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字不知道是什么涂料写的，灵气逼人，还光芒四射，仿佛是浮动在飞天船船身一样。
“哇！居然用飞天船采买，这看上去就很有钱啊。以前怎么没听说过这个门派。”余啸很嫉妒。林啸门不知还要用多少年，才能发展到需要飞天船采买。
不过就算用飞天船，她也不会搞得这么华丽，简直就是欢迎别人来抢一样。
那一队黑衣人果然盯着飞天船看。不过围观的人很多，他们在人群中并不起眼。
“天翔宗是翱宇灵界的门派。”嘟嘟说道。
余啸半信半疑地看着它：“真的？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真的，嘟爷知道得可多了。”
炉鼎楼不单是寻欢作乐的场所，也是各种消息流传得最快的地方。
嘟嘟混迹各处炉鼎楼好几年，再不感兴趣也听进去不少，当下得意洋洋地对余啸显摆道：“天翔宗和林啸门类似，也是做生意的门派，不过人家比弹丸小的林啸门大多了。”
“是，林啸门小，容不下你个死肥猪。”余啸瞪了它一眼，居然长他人志气。“翱宇灵界的，跑到升平来做生意，可不一定会赚。”
“这你就不懂了，”搭话的是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修士，“天翔宗的御虚公子当选了灵道宫的长老，这么大的后台，怎么会不赚。”
要是没有搞头，谁愿意当灵道宫长老，听上去威风，实际上麻烦得要死，还费力不讨好。
飞天船上，薄慈手里拿着一只精巧的小茶壶，踌躇满志地看着围观的人群，吩咐周围的随从：“一群没见识的乡巴佬，待会儿让他们开开眼。起飞的时候用最大的马力。”
余啸一直注意看着那对黑衣人。他们只是看着船，没有动作，也没有对话。
过了一会儿，飞天船突然颤抖起来。“嗡”地一声打开了船底的法阵。
围观的群众都知道这是飞天船要启动了，纷纷朝后退了一点。
“噗，噗”
飞天船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这船还会放屁吗？”余啸不解地问道。
听到的人都白了她一眼，虽然听上去很像，但这说法也太不文雅了。这么华美的飞天船，怎么会放屁……
飞天船底部突然喷出一大股白雾，把围观群众都罩在里面。
那白雾里还有一股刺鼻的硝火味儿，呛得人连连咳嗽。
飞天船却借着喷出白雾的力道飞到了空中，一眨眼不见了。
“让我来。”
一个声音响起，没看到说话人在哪。一阵狂风吹过来，本来就看不清的人都被吹得东倒西歪，白雾却没有散开。那人见自己的风怒术没用，悄悄的溜走了。
“咳咳”余啸用手扇着白雾，和嘟嘟退了出来。
天翔宗的飞天船不知道用的什么东西做燃料，肯定不是灵石。虽然很缺德，但速度倒是真快。
真是人外有人，她不管是自身的修为，还是门派的势力，都如同小蝼蚁一样。
看过了热闹，两人继续赶路。那队黑衣人也没看到，不知是追飞天船去了，还是仍在白雾中。
“外面一共有多少个灵界？”余啸想着，如果极灵界环境太过恶劣的话，去别的灵界看看也不错。
“灵级界有1787个。”嘟嘟随口一答。
余啸诧异地看着嘟嘟：“嘟嘟，你实际上是个天才吧，是不是我没把你教育好，把你埋没了。”
嘟嘟一头雾水：“1787，要吃不吃，我就记住了啊。我肯定要吃。”
余啸一阵无语，对嘟嘟给予厚望的自己才像个蠢货。
嘟嘟得意洋洋地继续说道：“升平灵界在灵级界中算不上顶级，没有灵道宫的时候，发展得很慢，修为高的也没几个。就是因为升平灵界各方面条件一般，才把灵道宫设立在这里。好的灵界用来供养灵道宫，大家都不愿意。”
“那最好的灵级界是哪个？”余啸兴致勃勃地问道，她想见世面。
“海天灵界，他们说哪里的东西最好吃。食神和酒仙都出在那里。”嘟嘟的声音透着兴奋。
余啸对这些的兴趣没有嘟嘟大，她想起泽幻珠中的酒来。
她现在喝灵酒不能再提高修为，一个人的时候又没兴致，很少喝了，那酒都存放几十年了，还是她刚金丹的时候酿的，估计喝一壶下去，能增加个半年修为。
嘟嘟一脸馋色，催促余啸把酒拿出来。
它想要尽快化形。而不需要苦苦修炼，吃个什么东西就进阶的事情，它最喜欢了。
余啸小心地避开泽幻珠中的货物，搬了一坛酒出来。“你自己分装一下。”
“分装什么啊。”嘟嘟把和它腰差不多粗的坛子举过头顶，小瀑布一般的深紫红色液体流入它口中，周围都是酒香。
“你别喝太急，会醉的。”
嘟嘟却停不下来，一面盘算着。这一坛子能装多少壶，怎么也能增加个五六年的修为。
“哐当！”
嘟嘟手上的酒坛子砸到地上，摔了个粉碎，里面已经没酒了。
余啸跳起来捶它。“你个败家子！这么大的酒坛不好找。”
嘟嘟醉眼惺忪地看着余啸，挥舞着手朝她扇过去。
余啸把一块酒坛子大小的冰块砸在嘟嘟头上。“喝一点就发酒疯，你给我冷静一点。”
嘟嘟被冰块打得晕晕乎乎，“嗷”地一声嚎叫，猛地把自己的獠牙抽了出来，反手拿在手上，冲了出去，身后滚着一阵尘土。
余啸呆呆地看着这一幕，没想到嘟嘟一坛酒就喝醉了，还把自己的牙都扯了下来，只能让它去发泄一番。
“唉。”
余啸叹了一口气。嘟嘟这次回来，机灵又乖巧，她还以为它总算是长大懂事了，结果还是这副德行。
余啸抽抽鼻子，在酒味中分辨出一丝妖气。
“这是什么？”她寻找了一会儿，从酒坛子碎片中翻出来一只拇指大小的妖兽，像是一个小人儿，尖针一样的嘴，脸绯红，眼睛闭着，不时打一个饱嗝。
“是嘟嘟养的宠物吧。”余啸找了一个水晶瓶子，把那只小妖兽装了起来，朝着嘟嘟跑掉的方向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