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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锦白被他寒意渗人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没想到重生了三年,在他面前,她还是没有办法能摆脱对他的恐慌与惧怕,这些年她自以为修成的从容淡然,在他出现的那一刻,悉数崩塌。
“你想怎样?”方锦白心中涌上深深的无力。
“不是你想怎样么?”莫修尧冷冷地睨着她,“大冒险答应得这么干脆,刚才也实行得这么干脆,这会儿怎么磨叽了?”
方锦白目露讥讽,语气带刺,“怎么?莫五爷饥渴到要抢别人的女朋友了?”
“别人?陆晨吗?”莫修尧轻嗤一声,“就算刚刚你们是情人,刚刚你不是被他甩了?”
他俯视着她,眉目冷峻清傲,满满的透着胜券帷幄,就好似她重生之前,他傲然地对她说,“你逃不掉的。”
方锦白暗自咬牙,下一秒冷色褪去,笑颜如花,“好啊!既然莫先生想玩,我就陪你玩!”
话落,她捧住他脑袋往下压,仰头吻上他的唇。
动作太猝不及防,莫修尧一瞬怔愣,随即微眯眸,冷凝着她满目的挑衅。
她唇舌带着酒气在他唇上舔过,莫修尧俊眉微皱,唇瓣紧抿。
方锦白能感觉到腰上手臂的力度又加大几分,疼得她感觉腰快断了,再看他神色清冷,她想也不想就咬上他微凉的唇。
莫修尧疼得微微张嘴,她瞬间趁虚而入,脑海里想着曾经他对她做的,她一鼓作气,技术倒是显得十分娴熟。
莫修尧本来灭了大半的火气又熊熊燃烧。
难怪答应得这么干脆!这事儿想来也不是第一次碰见了。
一分钟后,方锦白有些喘不过气地松开了他,腿脚腰身脖子都有些酸疼,她按捺着这些难受,朝他讥讽地勾勾唇,“怎么样?技术可还让莫先生满意?”
相比她脸颊桃红,喘不过气,他依旧从容淡然,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
闻言,他眉梢微挑,沉沉一笑,“不是说的五分钟?这才一分钟,让我怎么满意?”
顿了顿,他似笑非笑地补充:“当初你可热情多了。”
方锦白眼神微冷,手背抹了抹嘴唇,淡笑:“总把几年前的旧事拿出来提有什么意思?喝醉酒亲错人了而已,莫先生连这点度量都没有?”
“夺了我的贞操一句轻描淡写的喝醉酒就完了?你实在高估了我的度量。”莫修尧压制着胸中几乎要喷薄而发的怒意,同时还忍住要掐死她的冲动,“方阿姨知不知道你在外边穿上衣服就不认账?”
“莫修尧!”方锦白气得装不下去,咬牙切齿,“你别太过分!”
“这会儿记得我是谁了?不过……这就叫过分了?”莫修尧墨色翻涌的眼瞳,极具压迫和侵略性,“当初你对我做的事不过分?”
“不是这样撞进我怀里?”
方锦白眉毛紧拢,不想听他叙述这些,但他却把她放下的手拉着放到他脖子上,“不是这么紧紧勾住我脖子?”
方锦白脸色难看。
莫修尧唇角缓缓勾起,邪佞而冷淡,看着她似醉非醉的桃花眼,喉结滚动,他低头轻轻吻上她羽睫,低声道:“不记得这些都没关系,我帮你一一想起来。”
方锦白还没说话,他便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低头吻上那两瓣光泽粉润的唇。
方锦白被他禁锢得死死的,没有任何后退拒绝的余地。
此时他没了之前的清冷淡然,态度直截了当,动作简单粗暴。
这才是他,真正的莫修尧。
残酷,无情,狂暴,霸道。
方锦白脑海中浮现的第一念头却是——他不会真要亲完五分钟吧?
不知过了多久,方锦白感到自己即将窒息而亡之际,她的手机响了。
她像是听到了救命铃声,用力地推搡着莫修尧。
莫修尧稍稍松开她,看她急急喘气,眼瞳深谙,染了些许欲色,见她眉目一闪而过的慌张,他低笑一声,温声道:“别急,这还没完。”
“你……”别太过分!
方锦白话未说完,他熟读而抬腿撞上她的膝盖,同时手将她用力一推,她顺势就倒在了包厢的沙发上。
手机铃声不断,方锦白注意力却全部集中到了莫修尧身上,看他压上她,双腿紧紧压住她的,让她完全被限制,她顿时就有些慌了。
“莫修尧!你要做什么!”
莫修尧幽凉一笑,“自然是做该做的,让你重温当年,把不记得的都给我一一记起来。”
话落,他修长的手指钳住她泛红的下巴,少了几分力度,却依旧让她动弹不得,随即他重新吻了上来。
带着热度的指尖穿过衣摆,触碰到方锦白细腻的肌肤那一刻,她猛地打了个战栗。
莫修尧动作一顿,没更深入,却吻得狂野粗暴,似要将这一晚上的怒气全部宣泄出来。
没一会儿,方锦白的手机铃声断了,但莫修尧的手机又不依不饶起来。
方锦白隐约能猜到是自家母上给她打的电话,心里焦急得很,情急之下,她扇了莫修尧一巴掌,试图把他的脑袋拍开。
清脆的一巴掌在包厢中响起,莫修尧脸色骤沉。
方锦白这一巴掌力度不小,她的掌心还泛麻,尤其她指甲不小心刮到了他的脸,此时那隽逸非凡的脸颊上,有不长不短的一条红痕。
看着莫修尧黑沉沉的瞳孔,方锦白心下恐慌更甚。
莫修尧暴怒起来……
“不过几年,脾气挺大。”他轻轻笑了一下,幽寒渗人,唇上被她要破皮的地方冒出血液,为他增添了几分邪佞妖异。
方锦白动了动唇,正打算道歉,他的吻又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比先前还要狂暴恐怖。
方锦白有种他要把她给吞了的感觉。
又过了许久,包厢门被敲了敲,外边传来陆晨一声轻咳,他提醒道:“五哥,你岳母可打电话来催了,快战快决啊!”
方锦白脑袋顿时似充了血,满面通红,这会儿她只气得想出去暴打一番陆晨。
什么快战快决?
身上的男人似不满她的分神,怒得轻咬了一下极有弹性的唇,听她闷哼出声,眸中颜色更深,却找回了那么一些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