玉这才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不忍再麻烦程氏,向她再三道谢后将她送回前面的坊子,回屋强撑着精神,给马靴上的盘龙暗纹的四周缝入几根金丝,只露出点点金光,在龙眼处缝了一粒粟粒大小的金珠,每一根金丝都是用的巧劲儿,只穿过外层的雪云缎,不曾刺穿内里的柔软兔毛,免得划破罗袜,刺破肌肤。
随后乔染玉又用结实的墨色锦线将翠心拿回来的已打磨好的羊脂玉片串在靴筒上沿,一只缝八片,两只十六片,算是给流轩十六岁生辰的留念。
可,还未曾留下自己的印记呢?
这倒是乔染玉最拿手的,怎的自己也是费了这好大的功夫的,可不能叫人随便忘之不顾呀!
心念一动,将马靴里垫着的兔毛棉垫抽了出来,一只在最底层用金线缝了“染玉赠流轩”五个字,另一只缝了“十六岁生辰”五个字,不仔细瞧,颜色几乎藏在白线中看不出来。
乔染玉狡诈地扬起嘴角,将马靴整理妥当,找出一只深紫流光锦的四方包布将靴子妥帖地包裹起来,放在案几上。
此时才肯彻底松下神儿,一头栽倒在榻上,睡得昏天黑地。
一连两天,乔染玉连醒来的迹象也没有,翠心和樱儿根本叫不醒她,将太医叫来也只是说身体无碍,只是熟睡而已。
樱儿与翠心这才稍稍安了心,依着她就这样没日没夜的睡着。
直到流轩随常公公前来宣旨,宣读武帝给乔染玉赐下的郡主封号时,乔染玉仍未醒来,流轩闻听着翠心与樱儿交代着太医的说法,知乔染玉无碍,便直接将常公公的差事揽了下来,叫他先行回去向武帝复命。常公公自是乐得不用在此苦等,便千恩万谢地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