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歌感受到他情绪的低落,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紧紧抱着他精瘦得腰。
又在城中找了几日后,依然一无所获,姜离歌有些挫败,若是没有合适的商户,黑骑军的兵器又该如何,其他的都好说,他们黑骑军的老伤兵员很多,可这铁矿却是基本掌握在官家手中,哪里那么好再找商户。
最后只好非常无奈地看向楚天奕,笑道:“我好像没办法了呢。”
楚天奕揉了揉她的头,笑道:“我刚好认识几个商户,不过不在江州,在虢州。”
姜离歌挑眉:“怎么又是虢州?”冥冥之中,她好像或者说楚天奕好像和虢州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楚天奕好笑道:“若不是虢州,我就遇不上你了。”
姜离歌点点头,又问道:“你的生意也包括铁矿吗?”
楚天奕笑道:“不包括,我只是有几个生意上的伙伴接了官府的标。”他害怕她知道他手中养了一支军队。
姜离歌微微放了心,这一块可不是闹着玩的,官府给标的也就那几家,而且卖的大部分都流入了朝廷,楚天奕若是在这一块有涉及只怕也是私矿,她不能让他冒一点儿风险。姜离歌有些头疼道:“可我还没有抓到江逸。”
楚天奕搂住她的双肩,安慰道:“放心吧,来日方长,黑骑军的军资要紧,其他的都可以放一放。”
姜离歌点点头,有些不满道:“你们商人的弯弯绕绕就是这么多,还不如战场厮杀来的痛快。”
楚天奕有些汗颜:他这是被牵累了?
姜离歌楚天奕收拾好行装准备离开时,却是有一个小孩子将一张纸条拿给了店小二,只说把纸条交给客人李姜,店小二心中虽是奇怪,却还是照做了。
姜离歌拿着纸条,和楚天奕对视一眼,这才打开纸条,只见几个大字摆着:城西林中,五里亭,明日卯时。
楚天奕担忧道:“想来必是江逸无疑,只是他到底意欲何为?”
姜离歌笑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反正咱们的时间还很多。”
楚天奕点点头,又道:“只怕是有诈。”
姜离歌皱了皱眉,这才道:“放心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已经习惯了。”
楚天奕心中微疼,有些难过道:“真想把你藏起来,谁也伤不了你。”
姜离歌只觉得心中暖暖的,调笑道:“我不是藏在你的心里吗?”
次日卯时,城西五里亭。
姜离歌楚天奕到时,只见一蓝袍男子坐在石桌旁喝茶,似毫不在意,见二人到来,邪气道:“离歌将军还真是准时呢。”
姜离歌冷淡道:“别有用心之人定然是要早早到的。”
江逸冷冷道:“姜离歌,你还真是命大。”
姜离歌此时气势十足,看得江逸心惊,上次的确是他侥幸了,姜离歌淡淡道:“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江逸邪笑道:“离歌将军别着急,咱们坐下来先喝茶。”
姜离歌冷笑道:“本将军没办法和一个心怀不轨之人平心静气地喝茶,还是别糟蹋了茶高雅的意境。”又转言道:“说起来,你还真是不配喝茶这个东西呢。”
江逸笑道:“离歌将军果然伶牙俐齿,分毫不让,可本公子就是爱极了离歌将军这副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模样。”
姜离歌平淡无波道:“果然是人至贱则无敌。”
江逸心中气结,面上却是继续维持着自己镇定的面容,邪笑道:“今日有事与离歌将军相商,离歌将军和陈公子还是坐下来谈吧。”
二人这才霸气坐下。
江逸嘲讽道:“听闻离歌将军大殿求嫁三皇子,如今却又和陈大富豪厮混在一起,还真是应了那句:自古英雄皆风流。”
姜离歌面无表情道:“本将军如何,与江公子何干?”
江逸笑道:“自然是无关,只不过是感叹一声罢了。”又看向楚天奕,笑道:“陈公子倒是胆大包天,竟敢和三皇子抢妻子?”
楚天奕面无表情道:“那有如何?三皇子不过是一个侧夫罢了。”
江逸笑道:“可那也是咱们南楚的三皇子,而你不过是一介小小商人罢了,小心人财两空。”
楚天奕淡淡道:“这个不劳江公子费心。”
姜离歌有些不耐烦道:“有话快说,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报仇的心。”
江逸邪笑道:“离歌将军自然不会,毕竟在黑骑军面前,个人恩怨真的是小的不能再小了。”
姜离歌沉默:他说的不错。冷笑道:“果然是丑人多怪,有话快说,本将军可没有那么多耐心。”
江逸笑道:“今日请离歌将军来是有要事相商,不知陈公子可否回避一二?”
