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宋
汴京皇城内,仁明殿内书房之中,此刻的宋钦宗赵桓正一身锦衣,专心致志的看着桌子上的各类奏章,一侧的一个宫装美妇,端坐在下首,一旁正侍立在两人身侧的侍女正将饮子续入洁白的官窑茶盏之中,这宫装美妇却是赵桓的正妻,朱皇后。
朱皇后将侍女调好的茶饮子双手奉道赵桓身侧道:“陛下,饮些茶水吧。”
赵桓淡淡道:“辛苦皇后了。”
这仁明殿,乃是皇后居所。平日里,赵桓都是根据喜好前往几个贵妃、淑仪、昭仪的后宫佳丽之处歇息,今日朝会后,闲散几步确实来到了朱皇后的仁明殿,顺便看看自己的六七岁的嫡子赵谌。晚宴之后赵谌便被宫婢带走休息。此刻内间便只剩下夫妻二人。
平日里赵桓是随便在自己新册封的贵人妃子那里胡天胡地的,这许久不来正宫这里,倒是让两人有些不自在,确实百无聊赖之时,对着身侧太监道:“将下午未看完的奏章拿来,朕要批完。”
一侧的朱皇后笑道:‘’陛下许久不来妾身这里了,国事劳累,还是早点休息吧。”
此刻太监已将随身带来的本章奉上。赵桓淡淡道:不急,只有几封未查阅的,费不了什么时间。皇后若是困乏了自去休息便是。”
“陛下说的哪里话,圣人为国事操劳,臣妾怎么能如此。”朱皇后走到赵桓身侧,轻轻的敲击起了赵桓的双腿。
“皇后,千金之子,让那些下人来吧!”赵桓嘴上这么说,身子却是一动不动,任由朱皇后轻轻敲击双腿。
这时一封南方战事的密奏进入赵桓的眼中。打开刚看完,赵桓揉了揉头,忽然脸上一脸的烦躁,狠狠的将刚看了几眼的奏章一把摔到了地上。
“陛下,何事如此动怒?”朱皇后急忙道。
“还不是朕那九弟做的好事!南方乱军战事刚刚有头绪,咱们那位康王殿下便在江南之地与张伯奋的江宁军交往甚密,居然还意图吞并了西北岢岚军。若不是刘平的永定军和刘延庆的环庆军在一旁相助调停,怕是乱军还未打败,朝廷这群军队怕是先要自相残杀了。”赵桓气愤道。
“那情势如何?”朱皇后问道。
“阵前裹乱,岂是儿戏,得亏刘平稳重,将想要作乱的张伯奋等乱臣斩杀,困住了老九,这才平息了乱局。”赵桓愤愤道。
“康王天资聪颖,也是个稳重之人,怎么做如此之事?怕是中间有什么误会?”朱皇后劝道。
“误会!哼,若是刘平一人之言,我还要斟酌一番,刘延庆、折颜质,三方人马都是下了铅印认可的密奏,怎么可能是假,皇后,你是不知,九弟他一到南边,便于江宁军勾搭在一起,密报里说他还收拢了西军折家人马。我朝祖训,藩王不可与地方军吏相交。他这是狼子野心啊。”赵桓皱眉道。
“陛下莫要劳神,这天下毕竟是您当朝临政,任他康王再有手段,想必也不敢有什么逾越之举的。”朱皇后宽心道。
“我这群兄弟之人,三弟是个老实人,没有什么野心,喜欢些金石之物,附庸风雅,与太伤最是相似,平日里也是深入简称,其他的不是胸无大志,便是一群酒囊饭袋之徒,唯独朕这九弟,当真是聪敏的狠,有心计,城府也深沉的很,上次金人入寇,在金人之中,朕听闻他与那金人的敌酋居然一见如故,还恬不知耻的认了干亲,朕天潢贵胄,自己的胞弟居然认了敌酋为大人,当真是羞愧煞朕,天下人怕是都要耻笑与赵家了。可是他却回来与父皇禀报说是虚与委蛇之法。朕权且信了,可是他居然在回来之后,还私下与那金贼勾连,是可忍孰不可忍!”赵桓越说越气,当时金人围困汴梁,被永定军解围后,金人败逃,赵构当时还真派人去联系过宗望那边,恰巧被刘平的人捉住,将人暗地里处理了,却带回了赵构给宗望的书信。让赵桓心中嫌隙颇大。
