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刁难与改口
李漱听到房遗玉高声拜见,那鬼精的脑袋瓜,怎会想不出即将要发生的事?
“快放我走!”李漱不停挣扎,破口大骂着“你这个贱人,魔鬼,我恨你一辈子——”
房遗玉虽未有太强的力量,可对付李漱这小丫头却是手拿把掐。
李漱难以挣脱,索性狠下心来,抬腿向房遗玉猛地踢去。
房遗玉只是向旁稍稍一侧,就躲闪开来。
李漱恨恨瞪眼,又踢一腿,房遗玉再度闪开。
李漱心知难以踢到房遗玉,改变策略,以额头朝房遗玉的前胸狠狠撞去。
房遗玉见之脸色一黑,这小魔头着实泼辣,出招也是刁钻,大唐贵女的发簪头饰,多是点缀满头,蝴蝶结、花带等等,看着靓丽的很,随着跑动,活灵活现,光彩照人。
李漱也是如此,可她头上并非什么蝴蝶、花带,而是金银珠玉,闪着光泽,如刺猬似的,她以这些装饰对着人撞,那威力自是惊人的很。
此番若是被她撞个结实,免不了要痛上几天。
房遗玉心中苦笑,看来此番当真要将这个小魔头给得罪死了,可为了自己二人的幸福,有些事该做还得做,一指缓缓探出,将李漱的脑袋瓜顶住,令其难以继续近前。
李漱心头不甘,连撞数次,可都被房遗玉以手指按下阻挡。
李漱实难触碰到她,只得威胁说道“快将我放开,否则我就将你二人先前的话通通传出,再告知父皇,说你二人去过青楼玩耍。”
房遗玉闻言冷笑“随你的便,说出口的话,就不怕被人听去。而青楼嘛!你可别忘了,那是你怂恿的元嘉,你才是主使。你若不怕被罚,说去便是。”
“啊——”李漱这才想起,先前是她挑唆李元嘉和李月婉去的聆音阁,不禁傻眼。
“行了,皇婶,皇婶你最好了,你就饶了漱儿吧!漱儿知错了,就不跟去了!”李漱无奈之下,只得改变战术,面带哀求,泪水于眼眶中不停打转。
房遗玉再度为李漱这说变就变的表情,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小魔头搁后世定是个影后级的人物。
然而佩服归佩服,可原则必须遵守,便是唐太宗来说和也不行。
李漱那些小伎俩,岂能瞒的过房遗玉?
只要被李漱避开长孙皇后,她若不想办法跟着出去,房遗玉可将自己的房字倒着写。
见李漱哭得厉害,李元嘉这做皇叔的着实不忍,他这人就是有些优柔寡断“不然咱们就带她出去?”
李漱一见事有转机,忙道“皇叔真好,好皇婶,你瞧皇叔都答应了,要不你也同意吧?我保证,出了宫绝不打扰你们!”
“没得谈!”房遗玉丝毫不讲情面,不给李漱半分商量的机会。
真要出了宫,这小魔头疯癫起来,若不分心去照看她,事后惹出什么事端,便是房家上下的脑袋也赔不起!
“等出了宫,你能保证不打扰我二人,可我们却不能对你不管不顾,说到底还是添乱。所以你今天就死心吧!不将你送到娘娘手中,绝对不会放你离开!”
话毕,手抓的更紧了些。
“啊——快快,快放手,你给我弄疼了!”怎么说都没用,李漱只得使出了她的杀手锏。
哭,撕心裂肺的哭,哭到长孙皇后心疼,让皇后责骂这个混蛋皇婶。
李漱双手捂脸,不无恶意的想着,泪水也跟着不停下落。
“行,你哭吧!待会儿我就将你出逃之事,告予娘娘,让她知道你是如何的胆大妄为,瞧她日后给不给你禁足。”房遗玉被李漱哭得心烦,忽地脑中灵光一闪,想起李元嘉同她闲聊时,曾将话题引到李漱身上。
那时,李元嘉可劲说着李漱到底如何顽劣,如何不懂规矩,日后怎可能嫁出去,还将李漱曾经出逃之事说出,还特地说了声“我还未将此事告知皇嫂,若被皇嫂知晓,李漱这丫头又该被罚了!”
李漱的哭喊声,令房遗玉想起此事,未有丝毫犹豫,当即威胁起来。
李漱闻言哭声戛然而止,大眼睛一闪一闪,咬着嘴唇认命。
“皇婶,此番漱儿就不跟去了,那下次,下次一定要带我去逛逛啊!”李漱见长孙皇后与她三人愈发接近,也知此番外出的机会不大,只得服软,请求日后的机会。
房遗玉见李漱委实可怜,也就颔首应了下来。
来至长孙皇后身前,房遗玉才将李漱的小手放开。
“拜见娘娘!”
“拜见皇嫂!”
房遗玉和李漱都叫的娘娘,而那皇嫂自然是李元嘉叫的。
长孙皇后的目光于三人身上扫过,见李漱眼眶通红,神情隐有不甘,会心一笑,已然猜出其中大概,挥手让三人免礼,又将李漱叫于身侧,将其拉住,对房遗玉和李元嘉笑道“今日天气确是不错。”
李元嘉闻言红脸,被皇嫂这般调笑,着实有些羞人。
房遗玉倒是心大的很“这般天气若不外出踏青,实是愧对上苍恩赐,遗玉有心邀请韩王外出一叙,还望娘娘恩准!”
长孙皇后闻言皱眉,隐晦一笑,竟回了句“不允!”
房遗玉和李元嘉皆是一愣,一时不知该再说什么,立于原处,愕然的看着长孙皇后。
长孙皇后见二人的慌乱模样,笑道“元嘉是我大唐亲王,房丫头你又以何身份约其出游?”
长孙皇后脸上温柔和蔼,可却难被瞧出她心中所想。
房遗玉见长孙皇后似乎有意刁难,着实有些摸不清状况,想着自己也没得罪过她呀!只得回道“陛下皇恩浩荡,为遗玉与韩王定下婚约,故而遗玉自是以未来王妃的身份!”
“既是未来的王妃,那先前你称呼本宫什么?”长孙皇后挑眉一笑,眸中尽是戏谑。
“皇嫂!”李元嘉着实有些难为情,忙出声阻止。
房遗玉哪还不清楚长孙皇后要干什么,当即拜下“弟妹房遗玉见过皇嫂,今日气候宜人,弟妹忧心韩王于宫中烦闷,故而想邀其外出一叙,还望皇嫂恩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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