姜离歌嘲讽道:“江公子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放心,阿寒都听得。”
江逸面不改色,邪气道:“看来离歌将军还真是看中陈公子。那我也不废话,我有一单生意想要和你合作,应该是和黑骑军合作。”
姜离歌笑道:“是么?是谁给你的勇气暗杀我以后再和我谈合作?”
江逸笑道:“不知黑骑军需要的铁矿够不够?”
姜离歌笑了起来,张狂无比,末了道:“你还真是恶心,一边破坏我黑骑军的合作,一边又自己和黑骑军合作,你以为本将军是傻子吗?”
江逸道:“这江州最大的铁矿生意在本公子手里,他们技不如人,哪里又是本公子破坏你们的合作?要说也是你们黑骑军没有找好合作伙伴。”
姜离歌眼中寒光闪过,手中的匕首动了动,接着道:“是这样吗?真是做了**还要立牌坊!”
江逸气结,平复了一下心情道:“离歌将军何必出口伤人?这场合作于你我都有利,何乐而不为?”
姜离歌无所谓道:“不过是江州罢了,你以为这天下的铁矿都是你家的吗?”
江逸邪笑道:“可江州是最大的不是吗?”
姜离歌心里恼恨无比,他说得没错,可要她忍了他两次刺杀之仇那是不可能的,面上油盐不进道:“叫你的主子和本将军谈尚有一丝可能,你,不够格。”
江逸笑道:“主子日理万机,这方面向来都是本公子负责。”姜离歌上次就知道他替人办事的事,她这样说并不奇怪,心中又把刘一天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骂了一遍。
姜离歌笑道:“至少你也该说说你主子姓甚名谁,本将军也好放心不是。”
江逸不为所动道:“主子不宜露出身份,但本公子可以保证这场合作对离歌将军有利无害。”
姜离歌嘲讽道:“果然是蛇鼠一窝,偷偷摸摸,连名字都不敢露。”
江逸心中也是滔滔怒火,这姜离歌也太张狂了,有些恼怒道:“离歌将军不要强人所难!”
姜离歌一把匕首直接飞了过去,冷笑道:“恶心,到底是谁强人所难?”
江逸反应极快,匕首从他鬓边划过,削下一丝黑发,接着一群黑衣人冲了出来,围住了三人,刀全对着姜离歌楚天奕。
姜离歌笑道:“怎么?现在是要光明正大动手了吗?你以为本将军会傻到任人宰割吗?”话落,另一群黑衣人赶了来,围着二人的黑衣人下意识把刀对着来人,双方对峙不下。
江逸冷冷道:“姜离歌,你别太张狂!”
姜离歌掏了掏耳朵,笑道:“一点儿新鲜感都没有,这话本将军都听腻了。”说完向楚天奕看了一眼。
楚天奕淡淡道:“江公子,现在可感觉下肢发麻,接下来是浑身发麻,再接下来就是浑身疼痛难忍了。”
江逸看着楚天奕愤怒道:“你们无耻至极!”他现在的确觉得浑身发麻!
姜离歌笑道:“比不得江公子,本将军可是被江公子拿刀指了三次呢。”
江逸看着楚天奕不甘心道:“你何时下的毒?”
楚天奕淡淡道:“不过是一根带着麻药的毒针罢了。”
江逸压抑道:“不可能!”
楚天奕冷笑道:“如何不可能?我只不过是和离歌一起出手的罢了。”
江逸愤怒骂道:“卑鄙小人!”
姜离歌淡笑道:“彼此彼此。”
楚天奕接着道:“忘了说,这是三重天。”
江逸心中恼恨不已,他大意了,居然是三重天,一重麻痹无感,二重疼痛难忍,三重水深火热,最后七窍流血而死,每一颗三重天只对应一颗解药,他现在还不能死,镇定了下来,忍痛道:“你们要如何?”
姜离歌笑道:“不如何,就想看着你痛苦无比的样子。”
江逸压抑道:“只要条件合理,我都可以答应。”
姜离歌冷笑道:“本将军只要铁矿,杀了你同样可以。”
江逸狠狠道:“我一条贱命,死了便死了,主子还会派人来的,到时你黑骑军照样无法从江州得到一点儿铁矿,你买哪儿的铁矿,主子的人就会破坏到哪儿。”
姜离歌笑了,缓缓道:“你主子既是想要合作,便不会傻到费钱费事的地步,你的命,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