“陛下莫急,龙体为重啊。”朱皇后急忙拜伏在赵桓身侧道:“许是康王自己年轻气盛,分不清轻重。还望陛下念在都是太上骨血,莫要做手足相残之事。免得天下人说您严峻酷罚啊。”
“哼!分不清轻重?哈哈哈,老九他太分的清轻重了。当朕不晓得他的心思?联络了外部大军,便是抓住了军权,汴梁之中估计也是有了一批拥簇之人。到时候汴梁有变,他便可以带军而入,想要效法大唐李世民、弑兄篡位!”赵桓赌气怒道。
“陛下,莫要如此说啊,康王他安敢如此,且不说国朝有各路大军,名不正言不顺,肯定不会支持于他,单是这天下悠悠之口,郎朗乾坤,岂是他可忤逆的!?”朱皇后连忙道。
赵桓脸色稍微缓和了些,算是认同了朱皇后的话。沉声道:“朕准备发诏令,九皇子康王赵构延误军机,阵前裹乱,速召回汴梁听候发落!”
“陛下英明!”朱皇后在一侧起身扶着赵桓道。
赵桓喃喃道:“天下普定,本应该是太平之时,没成想南方恶民生事,倒是让君父被擒受辱,哎,我这当儿子的不孝啊。”热点书redianshu
一侧的朱皇后急忙扶助有些发狂的赵桓柔声道:“陛下,陛下,莫要如此,君父受辱,非是陛下之过。都是奸佞小人肆意妄为。陛下千万要保重身子啊。莫要因此伤了身子,朝廷全靠着您啦。要是您有个三长两短的,妾身也不活了。”说着朱皇后竟也是泪水涟涟。
“哎,君父虽然对我有嫌隙,可是,毕竟他是父,我是子,只愿南方战事早日平定,得让我父子团聚啊。”赵桓叹气道。
“陛下莫急,有刘平、康王带大军平乱,想必,很快便可平息南方战乱了。”朱皇后劝解道。
“陛下,我看那刘平也算是个忠心的,想必能很快将战事平了,安稳的带回太上皇吧。”朱皇后道。
“但愿吧。”赵桓幽幽道,心里忽然想到,若是即平定了战乱,又能让自己那个总是给自己找事的便宜老爹死在江南,岂不是更好?想到这,赵桓急忙压下这个让自己都觉得有些恶毒的想法。只是心中暗道,早日平了江南之乱,不管是生是死,救出自己那老爹,堵住天下之口。也算是挽回些天家颜面。
“陛下怎地还没信心了,听闻那永定军的刘平骁勇的狠。定能平叛的。”朱皇后宽心道。
“那倒是,刘平也算我亲自简拔之人。总归不会对朕有异心,可是,他一介乞丐子,却是在短短二年之间便北定燕京,打退金人。西迫西夏,军中威望如日中天。日后也是不得不防!莫要忘了,我朝太祖是如何黄袍加身的!”赵桓眼中却是越发的冷峻。
“那还不好办,待南方平定,班师回朝,陛下封赏他个殿前指挥,入主兵部枢密。圈在汴梁,他若听话,便让他安稳荣华,不安稳,日后找个由头处置他便是事了。左右不过是个泥腿子出身的丘八。”朱皇后道。
“唔,皇后倒是与朕想到一起去啦。果然是朕的好发妻啊。”赵桓脸上露出笑意。
“陛下是一国之主,乾纲独断,自有主张,臣妾也是随便说的。陛下可莫要取笑臣妾。”朱皇后忙道。
