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暗藏杀机
房遗玉听了大兄的解释,登时乐不可支,大笑不已。
直到离府时,房遗玉郑重的对房玄龄道“爹爹放心,女儿今日定为您出了过去那口恶气!”
房玄龄闻言脸庞抽搐,目露凶光,隐有爆发迹象。
房遗玉见状赶忙抬腿溜了。
今日的赛场仍旧是座无虚席!
房遗玉于数万双眼睛的注视下,走向擂台,而眼睛却在近处的贵宾席位上找寻家人的踪迹。
正在这时,忽闻呼唤之音,于北侧贵宾席位上,房玄龄正带着房家人坐在第一排,大兄房遗直正在向她不停摆手。
房遗玉也挥手跟大兄打了招呼,做了个对手小菜一碟的姿势,而后走上擂台。
在她对面的和野岛元早已等候多时。
和野岛元森寒的目光扫了房遗玉一眼“赛前心神为旁骛所动,今日比斗你输定了!”
房遗玉闻言乐了,着实被这小矮子给逗笑了,揶揄道“你当唐人跟你们倭人似的,都是扁毛冷血畜生?”
和野岛元不予理会,仍旧用那森寒的目光盯着她。
房遗玉看着对面的和野岛元,本不欲跟他闲扯,但见他那地精一般的身材,忍不住戏弄道“今日一见,我算是找回些自信,才知我之身高这般挺拔!”
房遗玉这话半虚半实。
她这幅身体年方十六,身高将近一米七,于同辈女子中自然算是‘高人’了,可她却从不跟同辈女子打交道,结交之人概是些双十上下的汉子,如李云成、李云启、李玄之、程家的那些兄弟,概是双十有余,身高最少都比她高出一头。
房遗玉同他们走在一起,心中多少有些不得劲。
可这对面的和野岛元却是更矮,二十四五的年岁却仅是一米五出头。
房遗玉居高临下,那种于身高稳压男性的优越之感油然而生。
站在和野岛元对面,房遗玉充分寻回了自己于身高上的强烈自信。
和野岛元的眸中终是闪过丝丝怒意,房遗玉这般侮辱于他,任他心态超凡,也难以把持,当即发动攻势。
右足前踏,和野岛元的双拳齐出,由下至上,直冲房遗玉小腹。
招式虽是一般,可击拳时却发动了全身力量,引起了条条罡风,带着震耳轰鸣,使得他这拳头有如重炮一般。
“不错的攻击!”房遗玉见状有些讶异,不愧是凭实力打入决胜赛的高手,和野岛元的霸拳造诣不俗,若非经年苦练,绝不会有这般成就。
房遗玉深知自身力量欠缺,故而才对四两拨千斤加深研究,眼见和野岛元的右拳先至,当即脚下闪腾,一招移花接木,左手已将他的手腕扣住,劲力激射。
和野岛元的身体难以自控,随着惯性向前冲去,两息后止住步子。
和野岛元的攻势虽被化解,可攻击尚未停歇,回身一翻,右拳再击房遗玉肩颈。
翔空断喉,本是霸拳中的基本技法,可在和野岛元的手中使出,却是威势惊人,这一拳给人之感似是铁轨上驰奔的火车,被击目标定会死无全尸。
房遗玉不在意的笑笑,再度伸手搭于和野岛元的手腕,用力一压,使得和野岛元的拳头击于自身小腹。
砰地一声,绝大多数的观众并未摸清状况,和野岛元的拳头非但没将房遗玉击中,反倒是自己倒飞出去,狠狠的摔于擂台。
于近处观看的房玄龄一大家子,也不知原因为何,可见房遗玉将和野岛元揍飞,纷纷欢呼喝彩起来。
房玄龄仍旧一脸臭屁,可面上的肌肉抖动,明显是在憋笑。
伍元、李玄之他们见状也是一怔,本能发问“这是为何?遗玉是如何将那小矮人揍飞的?师父,您可看清?”
“是借力打力!”秦叔宝的神情有些凝重“遗玉这丫头当真不凡,竟能将卸力之法用至这般。平常的卸力之法,只可将力道推开,使之不可用于自身,令敌手白费力气!”
“可遗玉先前那招却是将和野岛元攻出的力道反弹回去,如他自己打自己一般,他之力道加之遗玉力道,重叠击于自身,那必然是无法承受,故而被击飞出去。”
场中的战斗仍在继续,和野岛元虽挨一记重击,可毕竟身为高手,并未因此崩溃。
重新站起之后,深吸口气,眸中的冰冷利芒更盛。
只一纵越便窜至房遗玉近前,左手呈拳击出,直攻房遗玉下颌。
虽说只是随手一拳,可房遗玉却能听到震耳的裂空之音,足见此拳威势。
然而房遗玉却是因此一怔。
难道对方是傻子不成?自己借力打力的功夫早已小有所成,这般蛮力进攻压根无法对自己造成丝毫麻烦,反而会露出破绽,给自己反击的机会。
但房遗玉向来知晓倭人阴险,故而留了个心眼,身子一侧,避开攻势,左手如疾电般向和野岛元的腕上扣去。
和野岛元这招足以开山裂石的铁拳,与房遗玉的左手稍作接触,便失了准头,被推至一侧。
房遗玉以简单地推手,将这招狠辣铁拳的攻势,轻松化解。
而当房遗玉化解此招之后,和野岛元的右手却提速挥击而至。
房遗玉起先还当和野岛元疯了,因他先前那拳,故而重心全部落于左半身,他这右手挥击能有多大力道?
可随之房遗玉眼前一花,一道寒光直射她眼中,令其无法直视,那是利刃的寒光!
一道骇人杀气迎面扑来。
霎时间,房遗玉已然清楚状况,和野岛元这下挥击,并不会产生多大力道,可若他手中持把利刃,却足将房遗玉的喉管割烂。
心中虽是怒火滔天,可却没时间多想,直直向后侧躺去,避开此刀。
和野岛元见一击不中,便再度朝着平躺于地的房遗玉扑去,闪着寒芒的利刃直插胸口。
房遗玉躺于地面,难以再避。
这剧情的反转令在场观众为之一呆,纷纷揪心不已。
卢氏更是悲喝一声“玉儿——”
而后便昏厥过去。
纵然房玄龄心坚如铁,将这幕看在眼中后,亦是万分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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