“哎皇后莫要自污,我也确实想过,那刘平目前势力遍布北地,此时虽然可以借助抵挡金人,戡乱平叛,但是终究乃是外臣,当年要不是李纲一力承保,我也不会这么信任这刘平,不过为了日后我大宋基业安稳,确实是不得不早做打算,若是有什么别的差池,怕是日后也会成为心腹大患。”赵桓脸色阴沉道。
“陛下,武夫厮杀汉,整日的舞刀弄枪,杀来杀去,不过也是贪财或者好色。二者总有把柄可抓,这个刘平目前听说只有一位夫人,不过为了目前笼络人心,我劝陛下还是要让他和咱们的关系更近一层才是。”朱皇后若有所思道。
“哦,皇后是什么意思。”赵桓道。
“陛下,按照目前这刘平的功劳。自国朝立国百年来,鲜有之,若说异性封王都是可以啦。我劝陛下应该在皇家女子中,选一位贤良淑德的王女,嫁与刘平为平妻,这样自是让他和陛下的关系可更近一步啊。”朱皇后道。
“嗯,说的有理,不过,朕倒是觉得,要是从各位藩王中选一位王女,这关系却是还有些远,不如直接让那刘平尚帝姬,岂不是更好,凭他的地位,也够了,再说,这帝姬乃是皇国至尊之后,若得成驸马,以我朝之例,驸马不可领兵,到时候让他定居汴梁,岂不是更好。”赵桓眼睛一转道。
朱皇后以为王女便是比较高的待遇,确是没成想,这刘平在自家夫君心里的地位居然如此之高,居然要将正牌的公主下嫁给这刘平,朱皇后常住深宫的妇人,往日里也是听外人提起过这北方大地异军突起的一个年轻人刘平,平燕京,复克了赵宋皇朝几代人的心愿,打退了金人大军,还将年年让朝廷头疼的西夏也修理了一顿,当真是个不世猛将。忙将话头一转道:“陛下有心了,可是咱们的皇女不过三五岁,怕是不合时宜吧。”
彼时赵桓与朱皇后育有一女,赵桓即位后,刺封为柔嘉公主,只是目前只有五岁不到,也难怪朱皇后发问。
赵桓哈哈一笑道:“皇后想到哪里去了,柔嘉不过五岁年纪,岂能如此。便是他刘平想做朕女儿的夫君,朕也不允啊!”
朱皇后亦是掩面一笑,道:“陛下说的什么话,哪有这么编排自己的,可是这帝都之中,诸位皇妹中,惠淑帝姬早就嫁人了,柔福帝姬、贤福帝姬两位妹妹年龄还小,不过十三四岁,倒是茂德年方双十,正是合适。”
“听皇后这么说,朕也觉得福金不错。皇后为朕思虑,辛苦啦”赵桓道。
“陛下,臣妾也都是为了咱大宋江山着想啊。只愿陛下少去几次其他贵人苑邸,多陪陪我这半老徐娘妾身就知足啦。”朱皇后假意吃醋道。
赵桓听闻此刻,脸上一红,自从登基大宝以来,便充实不少后宫,才女贵人亦是加封了不少,夜夜都有陪寝之女,确实是冷落了这位从潜邸便跟随自己的发妻。
“唔,是朕疏忽了,皇后莫怪,莫怪,为夫有礼了。”赵桓学着戏腔唱了个肥诺。逗得朱皇后掩嘴而笑。此刻的朱皇后不过二十七八的年龄,正是风韵年华。一脸娇羞醋意倒是让赵桓心中痒痒起来。想来也有些时日未与自家皇后亲热,吩咐了外间的伺候的侍立太监婢女,一把搂过朱皇后便是要温存一番。似乎什么康王、刘平之流也不过是自己手中的棋子,自当为自己所用所使。心中俨然觉得这天下早已掌控在自己手中一般。雄宋::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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